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便好算出准确时间。心中祈祷着:“给个好年份吧!”
那大兵的随口道:“中平元年,快回去!一会要是又震了,你小命不保!”
周宇被他吓得倒退几步,不是因为他凶,而是这个年号实在太不靠谱了。他细细一算,心叹道:“这分明是要搞死我啊!中平元年正好是公元184年,不就是那个汉灵帝的时候吗?这老小子没干什么好事,民不聊生,再过几年就要出大事了。”他望天长叹,道:“老天爷啊,你怎么给我出这么一个难题啊!人家书里穿越不都有美女相拥,金银满屋。给我个小孩子的躯壳,还是个乱世,好吧,好吧,就整死我吧!”
他一阵乱嚷嚷后,也没什么人应他。
要说这中平元年确实不是什么好世道,此乃汉末乱世将生之时。这个时候的皇帝乃无道之君汉恒帝的儿子。这两父子可是亲手葬送大汉的罪魁祸首。汉灵帝和他那驾崩的父亲一个德性,宠信十名宦官,还尊称为“十常侍”。以宦官张让为首的十常侍迷惑皇室,把持朝政,把整个朝廷搞得乌烟瘴气。他们把奏章给藏了起来,几乎叠成了小山,不管百姓死活,只顾着收敛钱财。若想做个官,就得向这些宦官送礼。若是得罪了他们,满门抄斩之类事情不是没有过。如此一来,百姓积怨太深,正待爆发。当然,接下去即将展开的必然是中华民族史上非常精彩、悲壮、辉煌的一段时期——汉末三国!
周宇到这破地方,心知即将兵荒马乱,烦得只好到处乱走,天色渐暗,他到了城东面,心想:“这边该不会有地震吧。”夜色不早,肚子又饿,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随便敲了一家人的门,祈祷着能遇到好人。
“咚咚咚!”
他又敲了三下。听得屋里有脚步声接近,半扇门开了,不过仅是一条细缝,里面火光灼灼,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人,该只有二十多岁。此时看到是个小孩敲门,便放心了不少。她问道:“你敲错了吧?”
周宇摇了摇头道:“我迷路了,不知道家在哪里了。好饿。”
女子为难地皱了皱眉,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把门打开了,让周宇进了屋,又很快把门给关上,插上门闩。里面一张方桌,四条板凳,桌上两个大碗,一个里面放着白馒头,一个里是一碗红烧的猪腿肉。周宇看得垂涎欲滴。
女子道:“就让你在我家住一晚,明日我送你到县衙去。我丈夫是衙役,地震后就没回来过。到时让他帮你找找家人。”
周宇抬头看着她,忙点头称谢。女子招呼他吃了东西。而后领他到了后院的一间小屋内。屋里有张木床榻,女子给他搬了条薄被来。她出门前道:“早点睡吧。”
周宇道:“多谢这位姐姐了!”女子听得噗哧笑了出来,便美滋滋地退了出去,拉上了门。周宇心想:“古时的女子也是喜欢听这等‘好话’的。”他睡到了床榻上,自言自语道:“这床板真硬,枕头也硬梆梆的。”看着灯火中的天花板,叹了一声。
他明明是要去学校的路上,给摔到了这1829年前的古代,又到了这个十岁孩童的身上,这心情糟糕的就像碗饭泡粥,太烂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忽然语出惊人,兴奋地说道:“东汉末年,群雄割据,风起云涌,好汉当先。我饱读诗书,眷恋古文化,现岂不是大好时机?我定要收名将、获宝器、住宫殿、乘銮驾、纳美人、霸三国!”
他说完便倒头就睡,不知是否过于疲劳,一会会便入眠了。
他来得晚,这妇人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就在他隔壁的一间屋子里睡觉。由于刚刚周宇一番嚷嚷被吵醒了。
这孩子叫严玉,此刻还以为是梦里的叫声把自己吓醒了,他眨巴着沉重的眼睑开了门。厚重的乌云密布,一轮圆月被埋入了薄暮中,影影倬倬洒落些许光泽,坠于院内。严玉的脸皮带着这份灰月的光泽,一种不详的气氛随着一股阴风扫来。他揉了揉双眼,拉着裤带,尿意更甚。茅房就在院落的西南角上。
周宇才睡了一会就醒了,或许由于神经过于紧张的缘故,一下子又难以入睡。他坐起身,摸了摸有点沉重的后脑勺,一束凉风吹到了脖颈上。他扭头去看,窗户的纸上有个破了的小洞。他怔住了,一个移动的身体引起了他的高度紧张,什么东西在夜下的院内。
他咽了口唾沫,靠近了纸洞,所见的是一个正一边扰着屁股,一边走着的小毛孩。是个和自己眼下身材差不多的男孩。不过他瞬间就冻结了,眼眶里的眸子不安地抖动着。在对面的大屋的瓦顶上,两个人影迅速跃下,那是比猫还要轻巧敏捷的身手。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落于院内后更难识别。不过周宇已经锁定了他们,瑟瑟发抖的他捕捉到了更冰冷、危险的物体,在月光下发出寒意。那是匕首。
周宇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两人在自己的视线内迅速移动,他们在靠近男孩。而此刻的男孩还在慢吞吞的朝着自己的目标进发。泛着光的刀刃在男孩的后颈上飞过。那两个男人伫立在那里。男孩一动不动了,身体开始倾斜,那个头颅随着热液溅洒而落下。
周宇难以克制自己的颤抖,所有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