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熟悉的声音,是以为被抓走的哥哥,知月抬头,扑进少年怀中,声音略带哽咽:“哥哥,你没事就好。读零零小说爹爹他……”
说到老人,知月的身体猛地一颤,好似那不是亲人,而是什么怕人的怪物,寂静中,知月的声音让少年心头一颤,他深呼吸一次,定定神,拍了拍知月的肩膀示意无事,便放开了知月走进房门,反手将门关上,同时阻挡了知月满是泪水的双目。
房屋之中,空气中的霉味很浓,苦涩的药味也充斥鼻间,让刚从外面呼吸了新鲜空气的少年皱皱眉。房内一片沉寂,或者说,是死寂,少年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脉搏声,还有,正前方老人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声。
“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老人背着身子,躺在床上咳嗽,后脑袋却像是长眼睛似的,清楚地知道少年的归来。他并不转身,仍然背对着大门,向里而卧,语气轻柔地,和煦地,问少年道:“咳咳,可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还是晚了?咳,月儿她,她可是担心死你了,咳,咳咳,让月儿这样担心你,担心到以为你被谁抓去了呢,你这么晚回来。”
“我,路上撞了人,耽误了点时间。雪,我,我知道错了”少年脸色死白,颤着声回答,又忙道:“我知道错了,知道了”
“恩,既然知道错了”老人的声调仍然很和缓,语气仍然很和煦,轻飘飘地说:“那么你知道,咳,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吗?”
“我……”少年听见老人的话,额头渗出滴滴冷汗,脸上露出恐惧害怕的神色,哀求道:“雪,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请你原谅我!”
“原谅……”老人转过身,看着少年颤抖的身影,看着那乱发披风间,却仍旧无法掩盖的高贵与优雅,看着那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气息,眼神忽而痴迷,忽而憎恨。
最后,他捂住嘴,重重地咳了片刻,神色飘忽的愤怒道:“你,还有她,还有她的出生,都是罪孽,都是罪孽,要如何能原谅,如何能,咳咳,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在今天回来了,她回来了,却好似忘却了所有的罪恶,可哪怕她是换了具身体,她也掩藏不住那让人恶心欲绝的气息,那样的让人沉沦其中,那样的让人迷失心智,她是魔,她是魔,还有你,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这里,很想离开有我在的地方。却总是不得已的回来……”轻咳着,老人笑道:“放心,你会离开的,会的,终有一日会的,她已经回来了,呵呵,但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我的宝贝,呵呵,谁也不能得到。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别逼我亲自动,呵呵,就算不是你,我还有月儿,还有月儿……”
仿若至宝般,老人重复着最后的四字,少年脸色灰白,沉寂地,陷入肉中的指甲鲜血淋漓,他默默地,最终妥协,走向墙角里,唯一的一个矮柜旁,伸手在那抽屉的翻找着什么,最终身子僵硬的拿出那件东西,那是……
微弱的黄色火焰,在夜里静静地亮着。
……
“青衣,衣衣,青青,小衣,你倒是理我一下啊……”撒开蹄子不顾形象的追逐前方冷如寒冰的青衣,我身上披着的披风因奔跑而有嫩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嘶,好冷倒抽一口冷气,我对着青衣急道:“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人活一世着实不容易啊,况且自杀的人若是到了阎王那,是要被丢进寒冰炼狱呆上个千八百年赎完罪孽才能投胎的,额,先说好不打脸……”
青衣猛然不善的转身,一双眼眸毫无温度,神情莫测的看着我,捂脸,我纠结道,只要不打脸,其他的随便你。
无奈道到要扶额,青衣看着面前的雪胭心思越发的复杂了起来。
“太子在客栈里等着姑娘,快去吧,对了,进去前还是请姑娘先去换件衣裳吧”表情淡淡,语气淡淡,青衣说不上是气恼还是真的不在乎。
我却只觉得身上猛地一寒,身体不自然的打了个冷战,奇怪的仰头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又是那个仿佛能透视人心的视线,鼻尖好似又飘着那时候在沐王府闻到过的独有香味,是谁?!
几番遍寻无果,在青衣奇怪的眼神下,我唇边漾起花儿般绚烂的笑容,踏步如无事人般走进悠然居的大门,呐呐呐,不管你是谁,本宫请你吃肉包子。
按照早晨的记忆一路欢快的跑回苏瑾南的房间,我嘴唇有些冻得发紫,手脚不知为何的一阵阵发麻,这鬼天气,为何白天与黑夜的温差这般大。
“小苏苏,本宫活着回来了”欢快的一脚踹开苏瑾南的房门,我抱着小肉包子的肉在颤抖,却发现屋内除去苏瑾南还有他人。
苏瑾婷,小黄,魅一,还有……君墨。
“额……”
苏瑾南脸色不善,腰间猛然被什么一勾,在抬眸时已经落入苏瑾南的怀抱,他慵懒的笑着,手指在发间穿过。
“把你从千缘国的高楼上扔下去可好”
被苏瑾南摸过的头皮有些发麻——他的语气,不像说笑。
“直接给一刀在心脉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