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一般缝衣服的针线了。
顾一一听,脸色闪过一丝为难。
这白酒倒是好说,但是这针线,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儿的 ,再加上将军重伤的事情还是一个秘密,不能大张旗鼓的,这到哪儿去要针线呢!
“我马上去找。”既然阿秀都开口要了,他自然要尽力去找。
顾一又将近卫军里面比较机灵的几个人都找来了,让他们去找针线。
没一会儿,军营里面就传遍了,顾一有个嗜好,喜欢做针线活。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顾一都生活在如此诡异的视线中。
再说阿秀,她见顾靖翎身上的伤口不光是在流血,还隐隐有了化脓的迹象,也懒得再和他计较,端着水盆放到一边,打算先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顾靖翎即使原本还想说什么,伤口被冰凉的水那么一碰,要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要是疼的话,喊出来我也不会笑话你的。”阿秀一边用手快速清理着血迹,一边职业性地安抚道。
虽然他的性格很讨厌,但是现在他是她的病人。
“大哥,针线来了。”率先拿到针线的是心思比较活络的小七,他平日里有注意过哪些人的衣服上面有缝补的痕迹,这样直接去找人,拿到针线的几率就一下子大了。
只是他一进去,就看到阿秀正拿着白布,一只手按在顾靖翎的肩膀上,一只手清理着。
这原本是再纯洁不过的场景,但是谁叫他想的比较多,而且下意识地先入为主地将阿秀当成了顾一的相好的。
所以看到眼前这一幕,对他的冲击是很大的。
他开始纠结,自己现在是应该当做没有看到退出去呢,还是鼓起勇气冲上去分开他们。
虽然他是将军,但是朋友妻不可戏。
“把针线拿过来吧。”阿秀冲他挥挥手:“白酒呢?”
“大哥只让我拿针线。”小七愣愣地看着阿秀,心中有些委屈,大哥啊,你怎么还不回来。
现在的情况他处理不了啊!
大概是他心中的呼唤过于强烈,顾一正好搬了一大坛子的酒进来了。
“阿秀,这点酒够吗?”多准备些总是好的。
“够了,你倒一大碗放桌上。”
阿秀看了一眼愣在一边的小七:“那个谁,你去把那个蜡烛点上,多点几根,拿一根放到我这边。”
这天色还没有大亮,营帐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很好,这要缝合的话,亮度还不够。
而且她这次打算用火来给针线消毒,主要也是用的不是自己的针,而且这里的环境,阿秀觉得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这蜡烛的火温度也不低了,消毒能力和这些纯度不是那么高的白酒比较已经好上不少了。
将东西都准备好了,阿秀便将一块干净的布巾交给顾靖翎,示意他咬住。
“这点疼算得了什么。”顾靖翎将脸微微撇到一边,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哪里需要做这么毁形象的事情。
当然他更多的是不想让阿秀这么如意。
被一个治畜生的大夫这么治疗,顾靖翎心中多少有些不平。
“那是想要把全部的人都招来?”阿秀白了他一眼,逞什么强。
阿秀从顾一之前的话语中,了解到这次损失的不光是一部分的粮草,还有大部分的药草。
所以阿秀才会打算直接上。
阿秀并不是那种会因为私人的感情,而影响她在专业上面判断的人。
就这方面而言,阿秀的心智其实是很成熟的。
顾靖翎默默接过布巾,用牙齿咬住。
“你们都出去吧。”阿秀冲着顾一他们挥挥手。
阿秀自认为还是挺厚道的,察觉到这大将军有些别扭的心理,比较体贴地屏蔽了旁人。
只是这人未免也太好面子了些。
她哪里晓得,顾靖翎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流血不流泪,而且培养在下属当中的威严是很重要的。
简单的说,是既要和下属打成一片,又要让下属对他又畏又敬的。
他爹以前就是这样的,作为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儿子,顾靖翎自然也不例外。
“那我们就在门口,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
见顾一将小七拽了出去,顾靖翎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阿秀则在心中嗤笑一声:“真是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