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云中子叹了一口气,心中念道:“身消遥,心自在,不操戈,不弄怪,万事茫茫付度外。本身在局外,旁观自清,却不曾想贫道如今一步错,步步错,陷入了封神杀劫局中,要想脱身,恐怕必要行移花接木之术了。唉!如此罪过,贫道有愧前世啊。”
想是想,但他也动手了,只见变出一小玉瓶在手,倒出一粒金丹,芳香四溢,灵气非凡,必是灵丹妙药。
此丹名为固本培元丹,有安定元神的作用,是采取一颗草还丹(人参果)、三株万年人参、十株千年当归、百株还魂草以及一千份水属性灵石之精华,以九九八十一种手法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渡劫时域外天魔,也即是心魔入侵时,可协助炼气士平稳心静,宁气凝神,可见不一般。
费仲与尤浑好生奇怪他手中的丹药,不但闪闪发光,还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令人食欲大振。
云中子五指一握,捏碎了固本培元丹,然后往手中吹了一口仙气,拳中丹粉化为肉眼不可见的灵气向闻仲飘去,将其全身覆盖。接下来云中子口中喃喃自语,忽然对闻仲使出二指弹(拇指与中指弹出的手势),大喝一声:“龙御宝盖招风雨,金阶玉梯朝天起。乾坤颠倒阴阳乱,天下兴亡封神起。闻仲,你还不快快醒来。”
只见闻仲猛地睁开双眼,愤怒之色尽在眼中,云中子观其有戾气,哀声叹气道:“天数已注定,你是无力回天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就像贫道不忍心天下遭灾,方来此一趟,落入杀劫之中,但贫道不违道心,此行无悔。”
这话是传音入耳,旁人是听不见的。
闻仲收敛心神,坐了起来,见到云中子与费仲、尤浑,起身对云中子作揖道:“截教三代弟子闻仲,拜见云中子道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三清分家,师叔或师伯的辈分不能乱称呼。
云中子拿出巨阙剑,递给闻仲,对其讲道:“宫中有一女,她的来历你懂得,你教中长辈也与你说过那事吧,都叫各教道友闭关不出,静颂黄庭。如今风雨欲来,你若做出逆天之事,谁也保不了你,同时江山沦落亦是不可避免的。”
“此剑名为巨阙,乃是贫道一点心意,悬挂在后宫内玄门之上,三日之内,必叫妖孽魂飞魄散。因人皇德泽深厚,故此有一线生机,贫道方才有此一行。你意欲如何行使此剑,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贫道去也。”
其言说罢,也不愿与费仲和闻仲打交道,施了一个纵地金光术,化为一道金光飞走了。
闻仲不言不语,望着手中巨阙剑发愣,嘀咕道:“人算当真不如天算乎!”
尤浑出言道:“太师,依道长所言,似乎你出手斩杀妖孽的话,必会带来殒命之灾。那你可不要鲁莽行事啊,就依道长所言那般悬剑除妖,倘若不行,我二人也寻思了一计,到时候还请太师莫要犹豫,害了大商社稷,断送了殷家的江山,我王若是清醒过来,也必会怪罪于你的。”
听他讲出这些话,闻仲一愣,对他说:“费大人,尤大人,本太师昏迷了多久?我王近日如何!妖孽在何处?全都给本太师一并讲来。”
费仲与尤浑相对一眼,随之尤浑便与其详细叙述,完完全全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全部跟他说清楚了,不掺假,都是实话。同时他们也劝慰闻仲不要动怒与冲动,那会让事态变得更加恶劣的。
本以为闻仲刚烈的脾气会暴起,干出让人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没想到他只是很平静地与他们说:“你们的计策既然要保密,那不讲也罢。今夜本太师亲自去伊祖府上探听一下情况,想必他不会将本太师拒之门外吧!”
伊祖以抱病养身为由,不上朝,亦不见客,还打算辞官不干了。若不是比干等人不批准,帝辛不理朝政,恐怕他还真就辞官远走,隐姓埋名,当一个自在的隐士了。
费仲与尤浑二人苦笑,他们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闭门羹,还有比干与黄飞虎都一样,甚至梅晋亦是如此。
远在岐山将靖府上,姬霸在演武场走来走去,眼珠子直转,心道:“伊祖,伊这个姓氏最让人熟悉的也就伊尹这一个人,就像范蠡一样出名,一般不太懂华夏历史人都不清楚这两个名字,辛亏哥小说看多了。照这么说来,这个伊祖就应该是伊尹的后代子孙了,既然能被找出来出仕,看来是费尤二人的功劳,真是干的不错。”
“云中子那些话算是在警告闻仲别轻举妄动吗?看来他挺强大的,比十二金仙都要强,难怪其他人都出事了,就他一个一点事都没有,还培养出了一个当帝君的徒弟,果然不愧是福德真仙,福缘真是深厚啊。虽然身在这个世界,知道雷震子是这个上古雷泽大神转世,与人皇伏羲有渊源,福缘也不浅,但主要还是云中子的功劳。看样子,我以后必须小心点云中子了。”
“接下来这出戏闻仲到底会怎么去演呢!干掉苏凝香的话,帝辛也还是老样子不变,女娲这一手干得真漂亮。如果按照我的计划那样去做了,我那个父亲到底如何崛起?有什么借口可以拿来造反吗?”
“草,哥真是蛋疼不已,早知道动脑子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