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一路疾行去到前方与肃北领高级武馆一众人等汇合,却不知这四个多月来武馆为了他弄了多大的动静。读零零小说
自康国栋赶到大队之后,周同的迟迟不归使得他和唐家、左家兄弟等五人日夜煎熬,没有了这位实质性的领头老大,五人都如同没头的苍蝇,没了主意,到处乱逛。吕文伟、吕文倩兄妹作为周同好友,也是想尽了办法,但也一筹莫展。康国栋骑着大乌骓马在就近的几条官道上来回奔行寻找,跑的大乌骓马常常口吐白沫,跑的大胖子肝火顶到嗓子眼儿,就是寻找不到周同的踪迹。
一个月后,四位表兄弟只好告知他们的爷爷姥爷,馆长左忠义当即派遣带队的教头们四处打探,并通知联络各处州府衙门,派出大批武士沿路寻找。左忠义甚至于动用了军部的力量,用了军部用来传递战报信息的虎头鸽四处通告,当然也告知了远在肃北领的大哥,肃北领军团部军团长左忠堂,和他的女婿,周同的‘亲舅舅’唐玉江。
自家武馆的学员离奇失踪,尤其还是女婿的亲外甥没了,这还了得,左忠堂随即下了一道军令,命唐玉江率领两千军队,分出十个二百人队,二百人队再分出二十个十人小队,在各条道路上沿途一路急行军,排查各个小道山凹,各个村落山头,一路上弄的是鸡犬不宁,人喊马叫。各处的老百姓不知道出了何样变故,年老的大爷大娘便在家中摆起了香案,祷告上苍保佑,不要打仗,不要****。
沿途数个省领的州府得到的通知有些偏差,都以为肃北领这位周公子,是肃北领军团长的亲外孙儿,纷纷调遣人马四处寻找,生怕死在本辖区之内,到时候脱不了干系,得罪了声名显赫的左忠堂左忠义两兄弟,于公于私都大为不利。只可惜,莫晓燕带着两人只走荒野,三匹坐骑都是神驹良马,日夜所距相隔数千里,哪儿能扑捉到他的影踪。
而此时,消失数月的周同出现在肃北领武馆大队的后面,远远看到前方数百人马,看到马上学员们身上熟悉的学服,周同不觉欢呼一声,“哦呀,哈哈,到了,终于再见了!”
肃北领距离京城七万八千里,肃北领高级武馆五百多人日夜赶行,长途跋涉,历时四个多月,到了这时,距离京城已不过一万里了。
周同的快马加鞭,不多久赶上大队人马,后面的一位学员先看到他,立刻大叫道:“周同来了,周同回来了!”呼叫声急促高昂,十多里地都能听见。
“干嘛这么大嗓子,不就我来了嘛,至于嘛,我又不是劫道的响马流寇。”那学员似乎没听见周同的话,仍旧一个劲儿的嚷嚷。周同笑着不再理他,勒马慢慢行走。
一位红衣教头飞马而来,迎面大叫道:“周同,你可算活着回来了,快快去馆长那里见面!”
这次见到的馆长左忠义很严肃,周同心都有些冷了。“周同,你可知大家为了你如何担心的?闹了多大动静?半个大周朝都知道你周同的大名了,你可算给我们左家扬眉吐气了,嗯哼,四个多月来不传来一点消息,你还以为你是没主的流浪汉哪!现在,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四个多月来不见踪影?如实禀告,如有丝毫不妥,剥了你身上的爵位身份,让你回家跟你姥爷过穷日子去!”
周同心有所悟,不敢顶撞眼前这位馆长大人,将来时遇到吕和年等一众一五一十说了,后面的柔儿姥姥却圆了谎话,只说快要被吕和年打死的时候来了一位老妇将自己救了,然后在荒山中养病,静养了三个月,等到伤势将好,能够骑马赶路时就一路追了过来。
周同所说天衣无缝,又将身上几处伤痕让一众人看了,左忠义盘问了几句,微微点头不语。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肃北领周督尉率领一队快马赶来了。左忠义吩咐快快请来,与周同一同叙话。
唐玉江在肃北领军团部任团长一职,领正五品督尉爵,此次赶来的不是他又是何人。
唐玉江不敢将此事告知老父亲,带着五十人的亲随,一路日夜不休的辛劳奔波,快马累死几百匹,今日竟赶上了武馆大队。
唐玉江骑马赶来,远远的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亲外甥,多日来的疲倦一扫而光,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左忠义当前,急急行了大礼,反身抱住身材高猛的周同。“我儿,我的儿啊,你终于活着!舅舅还以为你,以为你……”说着说着流下两道眼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你姥爷交代啊!我的儿,可算可见你了!”
周同从未见过舅父如此这般,心中隐隐把他当成了亲人,“舅舅,是我不好,让您担心受累了,孩儿给您赔罪了。”转过身正对着他磕了好几个响头。
唐玉江心中欢喜,扶着周同站了起来,冲左忠义深鞠一躬,“二叔父不要见怪,侄婿我只有这一个外甥,家妹自小与我亲厚,我却,我却有些失态了!”
左忠义哈哈一笑,“玉江有情有义,我怎能见怪,知你家妹早些年遇到水患死去的早,留出这一根独苗实属不易,也亏得你这个舅父,呵呵,你这番对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