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Du00.coM若连当下都不珍惜,来日回首,多的是断肠人。
——题记
子夜,预示着新年到来的钟声沉沉响起,一时间皇城里爆竹声四起,好不热闹。
对的,大家都好,但是端王府不热闹,元非也不知道宁国生又犯了什么神经,自打那日宫宴回来之后,便宜爹的脸色就不大好。一连大半个月父子两个见面只有她请安的片刻,她问声好,宁国生冷冷地应一句,然后就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
不仅仅元非奇怪,就连管家和几位副将都奇了大怪,王爷自打从丰诞夜宴开始,就不知道哪里又不对劲了,不晓得是不是旧病复发,整天窝在书房里不知道干嘛,也不布置着过年,每日乡俗礼节都是世子爷一手料理。
腊月二十三,父子两个吵了一架,内容和过程都匪夷所思,元非说宁国生不待见她,吵着要搬出去,宁国生却说元非不懂事,不明白他的苦处,两个人毫无中心点地嚷了半天,光是比嗓门大,宁国生气元非犟嘴,拎起她来打了几下,元非在气头上,就下口咬人,父子两个闹到现在,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可,现在,这年夜饭总不能不吃吧。府里的人穿戴一新,都等在主殿的院子里,等着给王爷拜年,就连世子爷也都在院子里一起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听着外面热闹的爆竹声,人家都守完岁了,他们家这年夜饭还没吃。
元非抬手,接住随风而来的小小红屑纸,不知道是哪家的爆竹红衣啊,这年都过了啊。这是她来的第二年了呢,时间真快,手一倾,红色纸屑慢慢悠悠飘落在地上,就像一颗心慢慢沉下去。
“走吧。”元非无奈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去,承佑看了主殿最后一眼赶紧跟上。
这个时候主殿的门却开了,宁国生站在门口朝着元非的背影破口大骂,“好你个小兔崽子,低个头能怎么样,给老子我回来拜年来!”
只见元非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却早已是一脸清泪,看的下人们都心疼了,王爷真是的,多大人了还怄气,不过好歹有人先低头了,这年夜饭也就能吃了,管家高高兴兴地张罗起来,元非和宁国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吃了两个人第一次的年夜饭,赏了府里上上下下红包,打发了众人。
宁国生也不管元非愿不愿意,也不管什么女孩子大了,拦腰夹着她就往寝殿里走,在他眼里元非就是个小子,两个疯子在一起,哪里那么多顾忌。
“别说话,爹陪着你过年,安心睡吧。”他就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元非睡觉,父子两个睡在一处,元非的委屈一瞬间就全部烟消云散,伸手抱着宁国生胳膊,渐渐沉入梦乡。
“傻闺女啊,爹真是怕了你了,这个时候怎么不来撒撒娇哄哄我,真是的……”宁国生说着轻轻在元非额头上印下一吻,“你这假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大年初一头一天,父女两个窝在床上都不起了,可急坏了外面的管家,这两位爷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前几日还闹别扭,现在又黏在一起分不开了,外面送了拜帖拜年的诸位大人们这马上就要到了呀。
正在管家焦头烂额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宁国生的吩咐,叫他送了一口气。
“本王已经起了,承佑呢,叫他来伺候元非起身。”说着,寝殿门就开了,宁国生神清气爽,看起来心情不错。
“王爷,定北侯府,护国将军府,礼部尚书府,还有南宫将军府前些时候递了帖子,马上就要来给两位爷拜年了。”
“是么,对了,备下红包礼物,想必夏家和刘家两个小鬼头也会同来。”
这个时候承佑带着几个丫头进来了,手里捧着各色衣裳配饰,宁国生看了看,亲手挑了衣服和发冠才让承佑去寝室服侍。
管家看了看进去的承佑,才压低声音说,“爷,去年的事情有眉目了,确实是凌家下的手,沈副将回来了,一会儿会随南宫将军来。”
宁国生一听,好看的剑眉立马锁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寝室,元非正在洗脸,这事儿该不该和元非说呢,依着她那性子必然又是腥风血雨……几番思量,宁国生叹了口气说,“下去吧,等我和元非商量了再说吧。”
元非穿戴好,和平日里到没什么差别,她似乎非常偏爱黑色和正红色,还有在东明象征皇权的明黄色,三种颜色,三个皇室的用色,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偶然。
“元非,爹爹若说去年刺杀你的人找到了,你要打算怎么办?”宁国生端着漱口的茶水,看着整理腰带的元非,很是不经意的说。
“爹爹做主便是,楼里出了些事情,我管不过来。”元非挥了挥手,让丫头们都下去,只留下承佑帮她系好两边玉佩,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其实她早就清楚是谁下的手了,影风可不是白得老鼠精这种名号的。
拜年,以往各位大臣第一家要去递拜帖的都是南宫府,紧跟着是丞相府,接着是各个有交情的藩王公侯府邸,最后才是走亲访友。今年,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