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呼吸吹在脖颈之上痒痒的,迈步的脚不知怎么地就没了力气,又是险些一软,一阵手足无措的稳住摇摆的身子,我双眸不悦的扭头怒视君墨,“你干什么!”
君墨淡然的容颜满是笑意,摇头不语。Du00.coM
“脑子烧糊涂了吧,君墨,我警告你,不想在被摔,你就给我老实一点!”扭头不在理会君墨,我继续向着床沿奋斗而去。
“呵……”一声低笑,君墨低头,清冷的眸子有柔光一闪再闪,“雪胭,我只是被你这恍若背了把刀子的小心翼翼逗笑了而已,你是在恐惧刀子伤了你?还是怕摔了刀子?”
我珉唇不语,看也不看君墨的直向床沿走去,两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若说近,却对于一个背着一个人,几近撑不住的人,那也是折磨。
看得到,却偏生触摸不到。
我吸了吸鼻子,一张小脸邹成一团。
君墨唇角淡然一笑,不再开口,只是拥的更紧了,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雪胭身上。
我闷哼一声,扭头去看君墨,屋中甚暖,君墨身上炽热,哪怕隔着衣服也能让人感觉到,清冷的面容有粉红霞云,浅浅的,纵使知道心中的词是不该用在面前的男人身上,我却仍旧忍不住的在心中暗道一句,人比花娇。
君墨的视线也看过来,冷冷柔柔,有些深幽,却更多的是宛如犯困猫儿的慵懒,唇不满的抿了抿,君墨将头埋在雪胭脖颈旁,声音沙哑,“雪胭,我困……”
没有过多的话语,君墨幽幽不满的一句我困,如猫儿嘶语,挠人心间。
我身子猛地一颤,房中暖意似乎更重,让人呼吸有些透不过气,咬牙沉默着终于到了床沿旁,小心翼翼的将君墨放在床沿旁坐下,我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子疲惫的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敲打着颤颤巍巍的双腿,头也不抬的呐呐道,“那,那你就睡吧。记得盖好被子,我歇息一会就离开。”
“恩。”君墨闭目,手撑着身子微微像里面挪了挪,姿态闲适不急不缓的摊开暖意十足的被子,漫不经心应声。
背对着君墨,我头垂的更低了,在君墨看不到的情况下,我眼中有些迷茫的伸手放在胸膛前,只觉得那里面的东西不知怎地很痒,痒的人难受,痒的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让人想要将它挖出来破开挠一挠。
也不知在地上做了多久,听身后君墨呼吸渐渐均匀,我回身趴在床沿看君墨白里透红的脸。
也幸好地上铺着地毯,屋中又有暖暖火炉在燃烧,否则就这样大次次的坐在地上,怎受得了。
君墨面色苍白中却带着浅浅的粉红,模样不像是发烧,反更像是人逢喜事时兴奋的般,原本清冷,总是疏离,高不可攀的面容,此时看来是那样的温柔。
看样子,这烧似乎不是很严重,我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探君墨的额头,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入手如火,滚烫滚烫的,怎么可能是小烧,亏君墨面色只是浅红,让人以为他当真是无大碍!
君墨似是累极,睡得很熟,呼吸因发烧而沉重炽热。
珉唇看着君墨,半响,我起身,冲着来时进门的方向而去,就算君墨不愿就医,但若照这样烧下去其还得了。
身子纵使因坐的久了而有些发麻,却比背着一个人要快得多,不过转眼间,我拉开房门。
……
君墨门前。
顾老沉默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眸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一声沉重的叹息,顾老收回视线,转目去看魅一,仿若没有看见魅一冷冰冰,闲人勿进的脸,顾老凑到魅一面前笑呵呵的套起了近乎,“魅一小兄弟,方才那疯丫头……”
魅一视线冰冷的扫过顾老,声音平淡无波的打断顾老的话,“这似乎不该是顾老所可以关心的。”
顾老面色不改,笑呵呵的抚摸着白胡子,“小老儿只是好奇太子素来沉稳,身旁何时多了这么一个洒脱,不知礼数的疯女娃。”
“是吗。”魅一目光冷冷的定格在顾老身上,面对顾老的笑脸,他却语带杀意不客气道,“却还请顾老收好你的好奇心,当心那日死了也不知道。”
顾老面色一僵,气恼挥袖,愤愤地站在了一旁,“反了反了,这年头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不知尊老爱幼的吗,气死小老儿我了。”
魅一收回视线,身子挺拔的的站在左侧门旁,目不斜视的直盯走道。
顾老一脸白胡子被气的直翘,他吹胡子瞪眼的刚站在右侧门旁,立即就有人为了上来,“师父莫气,气坏了身子无人替。”少年背着医药箱,一身紫衣,伸手放在顾老背后轻拍着。
更难得的是他的一双眸子竟然也是紫色的,目光流转间,宛如闪闪发亮的紫水晶般瑰丽,他腰半弯,对着顾老语带恭敬。
“恩恩恩,你起开。”顾老一瞥少年,挥袖,白胡子下的脸不高兴道,当着少年的面又回头冲着身后四人之中唤道:“阿蓝,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