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急面扑来的扳手,覃可来不及反应就翻身扑到了陈骓一的身上。Du00.coM带着他偏了存蓄躲过了一击。
极近本能的求生欲使他们这一刻互相依存。
“看你们能挡几下”猥琐男又顺了一根手腕般粗细的起重钳,轮的呼呼生风,左右同时进攻。
两个人一时也没了择。
陈骓一听着火车与铁轨摩擦出的哐嗤哐嗤声,又看了看可能一时半会不能过来营救的警卫。
抱紧覃可,皱眉准备最后一搏“你愿意相信我吗?无论我要走怎样的路?”
他的脸离着覃可很近,所以眼睛里的面临没有选择的窘境是的平静显得格外使人惊异。
覃可没有考虑,攥紧手中陈骓一的衣角,“嗯,无论你要怎样的路,老子绝对跟着你。”倔强中透着笃定决绝的信任。
他拼命紧紧搂着她,借着火车前进的惯性,扑向猥琐男。
猥琐男似乎诧异着这样的选择,他被扑倒的同时,这两个抱在一起的人,以燕子俯冲的方式冲出来车厢,掉到了铁轨外。
有时候人没有多项选择切答案可能是唯一的时候,我们选择的方式可能会让自己在事后都会吃惊。
双双坠落在铁道边,陈骓一垫在覃可的身下,覃可除了在着陆过程中缓冲受了擦伤外,没有什么大的伤痕。
可是,他就不一样了。
先是在车上为救她承受了铁板手的背上狠敲,在下落过程中护住覃可扭转身体,身体上半部分一头先着地,覃可身体的重量加上自己的体重和物体惯性,他的背几乎没有完整无伤的地方,加上身上在搏斗中的伤痕。
真的是,伤痕累累。
他闭着眼,没有出声。
连动睫毛的力气都没有。
覃可忍着还没有缓过来的意识,凭着本能爬到他身前。
“陈骓一!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呜呜”
她想要看一下他的身体,可是怕牵动他的伤口。
只好摸着他的颈动脉,确定脉搏是否还正常跳动。
“呜呜呜,你不要吓我呀,老子胆子很小,你这样摊着我该怎么办”
覃可趴着他身边嘤嘤哭泣。
他艰难的抬起左手,动了动手指,摸了摸她的泪痕夹着泥土的花脸。
“不要哭,阿黛,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真的就是一点点。你帮我找人过来好不好”他声音断不成节,如归逝的残阳,温暖带着了无生机。
覃可摇头不依“不行,我不要去,你万一万一.”
她抓着他的手,眸色凄然一片。
“没事,我不会的,你没有。。咳咳咳,我就是有一点痛,有一点累而已。不哭哈”
陈骓一扯动嘴角,微微一笑。
“不,我不要,我要带着你。你不是说无论你选什么路,要我跟着你吗?那现在,无论我做怎样的事,你也要支持我,好不好!?”
覃可挽着的手,牵强的扶起他的上半身。
入目之处,全是鲜艳刺眼的红,就像她最爱的虞美人。
在荒岭野外,晕出夺目的色彩。
砖红色的土壤,浸着血液,妖冶的可怕。
她将他侧身扶在自己的身下,步履维艰。行进的速度慢的几乎没有移动的痕迹。
“阿黛,你放下我,去找人来,你这样我们谁都不能获救的。”
他一句话足足顿了几分钟,声音里藏不住疼痛的感觉,颤抖着。
火车自然不会为了他们的意外而停下,只是有很多的人探出车厢,议论纷纷“咦,这两个人怎么在外面?”
“你不知道?刚刚乘务员不是说在找一个女孩吗?就是他们呀,听说刚刚在21节车厢发生了严重的斗殴事件,这两个人应该就是被打的对象吧?!”
“他们因为什么事情起了争执,而后就和一群混混打起来了”另一个人又补充着。
覃可现在无比痛恨这群眼看着他们却不施以援手的围观者。
人就是这样,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都是无关痛痒的,多数时候我们都在充当着围观者,从未想过要成为施救者。
覃可瞪了一群一眼,还是敌不过自己心中的那一抹不多的对人性的希望,转而眸色祈求“你们有谁知道这附近有村落没有?他真的伤的很重,需要治疗。求你们帮帮我们!”
她竭尽全力向他们询问,或许是火车的轰鸣压过了她的声音,也或许有人听见了,也不想管闲事。
总之结果都是没人回应。
陈骓一拖着脚,深浅不一。疼的呼出了声,哪怕很小,贴在脸上的覃可听的一清二楚。
真的就是轻微的一个“呃”
也让覃可为自己的鲁莽行为悔恨不已。
她不该悄悄跟上车,更不该乔装打扮的骗他,也不该一个人去上厕所,被他们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