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王老头的院士也是一脸震惊,显然不可置信,一只手指着元非,抖了又抖,“你,你,你……你给我下来!”
“哈?”
元非没想到王院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可低头看众人都仰着脖子看自己,也觉得不妥当,于是拱手抱拳朝着众人深施一礼,“王院士说的对,叫各位前辈受累了。Du00.coM”说罢,转身下楼。
“刚才那个是谁教给你的,此种心境见识,你一个娃娃,怎么会有,老夫不信!”
“哎呀,王老头,自己酸就别怨人家,娃娃也下来了,你赶紧地坐下,学生们还在比赛呢。娃娃,娃娃,来我这里坐。”
一番话说完,王院士只能用面部表情来表达不满,元非则莫名其妙地被拉到了评委席上,跟着和王院士抬杠的那人坐下。
“你还不知道我吧?”
“?”
见对方挤眉弄眼地看着三楼,元非一脸不懂。
“我呀,我呀,皇上的老师,你可以喊我傅先生。”自报家门后,又一脸神秘地看着元非,低声附在元非耳边说:“乖,告诉先生,刚刚那诗是你皇伯父写的,还是南宫将军写的?”轻声怪气地听得元非冒鸡皮疙瘩。
“事出从权,元非并非有意冒犯。”
“这么说,真是你写的?!”傅先生一脸震惊,“你写的?”
“嗯。”
“哎呀,真好,真好。”傅先生伸出手,摸了摸元非的脑袋,一边摸一边自言自语,“好孩子……我……”那样子,像是要把元非活吞了,就差没流口水了。
王院士见傅先生这样,不屑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向这边。
又过了大半时辰,众人陆陆续续罢了手,有人收了作品交予各位评委品鉴。元非见诗作大部分都是些吟风弄月的,再者就是有意攀附的,倒是应情应景。画她可是太懂,字嘛,更是不懂什么骨骼气势,在她眼里,只要端端正正,工工整整就是好字。
不一会儿,几位评委都交相传递同一幅画,每个人都点头赞叹。到了王院士手里,更是爱的跟宝似的,直接举着画就问:“哪个画的?”
“说话倒真是直接。”元非悄悄吐槽一句。
“他就这样子,也算诗书满腹了,可说话向来如此,”傅先生笑着低声说道,“真不知道那书用到哪里去了?”
说话间,众人中有人起身应了王院士的话。元非一看,正是和李承耀一桌的年轻人。
“是学生画的。”
“哦,今年多大了,可有婚娶?”王院士一句话,让众人下巴都掉了半截子,这是要招婿?元非差点笑出声,这王院士可真是个活宝,不知道是谁把他请来做这鉴席先生的。
“学生今年一十有八,婚事嘛,自然不牢大人操心。”
“哦,真是可惜了。”王院士抱着画又看了好几遍,惋惜不已。
元非正盯着眼前的年轻人瞧,却不料那人转头看向她,竟然笑了,元非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眼前的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啊。
“这位小兄弟刚刚佳作惊世,我斗胆在这里跟小兄弟再讨四句,题在画上,小兄弟可肯赏脸?”
元非也不假意推辞,起身接了画细看了一番,心里一道冷汗划过,不懂啊,这青色的山水一片,看着玄之又玄……对了!玄!比玄乎!可字呢……自己的字刚刚成形,和别人的字比起来,就像是修炼太差,幻化不出人形的妖精,丑的吓人。
摇头晃脑见,突然看见了李承耀,天赐的枪手啊,枪手!略加思索,元非抬头,看着众人说,“今日主题是诗书画,而于我来说,才发现——竟然是——”
说着,就走到李承耀面前,顺势铺展画卷,“昔看古道与君别,听罢玄蝉我独回。今朝古人明都满,不知何日复同游。李先生,许久不见,元非可有幸借得先生墨宝?”
李承耀嘴角浅勾,“何妨?今朝皎月中天挂,有酒何须言明日。”说罢,提笔立定,示意元非开始。
这两人一来一去,都是信口拈来,脱口便成文章,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啧啧称赞。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呵……”众人一阵惊叹,就连李承耀手下的笔都顿了顿,这孩子是个天才,在场的众人无不作此想。
此刻不说一楼众人,就连二楼三楼都传来阵阵低语。三楼正中隔间里,更是一阵咳嗽,惹得众人侧目,此刻三楼隔间里三个当事人一脸不可置信,面面相觑。
南宫敬哲看着宁国生一脸不解,“二哥,我们惊讶就罢了,你这一脸的惊吓反倒奇怪。”
宁国生本来是听说元非在一品阁生事了,怕真出事,火急火燎赶来,却发现没事儿,元非乖乖在傅老头身边坐着,很乖很乖。
他正打算走,却被慕容彻看见了,把他给叫了上来,谁知道茶还没喝一盏,却听见元非连作两首诗,最后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