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的模样呢?我不解,这仇恨值太高了,未免发生意外,还是先除去的好。
手持着剑,一步步的走向颜容,看颜容恨极的双眸,再没有任何犹豫挥剑刺入她的心脏。
杀人者,人恒杀之,没有可能别人都要取你的性命了,你还以德报怨,以善报仇。
剑入心脏,颜容的身子僵了一瞬,她几乎感觉的到生命的流逝,却再无半点力气,那不知名的东西给了她强大的力量,却也让她一松懈下来,全身肌肉疲乏到了极点,连动也动不得,更何况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只怪她没有一鼓作气的绞杀了雪胭,只怪她太过于惊吓于身上的异变。
看着雪胭的背影,颜容不知为何的低低的浅笑起来,音调还未散去,颜容眼前突然一道血红的光痕闪现,血红的蝴蝶直刺入她的瞳孔之中,有了第一只,便有第二只,第三只,越来越多的蝴蝶开始向颜容的眼睛进攻。
仿若中风了般,颜容浑身痛苦的颤抖起来,她双目流出了鲜血,只觉得眼睛似要瞎了般如刀割的痛苦。
不知过了过久,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却是已经没了气息,她没死在雪胭的手中,却是先一步死在了曾帮助过她的东西手中,颜容双眸瞪得大大的,似叫嚣着不甘如此便没了性命。
……
靠近君墨的地方,也许该说整个高台,密密麻麻的由一根根银线与高台外分隔两地,结成了一道阻碍,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高台内外颜色分明,一白一红,银线里面白雾疯涌,虽让人瞧不清里面是何情况,不过单看里面没有像是外面沾染了鲜血的血红一片,便清楚的代表了,没有人受伤。
当然也有地方是红色的,估计是不老实的呆在里面,妄想攻击银线被穿了个透心凉。
沉默的伸手俯在不断在蠕动的银线之上,我沉默,强忍着心中仿若在摸那种软趴趴的虫子的恶心感。
似是感觉到了来自雪胭的厌恶之意,蠕动缠绕着整个高台银线在这一碰之下突然僵住,稀疏着,仿若讨好般的缓缓打开了足够一人进出的通道。
虽然说只是个死物,却很显然,那也是一个识时务的死物,比起被毁灭成渣,它选择的退让。
不过……却很显然,有人不依了。
“你何必还要再去见他最后一面徒曾伤悲。”苏瑾婷模样有些狼狈奔来,秀发松垮的披散在脸上,她气喘吁吁的刚站定,便拽着雪胭不让雪胭进到银丝里去。
“人我帮我护着了,但我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对方手中可是有恩惠之铃的,你知道要是我们碰上那铃铛,会崩溃的,还是快些走吧。”
“什么叫最后一面,对方,哼,颜容不是忪启国的人吗,你敢说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一把挥开苏瑾婷的手,双眸陌生的看着眼前的人:“我的好姑姑,你到底是还瞒着我多少的事情。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蝶蛹是怎么回事。”
“我若说我真的不知道呢。”苏瑾婷咬唇,目光满是被怀疑的伤痛,神色无辜。
我嗤笑,左手成爪,毫不留情的大力贯穿苏瑾婷的胸膛。
“小胭儿你……”苏瑾婷双眸瞪大,满是不敢置信。
面无表情的抽出鲜血淋漓的手,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我嘴角牵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将手递到了她的面前,看着那鲜血冲着苏瑾婷努嘴:“你看,是你教会了我哪怕是亲人也能不手下留情的,更何况你不过只是个被操控的傀儡,死不足惜不是吗。”
“苏瑾婷”嘴巴大张,神情委屈哀怨:“竟然被你看穿了。”
我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扯过她的衣服擦拭着手臂,讽刺:“太虚伪。”
那位“苏瑾婷”在没有多说些什么,骤然化作一缕青烟没入血雾中,我看着手上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神情有些不渝。
“那小胭儿猜猜看,当雾散了之后,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