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督尉在议事厅召集十五位营长哨长部署战术,沙盘已重新更换,显得正是青蟹岛。
这次果然让詹玉刚正攻,不过沙盘上标注的很清楚,青蟹岛三面均是陡峭的石壁,攻击敌方巢穴只有正面一路,詹玉刚是要打头阵了。
詹玉刚这个气呀,当场发表了态度,“让我打头阵也行,不过不许别的营打二阵。”这家伙就是霸道。张督尉笑道:“你四营要是能够攻陷他们的营寨,其他三营自然不动。不过你若是攻不下呢?难道其他三营也不动?”
“看张督尉说的,好像我詹玉刚很霸道似的,我攻不下当然他们三营上了!不过,我若攻不下,他们三营也休想!”“哼哼,你詹玉刚不止是霸道,还很张狂。到时看你的了,我们只在后边掠阵,你不败下来,其他三营不动。”“好,一言为定!”
周代鑫插了一句:“还有我们五营呢,我们的武功不必他们差,为什么攻城没我们的份?”张督尉赔笑道:“馨馨公主需要给大家压阵,我们才能安心,将士们才更有战斗力啊。”“不行,这次我要和小柔姐姐他们一起和倭寇打,让我们打头阵!”
“唉嗨,那如何使得。”张督尉神态恭敬,“这命令已经下达了,不可更改,末将以为,咱们还是下次吧?!”“你这不是正式下军令,也没有传下令箭,做不得数。上次虾龙岛没让我们打,这次应该由我们五营打头阵!”
“唉嗨,那如何能行。”张督尉神态越发的恭敬了,“我和詹玉刚已有言在先,身为团部最高长官,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今后我还怎么领兵呢?你说是不是啊,馨馨公主。”东方教头道:“周代鑫,这里是军营,在这议事厅内,张团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军命,你难道不懂得军法律令?不要纠缠,一切行动听由张团长命令。”
东方教头严厉,周代鑫不敢辩驳,满脸的委屈。张督尉笑道:“公主殿下,到时如果一营攻打不下来,你们五营和其他三营一起进攻可好?”“嗯……好吧。”
东方教头低声问道:“张督尉,你真的要周代鑫亲历上阵吗?”张督尉轻笑道:“自然是真的,我说的。不过到时由您来发布战时命令,谁敢不听。”“哦,你还是不敢啊。”
詹玉刚气势汹汹,誓要拿下青蟹岛。其他三营心中有数,沙盘标的清楚,青蟹岛一支独道,易守难攻,两处隘口道路狭窄,山势险峻,打头阵本来就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儿,想要攻克,区区一百人怕是万难。
议事完毕,十五位营长哨长回去休息。青蟹岛距此两日的海路,明日卯时出发,乘船也是一件辛苦的事,要是海上无风,划两日船可就不妙了。
夜已深沉,一名传令官飞快的跑进九团大营,径直跑到张督尉门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出了张督尉。
悄悄两句话,张督尉飞身来到东方教头门前,急切说了一句:“东方将军,紧急军情!”提着官衣就跑,将传令官远远的抛在后面。
东方教头唤醒吴云燕与谭思凯两位教头,快步走到后面召集一百骑手,却不管五百人团,悄无声迹的骑上乌骓马走了。
一刻钟后,张督尉飞跑进了九团大营,操起议事厅外的堂鼓鼓槌,“咚咚咚……”一通急促的战鼓声打破了寂空,吓得屋顶上一只夜莺跌了个跟头,在斜瓦上没命的扑打着翅膀。“咚咚咚……”第二通战鼓声再起,夜莺终于飞了起来,夜空中哀鸣一声,飞入无边黑寂。
“咚咚咚……”三通战鼓声响毕,九团将士列队完毕,整整齐齐五百人一个不拉。
“紧急战事,奉军长令,三军九团即刻开拔!全体都有,目标海边战船,跑步走!”
一艘大船灯火通明,船舷外侧印着几个大字:‘辽吉黒滨通远’,是战船的船号,辽吉军团部黒滨师团通远号。东方胜等三位教头站在船中将台,五十名骑手站在五杆大大的桅杆下,八面大小篷帆已然半开,张督尉令五营入顶层宿舱,一营二营进入左内舷,三营四营进入右内舷。
内舷两侧分了两层,分别设有一百个船桨和一百个棹楫的位置,中间一溜是一条长长的高板。舱内四个营四百人分派已毕,后方舵楼跑下一位皇家武馆高年级学员,“启禀张团长,一切准备完毕,请下令!”张督尉在高板上来回巡视了一遍,大声说道:“今次战事紧急,一路不作停留,大船要全力航行,尔等听从这位学哥号令,如有懈怠者,军法处置!”“是!”
张督尉出了舱上了将台,舱外半空闪出一个大大的‘令’字,舵楼震动,那学哥大声喊道:“启…推!……拉!…推,…拉!……”四百人推拉桨棹,大船徐徐开动,随着口令节奏加快,大船逐渐提速。
“咚!咚!咚!”岸边大营三声炮响,海面栅栏大开,大船驶离营寨,冲入大海。
海上风起,五十名学哥不停的牵拉篷帆,大船乘风踏浪,划过一面海水,在大海上全速前进。
行了整整两日,内舷四百名将士日夜划船,轮番操动船桨与棹楫,中间仅仅休息了四次,每次一刻钟。那学哥督促甚严,不得空闲,到了此时,大多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