李徐徐去了两日,除李急急略感无聊外,洛晚晴依旧早晚练功,李大娘甚至还暗自庆幸大饭桶终于走了,去吃穷陈员外了。du00.com
第三日,午时。春意愈发的浓烈起来,依旧暖阳高照。
李急急在屋子里迷迷糊打起了瞌睡。她做了个梦;梦里,李徐徐冲她笑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好牙,她当时还笑着说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结果李徐徐冲她招招手,转过身走了。
这时,李大娘推门冲了进来:“你怎么还在睡觉,徐徐出事了。”
“什么,什么?”
李大娘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李急急。
李急急接过一看,一块腐坏的破布,那块破布上粘住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在鲜血地浸染下布头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摊开一看,两指宽的布上,写着歪歪斜斜地两个血字
“救我”
李急急看到这两个熟悉的血字,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李大娘一脸焦急,显得五官得有些扭屈了:“晚晴在院里练功,突然鸽子飞回来,她解开一看,立即来找我,问了地址就飞身赶去陈家镇。”
李急急转过失神的眼睛望着李大娘。
李大娘火烧火燎继续说下去:“晚晴走的太匆忙了,什么都没带,这包袱里有衣裳,银子。还有阴尸害怕的糯米,符灰,朱砂,火煤。你轻功好,去追晚晴把东西交给她。快啊,还楞什么!”
这时李急急才注意到李大娘左手还提了一个包袱,“我和现在就去。”
“好。东西够三个人用的。”
出了桃花乡,李急急沿着大道脚不点地地飞驰,她只一心追上师妹洛晚晴,大约跑了一炷香的功夫。看见前面有一个魅丽的女子身影,她的身形花巧如同一只翩翩飞舞地蝴蝶沿着路旁杨槐榆柳的树枝,一树又一树地纵跃飞奔,令人目无暇接。
李急急认出了洛晚晴的身影,她双臂一振,身子凌空而起,在空中微微一顿,打了个优雅的盘旋,仿佛一只燕子般穿云而去,追上了师妹。
洛晚晴意识到身后有人追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师姐。”
“师妹。”李急急回答道。
她师姐妹二人,一路飞奔一边说话。
“师父让我带了衣裳,银子,糯米,符灰,火煤。离陈家镇还有多远?什么时间可以到达?”
“还有二百十里左右,以我的脚程,明日鸡叫前方可到达。”
“太慢!师妹你轻功没有我好,来,拉着我的手。”
洛晚晴拉住了李急急伸出的手,她的速度凜然间突飞猛进,宛如乘云驾雾一般朝前方飞驰。在早春的阳光下,路旁的树木仿佛插了翅膀,一溜烟地朝后疾退。
洛晚晴迟疑地看着李急急,心想:“没想到,玩世不恭的师姐竟然轻功了得。”
她们师姐妹三人,平时各练各的,彼此也不比试武功。只像寻常人家的女子聊天,玩耍。
人与人之间即便是朝夕相处,是否又是真的了解。
李急急拉着洛晚晴在夕阳下飞驰,在清风明月中披星戴月地驰骋,终于在二更天时分抵达陈家镇。
一口气赶到陈家镇,接着两个人就有些傻眼。
出来太急,忘记问陈员外住哪里了。好在二人也不笨,小镇上本就没有多大的地方,看到大户人家就闯进去问问是不是陈员外。
两人自东而来,一路向西搜寻略过偏门小户。好在运气不错,没多远就看到一户朱门铜锁的大户人家。她二人也不敲门,翻了墙进去,拖出了搂着小妾熟睡的陈员外。
那陈员外起初还以为家里来贼了,跪在地上磕头捣蒜,求二位好汉饶命。李急急只好把缘由再与他赘述了一遍。
陈员外一听是这事,拍了拍身上的灰爬起来道:“三日前是有个胖子,哦不,有个女侠自称是桃花乡李大娘门下徒儿来铲除阴尸。哇,那姑娘能吃啊!”
李急急凤眼一瞪:“说重点!”
陈员外:“是是。那个李女侠好生厉害,来的当天晚上,用一把铁皮刀,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流窜作案的五个阴尸,解决了本镇治安隐患,小人也给了她先前许诺的银两。不料,李女侠看中了小人给家眷打的几套首饰和几匹上等的绸缎,硬要问小人讨要。”
陈员外用眼瞟了瞟师姐妹二人,发现她们无心于首饰和衣料,才接着往下讲:“那首饰是新制的,上好的手工。加上那一红一紫的两匹高丽绸缎,怎么也得两三百两银子。小人哪有白送的,就对她说去把那明家坳的阴尸除了就答允你。女侠就去了。如今两日过去,还没消息。”
红绸,紫绸,二人俱是怔了。一时无语。
久不说话的洛晚晴慢慢开口道:“明家坳在哪儿?”
“向西十里就到。”
“刷、刷”一红一紫两道身影直奔西面去了。
那陈员外擦了擦一头因为惊吓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