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指头,口沫横飞的模样,不由厌恶地向侧边避了半步,也提了声道,“徐老六!前夜姬某险些送命,都是因你而起,还提什么喝酒?日后只当做不识便罢!”
说罢,一拂衣袖,折身就要进自家院子。
徐老六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上,瞧着姬誉要进院儿,赶紧上前一把扯住,嚷道,“既然你都这般说了,哥哥我也不费口舌劝你,只索把欠我的银子还了,哥自上绿杨巷子醉红楼会弟兄们去。”
“徐老六!”
罗姝娘本来带着大妮儿在院里头,不想出来看见那厮,可又惦记着怕徐老六跟姬誉再给勾搭上,一直竖着耳朵在院里听动静。
一听还有什么欠银之类的,便再也忍不住了。
“你三天两头地勾着我相公吃喝嫖赌,前夜里那般大的雨,若不是你硬拉他去吃酒,他能掉进沟里差点淹死?老娘还没去寻你算帐呢,你倒上门来编什么欠银子的事儿!老娘还说你欠了我家百八十两银子呢!”
罗姝娘说话清楚,嗓门又高,站在那儿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再加上身量高挑,跟姬誉几乎是平齐,更比徐老六高出一头去,居高临下,声势凛凛。
徐老六忍不住地就退后一步,心道不妙,这泼娘们怎么也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