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含义。Du00.coM”雨修一边写一边问道,这名字带宫字,武林立派中最大的组织单位,看来少主果然要做大的。
“字面上的含义,对了,既然立派了,我们便应该有自己的标志,你们看。”说着元非便在纸上画了起来,很简单的图样,自己不知道描摹过多少次的圣像,上面就有一个这样的太阳,十七道金光波浪延伸,炽烈强势,分明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图样,却仿佛有无尽的魔力,似乎要吞噬一切。
“这是,太阳?”影风抬起头,表情有些意外,似乎不相信元非画了半天就是要这样子简单地纹章。
“没错,太阳,能够温暖一切,却也能毁灭一切。我们飘渺宫就要像太阳一般,既能够拯救弱者,也能够傲视一切强者。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却又不失仁爱。”
元非敲了敲影风的脑袋,“你呀,以后,咱们只认这个纹章,我们要有一个新的开始,也要给敌人一个障眼法。”
“少主说的对,我们要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而不是借着旧法。”
和雨修雷迦有商议了诸如建制,招人的诸多问题,几个人才散了,各自去歇息了,一天下来,元非也对这四个人有了大致的了解。
雷迦为人忠厚正直,看着不苟言笑挺严肃的,但有时候容易轻信别人,心肠比较软,若不是他路上一定要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他们几个就不会被抓,这一点从救老叫花子上让她深有体会。最意外的,这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居然是个心灵手巧的,总有些巧法子,与外表极其不符。
影风倒是个可爱的,可常言道,呆萌切开都是黑的,不过天赋异禀,是个人才。至于雨修,简直就是个精,只不过修炼程度尚浅。君乐阳光温柔,不愧是皇室出身,举手投足都带着一丝优雅。弄雪最大的特点就是叽叽喳喳,简直能把死人说活了。
几个人都是苦命的娃儿,雨修是北辰人,国破家亡,全家被西秦军队屠杀殆尽。君乐明明是个皇子,却“被暴毙”,只能流落民间变成个流民,皇室争斗,兄弟相残,母亲服毒自缢,姐姐还困在深宫无依无靠。
影风说他和弄雪没爹没娘,从小相依为命,被楚妖孽捡了回去,每天备受“压迫”。雷迦也是北辰人,家里的人在屠城的时候全都离散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几个人都恨西秦和东明,恨到了骨子里。
元非听了这些遭遇,既难过又气愤,这该死的皇家纷争,遭殃的都是老百姓!
忙到晚上,她理了理思绪开始研究雨修写的情况说明,纸张还微微发湿,墨迹未干散发着幽幽的香味,灯光氤氲,倒是让元非浮躁了一下午的心情略略平静下来,她一叠叠拿起,笑出了声,端正俊秀的小楷字,让人看得格外舒心。
几个人忙活了半宿,东倒西歪睡了一地,若不是凤火楼楼主亲自来给元非送吃食,一堆人恐怕还不知道起身。
“哎呀,可累死我了。少主弟弟,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你看我嘴巴都起泡了。”弄雪最会撒娇,粘着元非不撒手,看得君乐很是无语。
“难道现在对你不好么?”君乐没好气地说。
“很好呀,弟弟昨天还给我盖被子了,是要更好更更好,嘻嘻。”弄雪示威性地冲君乐笑了笑,后者只能选择无视,不和小人计较。
影风悄悄地往元非身边凑,其他人倒是默默吃饭,没这两个小的这么多花样。
吃完饭,元非招了凤火楼楼主来,知道自己大哥的身份不凡之后,她也不再做作,毫不客气的又提了一大堆要求,有现成的肥猪不宰,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沙船又加了十艘,载人和布帛杂货,又多了整整四百人,共计三十万石粮草,布匹杂货不计其数,何愁拿不下区区十一万人的同济城。
雨修亲眼见元非这般从容指挥,势力不俗,心里认可度瞬间提升了一大半儿,心里的计划也更加坚定,他哪里知道元非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挥霍起来毫不心疼?见那楼主领命而去,便上前说:“少主,雨修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咱们是过命的兄弟,自然与别人不一样,不用循规蹈矩那一套,省的麻烦。”
雨修听了,笑了笑才说,“那我就直说了,我在同济会七年,那里的事情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说实话,现在的同济会势力繁杂,西秦东明的手确实很长,即便我们接手,也是非常棘手的,倒不如——另起锅灶之后,彻彻底底断了这后患!”
“雨修,你的意思是——”雷迦皱着眉,略显疑惑,视线转向正在喝茶的元非,“可少主还是太年轻了,这能不能抗的动……”其实就是个孩子吧,雷迦弱弱地想。
元非放下茶碗,看了君乐一样,君乐杵着下巴,眼神就没离开过元非被弄雪抱着的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指望他能提意见了,于是说,“雨修你就直说吧。”
“少主本身就被东明追杀又年少,所以,我觉得不仅仅宫主的身份要保密,我们几个外出办事也得以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