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非信奉一点,一个人在故意残杀无辜性命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所有作为人的权利,就该被裁决,就该被送回地狱大熔炉,回锅再造!
影风和她的观点一样,所有肆意掠夺无辜性命的人,就该同样被毫无理由的抹杀!
“元非,这些人就由我送下地狱了!”影风的武器也是棋子,颗颗嵌入敌人眉心,这些人的段数太低,只比山林里的黑衣人好一点,真是没劲。Du00.coM
“留个活口,让他回去送信,我要叫他们日日提心吊胆。”
她袖手站在屋顶,秀眉挑起,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满地的尸首,让人最怕的,不是快手一刀,而是惶恐不安的情绪,这才是折磨人的最佳手段,玩死了才是上上之选。
影风理了腰带玉佩,似乎很爱惜这新衣服,以袖掩鼻,一脚踢了一个人出后院,一脸倒霉,“哎,我的新靴子粘上土了。”
铁锈的味道随风弥漫,不一会儿,客栈的其他客人发现了这惨烈的杀人现场,可肇事者却早已离城三十里。
天元五年开春,江城出了大案子,江湖纷争,杀人的反倒被人杀了个精光,一百余人殒命,杀手手段高明,都是一招致命。
东明上下震动,而最震惊的还要数凌家,凌丞相的心几乎要被惊得跳出来,双子没有杀成不说,反而被人追到了线索,若这事与那两个人有关,他和灵儿十几年的秘密就要被发现了!
凌灵儿,便是凌贵妃,刚刚晋封了皇后,此刻正是春风得意,凤宁宫整修的富丽堂皇,虽然还未入主坤德大殿,可也足够她兴奋了,嫁给慕容彻二十年,她终于赶走了那个老女人,成为了正室,嫡妻嫡子嫡女,比起宠爱,这样的名分才更加实在。
“皇后娘娘,丞相送了口信来,”女官悄悄附在凌灵儿耳边,“双子逃了,江城财丰庄的杀手一夜覆灭,丞相担心,让您最近多多注意南宫家的动向。”
凌灵儿抬手取了胭脂霜片,轻轻抿了抿,口脂匀称,是浅浅的红色,她纤细的手指划过眉心,映在镜子里的却是一张敦厚的笑脸,“无妨,告诉父亲,江城的案子南宫家也是毫无头绪,昨日皇上同我说了,他和南宫敬哲也发愁呢。”
“娘娘,那双子的事情……”
“查,十几年了,我就不信他们的命真的那么大,明锐那丫头不照样死了么,什么神算判词,我才不信,挡路的都该死。”
“对呢,娘娘神机妙算,那胖丫头喂了狼,南宫敬哲也不敢说什么,说到底还是皇上爱着娘娘,您看这后宫,现在再找不出第二个娘娘了,日后二皇子出息,娘娘还要做皇太后。”
女官讨好的接了侍女送来的凤仙花,跪在一边给凌灵儿染指甲,粉色的指甲闪着水润样的光泽,凌灵儿虽然三十六了,可依旧如双十女子一般娇嫩,根本看不出是生育过四个孩子的女人。
她懒懒地拨了拨侍女们举着的首饰盘子,挑了几支精金凤凰步摇,女官赶忙起身,伺候梳头。
“皇上在太子的事上不肯松口,朝中的重臣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秤砣,铁了心中立在一边,本宫看还是送明晟和他妹妹团聚最好,也算是我这二娘的一点心意了。”
凌灵儿从梳妆盒里取出一叠信笺,扔给女官,嫣然一笑,“告诉父亲,顺着这些线索查,南宫家的消息还算是有些用的。”
阻挡她儿子的人,一个都不会活下来!凌灵儿大办妥当这才起身,去给皇帝送夜宵,而另外一边丞相府得了消息,只能顺着线索追查,不敢耽误。
南宫敬哲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密折,早已落入了凌皇后手里,他还在和皇帝疑惑着,为何凌家要追杀一对小倌,而又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武功和狠心,一招毙命,百十条性命眼都不眨的抹杀。
“皇上,凌家几次三番与武林交恶,此次又是先招惹杀手在先,江湖诡异,这样的高手数不胜数,要查是何门何派,真是不容易,之前叶家的冤案,已是大错不可挽回,现在万万不能再和武林起冲突了。”
南宫敬哲征战三年有余,此间只回来过一次,朝堂上凌家正得意,重臣公卿都持观望之态,说白了,就是人心渐散,大家都懒得管事。现在再要追究江城的案子,只能是两败俱伤,他受命匡扶社稷,不能眼看着大哥一错再错。
可惜,皇帝却不想领他这个情,黑了脸不甚高兴,“阿哲,你离京太久了,叶家的案子朕不想再听,江城惨案各臣工居然幸灾乐祸,上疏谴责丞相,难道你也认为朝廷该向草莽之辈低头么!”
“皇……”
“你下去吧,朕今日累了。”
皇帝摆摆手,不想再说什么,南宫敬哲告了罪,低着头转身跨出大门,他心里也累了,明锐下落全无,既然如此,护着这破烂还有什么用,江山再好,也只是为她守着,她都不在了,这么累有什么用。
“皇上,您怎么能这样对三弟呢,明锐没了,他本就心疼,你这做哥哥的,怎舍得骂他。”凌灵儿送夜宵进来,与南宫敬哲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