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非跪在地上,心里莫名其妙,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凭白来个教训她的人,这年头长得帅穿得好的都是大爷!她嘟着嘴巴做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楚若的眼睛,只微哂一笑,哼了一声,元非只觉得自己的脊梁骨一阵阵发麻,就像是电流窜过,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元非瘪着嘴巴开始卖萌,“我再也不敢了。Du00.coM”
见她突然软了性子,楚若小小意外了一下,还以为是个宁折不弯的孩子呢,原来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乖滑之辈,心里又有了些后悔,埋怨自己禁不住大哥诱哄,才上了这么大一个当,于是心情又冷了下来。
“哼。”
见楚若毫无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冷哼了一声,元非心里简直要问候他十八辈儿祖宗,长得好看怎么了,在弄雪眼里,你和麻子脸也没区别,她有些坏心眼儿地想着,又咬了咬牙试图要站起来,发觉膝盖酸麻难耐,可上身还能动弹,于是心一横,往后一躺,这腿自然受不了弯曲,反射性地往直里伸展,元非咬着牙接着这股劲儿,还是站了起来。
一把抢回自己的手稿,元非瞪了楚若一眼,颤悠悠地往外走去。楚若没料到元非会来这一手,微微一笑,也就算不计较元非的无理了,只看着元非接下来会干什么,喊人抓刺客还是落荒而逃呢,想想这小孩子的反应就有趣。
万万没想到,元非只是冲着院外喊了一声弄雪,等人来了,只吩咐他去给雷迦送手稿,元非站在门口,弄雪接了就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根本不知道屋子里还有人,一出大院门还特显摆。
“别说一个麻子脸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都是少主亲笔,这农具器械图纸是能吹出来的嘛,说你见识短……”弄雪和人群的声音渐渐远去,楚若看着这一切,出乎意料,大哥说的没错,果然不能当她是个孩子。
“为什么不叫人”楚若问。
“叫人有用吗?”元非反问,倒是把楚若呛了声,“我忙得很,没闲工夫和你玩,同济城现下也没闲人,贵客还是哪好哪玩去。”这一句,更是损人。
楚若被元非损了一顿,反而眯了眼,有了笑意。
“那图纸都是你设计的,那烧瓷器,青砖的法子也是你想的?”楚若就奇了怪了,明明是一个娃娃,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况且这些法子比现下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她又没有师傅,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呢?
“无可奉告。”元非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世界最富庶的国家无非东明,可三国文化同承一脉,战国之前的历史都一模一样,可就是在秦国统一过程中出了大分歧,自己的世界明明是完成了统一,可这里,秦朝不过昙花一现,本该出现汉朝的历史节点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三国割据都已经七百多年了,期间此消彼长,最终也维持了一个平衡,已经将近三百年没什么战争了,当然新生的北辰是个例外,被东明和它的好基友西秦联合起来,打得渣渣都不剩了。
元非的心思倏然间就被拉到最初的那段时光,她在那个世界的事情,一时间情绪黯然,一个人默默靠着门槛坐下,也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瘟神没走。
楚若叫了元非几声,也没得到回应,天知道自己是怎么又勾起这孩子的伤心事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留了个条子走了。
元非趴窝了半下午才好些,又忙着去张罗修建砖窑的事儿,路上远远地就瞧见叶七七一身短打扮叉着腰站在土堆上骂人,见她来了,还非要拉着他去评理。
“阿非,你给评评理,前几日往生府囤了些木材,君乐也对了账,两下清楚没得抵赖,可今儿他们往生府非说我少报了数目,少发了工钱,闹到我这里来,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现在账目清了,就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门儿都没有!”
元非知道叶七七平时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肯定是这帮子粗人说的真难听,可怎么都不该是他们直接去找叶七七,君乐呢?
叶七七眼泪在框里打转,抓着元非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元非回头拍了拍她,以示安慰,这才站出来问众人为何不去找往生府府主君乐,却要找一个姑娘来欺负。
“就是君府主叫我们来的呀,要不然我们怎么敢越级行事。”往生府一众人也很委屈,“这不是话赶话就说在那里了么,我们也赔礼道歉了,可叶姑娘非要去刑断府,那里怎么去得,这不是要兄弟们的命么,一来二去就越吵越凶了。”
君乐?元非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是雨修在考察人事呢,可谁知道平日里温婉娴静的叶七七不是个吃素的,人家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没羞没臊的粗话也过分了些,听到这里元非也没了和稀泥的心思,若不立威,日后,这飘渺宫宫主真要成了佛堂上的菩萨了,中看不中用了,当下劝了叶七七不要在街上撒气被人拿住短处,该立马去找正经主子解决问题。
叶七七一听,眼泪一抹,转身就往家走去,不多会儿就换了衣裳出来,往生府的人见叶七七严肃的样子一时间没了主意,也赶紧回去给君乐报信去了,元非借口还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