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骗了钱,可以换来好生活,杨舅舅却上了门。
温柔可以想象,杨柳这段日子恐怕不会平静。
B市晚报第一版,刊登一则新闻,详细叙述姐弟反目,舅甥打架的来龙去脉,温柔放下报纸,该去做饭了。
第二天,盛老召集特殊部队开会。他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众人看了看,面面相觑。
乾门又冒出来,而且这次他们要玩个大的,都登上报纸了。
河源市位于华国的西北,那里频临华国最大的沙漠——赤石沙漠,缺少水源,百姓日子过得艰苦。而河源市跟熊国,中间隔了条边境线,边境线上有118兵团守卫。
命案就在昨晚,月黑杀人夜,河源市水龙乡的一户洪姓人家满门灭口,墙上写了“乾门”两个血字。
乾门资料设为s级文件,非谢宁枫这般级别的,是不能申请查阅。因而,绝无泄露的可能,那么洪家惨案,很可能是古武修士干的。
“宁枫,你以特案组的名义过去”,盛老道,“陆团长会配合你的工作。”
会后,盛老专程留下二人,商量孩子的问题。
盛老希望把孩子放到他那,他过些天把温家二老接过来,这么时间不见,二老肯定想孩子了。
温柔点头同意,又叹息不能跟爷爷奶奶见上一面再走。
河源市属于泉水省的下辖市,他们先来到泉水省,再坐车去河源市。西北地广人稀,河源市靠近边境线,要开两天的车才能到那。
大眼已经被调到谢宁豫手下帮忙,正式转到明面,而小毛留在部里,并成为谢宁枫的得力助手。
这次狐狸在B市看家,小毛出来干活。路上有两天的时间,足够谢宁枫他们研究案情。谢宁枫越来越觉得洪家人有问题,乾门不会随便找户人家。
“我记得勾尺剑的传人就姓洪”,温柔道,“两家可能有关系。”
“若真跟勾尺剑有关,就涉及到前朝的宝藏了。”谢宁枫眉心一跳,莫名地心里发慌。
不管他们怎么猜测,一切都是没有证据,望着漫漫黄沙,谢宁枫第一次心里没底。
B市,傍海区的一家隐没在众多繁华名店后的小旅馆。杨柳夹着报纸,瞻头顾尾地走着,似乎担心有人跟踪。
直到回到旅馆,她才松了口气。跟老板说了几句玩笑话,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杨柳强撑笑意,一脸享受。
杨柳尽量分神,不去考虑眼下的情况。她不由回忆起医院的事,被舅舅找到后,舅舅立即逼她们还钱,她们的钱全花在孩子身上,哪有钱给他?
不给钱,舅舅彻底撕破脸皮,打开门,抖出当年的事。当年,她们一步走错,卷了家中余款躲到老家。三年后,事情都忘得差不多,才敢悄悄回来,重新生活,谁料最终还是要偿还。
母亲受不了,就跟舅舅吵起来,言语间动了手。这么凑巧,居然有记者路过,把她家的事捅到报纸上,那是她最狼狈的一天,声名狼藉。
老板满意地放了手,把今天的住宿费抵掉。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杨母生气道,她饿了很久,孩子也没吃。
“特意绕远路回来”,杨柳道,可她脸上的遗韵瞒不过杨母。
杨母叹口气,作孽啊!死鬼死了也要拖一家下水,害得女儿……说多了都是泪,杨母不由后悔方才对女儿的态度。
这时,有人敲门。杨母起身去开门,一个大耳光子打来,她顿时懵了,杨舅舅把姐姐推到一边。声响惊动杨柳。她走出厕所就受到一样的待遇。
“舅舅,你为什么会……”到底是谁泄露她们母女的行踪。
“你们什么时候还钱?”杨舅舅态度强硬,“我家都快揭不开锅。”
说来,也是他太轻信人,不顾老婆的劝说把钱借给姐姐。她们跑了后,老婆跟他离婚,带走了孩子,好好的一个散了。
“舅舅,你再宽限几天,我明天去找工作”,杨柳连忙保证,“这次我们不会跑了。”
杨舅舅长了心眼,不肯相信她们的话,“把孩子给我,你什么还钱,我就把孩子给你。”算来,还是他吃亏。
“不行”,杨柳发疯地护住孩子,她还想着等燕文北出来,娶她进燕家。
“那我就不走”,杨舅舅一屁股坐下,抱胳膊看二人。
杨柳哀求地望向杨母,杨母咬牙,噗通跪下了。“弟,我求你了,你给我们母女一条生路吧!”
毕竟血脉连着,杨舅舅红了会眼,抓抓头发,威胁道,“我过几天来拿钱,没有的话,我去警局报案。”
说完,他挥袖扬长而去,母女二人抱成一团哭泣。
入夜,黑夜像只野兽露出疯狂的一面,灯火酒绿,笙歌艳舞,霓虹灯闪烁,透过薄帘子,打在她脸上。
杨柳起身,镜中的自己,一夜老了几十岁,眼角生了细细纹路。
桌上的手机振动,杨柳接起来,“你想报仇吗?”
两天后,脚踏在河源市的土地上,迎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