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也能缓解一下缺粮的问题。
以卫军和边民青壮护田,时间长了,定会形成聚居点,发展成村落甚至是县城。生活在这里的边民会越来越多,只要不出意外,这些土地都将为明朝实际占领。
安南人想要回去?做梦去吧。
想抢?只要脖子够硬,欢迎。
计划很好,只是需要一个“帮手”。
沈瑄还在富良江附近打仗,朱能成为了不二选择。
明摆着说要占地,肯定不成,毕竟大明是天—朝-上国,吃相不能太难看。
拐个弯,事情就好办多了。便是朝堂中的文武,也轻易挑不出其中的毛病。
孟清和自认还算厚道,至少他是花钱买,而不是采用更加便利的手段,动手抢。
事实上,就算他真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被御史喷几句。
这是十五世纪,他是大明武官,本职工作就是护卫大明土地财产,威慑邻邦,为老朱家抢占宅基地。
只不过,考虑到朝廷对安南的政策和天子的旨意,还是低调些,手段柔和些好。
达到目的,孟清和立刻将账册推到一边,铺开纸张,写就奏疏,请朱能过目。
“国公爷请看。”孟伯爷笑眯眯,“这样上奏天子,可妥当?”
如果朱能还不明白孟清和想干什么,就是脑袋里打结了。
“贤弟想好了?”
“是。”孟清和道,“此战之后,寻访到陈氏子孙也好,未寻到也罢,这些土地都将为朝廷种粮。更可选粮种进上,以富我朝。”
沉思良久,朱能才缓缓点头,“国以农为本,民以食为天。贤弟一心为国,这封奏疏,为兄来写!”
“下官谢国公爷!”
朱能:“……”他好像又主动踩坑了?
两人说话时,夜袭县城的两千多贼寇,被守株待兔的官军包了饺子。
爬上城墙,进入城里的不论,留在城外的也没能跑了。
黑暗之中亮起无数火把,照亮了半个夜空。
官军的喊杀声和边民青壮的助威声,伴着溅起的鲜血和滚落在地的头颅,吓破了贼寇的胆子。
“贼首王十七已死,放下武器,跪地者不杀!”
一名百户举着喇叭,大声喊话,斜指地面的腰刀正不停的滴血。
“饶命!”
贼终究是贼。
遇上商人和边民,穷凶极恶。
在训练有素,杀人不眨眼的卫军面前,就成了一群绵羊。
城外的军师带人想跑,直接被斥候一箭-射-穿肩膀,手下的贼寇也是一个没能逃脱。
在斥候打算挥舞刀子砍人时,军师不顾肩上的疼痛,大声叫道:“别杀我,我知道胡一元的下落!”
胡一元即是黎季牦,杀了前安南国王,灭了陈氏一族,僭取王位,骗取大明册封的主谋。
斥候收起刀子,一把捞起军师的领子,“敢骗爷爷,活刮了你!”
“不敢!在下……小的不敢!”
军师颤抖着交代出自己的身份,随即被押入城内。看到王十七的尸体,更是抖得不成样子,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谎。
听到回报孟清和和朱能都吃了一惊。
“他说自己是谁?”
“回伯爷,此贼言称其为安南伪工部尚书阮希周之子,黎贼女婿。奉黎贼之命-潜-入大明境内,鼓动亡命之徒,图谋不轨。”
亡命之徒?
孟清和啧了一声,“如此看来,这次贼寇来犯凭祥,不只是财帛动人。”
朱能点头,又问斥候,“此贼说他知道黎贼父子在何处?”
“正是。”
朱能严肃了面容,当即道:“你即刻带人将他送到定国公处。”
“是!”
斥候离开,孟清和迟疑道:“国公爷,万一他说谎?”
“那也无妨。”朱能冷冷一笑,“定国公知道,这人究竟该怎么用。”
孟清和拧紧了眉毛,旋即松开。
军事上的事,他不懂。相信以成国公的经验,沈瑄的谋略,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面的事。
比起想这些,不如去清点一下抓到的劳力。
有了这些人手,应该可以开始修路了。
永乐五年三月乙亥,柳州浔州贼寇犯凭祥,贼首王十七等九十三人被斩,余下皆被擒。
同月甲申,成国公的亲兵押着贼寇的“军师”追上沈瑄大军。
彼时,大军败贼于胶水县闷海口,生擒安南伪工部尚书阮希周,斩伪翊卫将军胡射等及将卒数万人。
军帐内,沈瑄看过朱能的亲笔信,令亲卫将“军师”同阮希周关押在一处。确认身份之后,下令军队拔营,回师咸子关。
想擒获几番逃脱的黎贼父子,此二人,当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