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非回了屋,心情难以平复,她把别人打得吐血了,虽然事出有因,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愧疚的难受,越愧疚就越想起宁国生的嬉皮笑脸来,越想他那二皮脸的样子就更加后悔,他说不定只是想吓唬吓唬自己呢。Du00.coM
陷入死循环之后,她决定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到了宁国生卧房门口,发现门虚掩着,正准备敲门时,门里的人却似乎预先知道了一般,冷冷地说了声,“进来”。
进了门,元非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靠坐在床上喝药的宁国生,侍卫退了出去,元非才开口。
“那个,我就是来看看,你还好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
“对不起?那你给我打一顿,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宁国生好整以暇地看着元非,依旧吊儿郎当。
碍着他是病人,她是罪魁祸首,元非不好意思当面呛回去,只能是非常复杂地看了一眼宁国生,觉得他可能和楚凡一样,是个神经病,便转身走了。
看着元非关上门,宁国生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想,难道我刚刚很帅?
第二天一早,元非他们继续赶路,到了东明国境,江水自南向北流,又赶上春汛,就不能再乘船了,几个人换骑马赶路。好在宁国生没再跟着了,估计是伤的真不轻。
元非还不会骑,只能是雨修带着她一起,可两个人坐着实在是难受,不如一个人自在,她便打定主意要自己学。下午,早早地歇在了客栈,几个人就拉着马去树林子里教元非骑马,倒是不难学,光是上下和骑着跑,她没多久也就学会了。
雨修和君乐牵着马去河边饮水,元非和影风弄雪在树下刨坑,打算烤地瓜吃。突然,林中传来了呼喊声,元非警惕地抬头,赶忙护住武功最差的弄雪,影风飞身上树,查看情况,君乐和雨修听见动静也都赶了过来。
他们是在半路住下的,路上只有一家客栈一个面摊子,和三家村差不多。这么偏僻的地方现在动静这么大,难保不是山贼。
“有人被追杀!”影风望了一会儿,指着远处说,也来不及打招呼,就一个人追了过去,元非见状,也赶紧跟上,君乐和弄雪武功不太好,雨修留下来护着他们。
元非和影风一前一后赶到事发现场,只见三十几个黑衣人追着两个少年,其中一个似乎受了伤摔在地上,另一个正急着扶他起来,眼看后面追兵将至,就要命丧黄泉之时,神兵突降,正是影风和元非,两个人挡在少年身前,正面对着黑衣人。
影风转头看向元非,松了松关节,邪肆一笑,“元非,咱们比比,谁做掉的多!”说着,就飞身而起,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兵器,只见跑的最快的几个猛地倒下。
元非看了看满地枯叶,也不客气,运功而起,枯叶如蝶翩翩升起,黑衣人见势不妙就要撤退,影风却瞬间截住了他们的去路,“想跑?没门!”
他狞笑一声,伸手一弹,又是一个黑衣人软软地倒下。
“影风,你太慢了。”元非与影风谈笑风生之间,手起刀落,叶片如利剑一般刺穿了黑衣人的心窝,鲜血如注,她没料到正阳剑法的杀伤力如此惊人,可转头一想,反正不是好人,从看到同济城饿殍遍地,杀手潜伏无数开始,她对死人这件事情就免疫了。
再转头去看那两个少年,饶是影风这种对陌生人冷漠如冰的,都带了惊讶的神色,卸下了防御,主动打招呼去了。
“你们还好吗?我可以帮忙哦~”
看清楚两个少年的面容之后,元非也咽了咽口水,双胞胎美女或者美少年?啊,这个看脸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连影风这种天然黑都忍不住开始同情心泛滥了,她悄悄擦了擦口水,蹲下去看受伤的那个情况如何。
那孩子一抬头,泪眼朦胧,丹凤眼挑起,看着人都能把魂儿勾走,肤如凝脂,好似剥了壳的鸡蛋,无一丝瑕疵,因为受了惊吓,呈现出一种病弱的美,纵然泥土不少,可依旧遮不住这个孩子惊人的美,这不是妖艳的美,而是软乎乎的萌,萌到你想抱着他揉一揉,萌到你心碎。
元非再次咽了咽口水,按捺住心中的惊诧才说,“你没事吧,伤在哪里,又为何被人追杀?”
少年不知为何扑到了元非怀里,抱着她哭了起来,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另一个叹了口气,这才道出原委。
原来他们小时候没了家,沦落风尘之地,这还未挂牌,不知道怎么又招来了杀身之祸,一路从小倌馆追杀到这里,他是哥哥,叫承佐,哭着的是弟弟,叫承佑,两个人都是13岁。
元非听了,心下也奇怪,她使了个眼色,影风便了然,上前去搜查黑衣人,除了搜刮到了几千两银票,就什么都没有了。
“少主,你看,只有银票,是京城里的钱庄,想来不难查到是谁存的银子。”影风指了指银票的出票号,一千两一张的大面额银票不可能经手很多人,恐怕是买凶杀人。
元非挑了眉,看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