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子,去把《美人赋》拿出来吧。读零零小说”元笑跟着两人一进屋,嬴隐就直入主题。
“《美人赋》?给。”元笑一听,立马将怀里紧抱的卷轴递上去。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想快一点解决自己的问题。
元笑努力的让自己开心一点,但脑海里还是那句“她怎会是苑媛,就算苑媛失忆,也不会如此差劲”,她看着面前的嬴隐,有一种生疏的距离感,似乎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眼前的人。确实,她从不了解嬴隐。
看这屋内的装潢,无论是头顶流光溢彩的水晶灯,还是脚下的纯天然玉石板砖,都尽显低调的奢华。这样级别的人,恐怕屈指可数。她这样平凡的女孩,怎么能够了解嬴隐,怎么能比得上嬴隐深爱的女人。元笑嘴角出现一抹嘲讽。
嬴隐并没有关心元笑的表情,若是他瞧见了,一定会察觉到她的异样。
“美人赋?”嬴隐没有理睬元笑,但是袁松子却发出质疑。看向元笑手中的卷轴,眉头拧成一团,“这是……”介于在外面的警告,袁松子不敢多言,和嬴隐在一起这么久的世间,嬴隐眨眨眼睛,他都能猜出七八成的心事。
“去吧。”嬴隐给袁松子说了这么一句,转身上楼,元笑不知道该跟着嬴隐好,还是留在客厅,看着松原子离去,立马追上去,“我跟你一起去,好么?”
元笑也看得出袁松子对嬴隐言听计从,元笑不知道该如何与袁松子搭讪。
“小姐没必要和我客气,袁松子不能给您说些什么,但是,公子肯定是喜欢您的,若不喜欢您,铁定不会将您带回家。”袁松子没有拒绝元笑,给元笑让了一个位置,并带着元笑走去地下室。
元笑苦涩的一笑,“我和嬴隐并不熟悉,我救了他一次,他就住在我家不走了。”元笑无所谓的耸耸肩,接着说“没有想到他这么有钱,等一会你还是告诉他,让他从我那里搬出去吧,万一他有一个闪失,我可负责不起。”或许因为袁松子像极了她的爷爷,才让元笑赌气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我从来不干扰公子的决定。”袁松子呵呵一笑。
“能问一下你,苑媛到底是谁么?”元笑知道自己这样问并不妥当,但是她想知道,极其想知道。
“画中之人。”袁松子点到即止,“你手中的《美人赋》是公子送给友人所画,而最初的《美人赋》一直是公子在保存。”袁松子说。
“嬴隐是什么人,别给我说是僵尸,不死人,神仙,我不信。”元笑一连串的说了一堆,但是袁松子却只笑不语,在他的心里,该知道的不知道只是时机未到。
袁松子从一个锦盒中取出和元笑手中一模一样的卷轴,“公子拿《美人赋》是为了你吧,真的是命中注定。”袁松子感慨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向藏宝室的另一侧,拉开一个柜子,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塑像,递给元笑。
“人老了,总是做些无用的事,这是我闲下来捏的泥人,今天和小姐有缘,送给小姐做礼物罢了。”袁松子将泥人递给元笑,但是眼睛却没有从泥人身上离开。
元笑低下头去看,穿着齐胸襦裙的女子栩栩如生,笑靥如花,带元笑细细看去的时候,元笑愣住了,女子的容貌和她的长相,一模一样。
“她……我?”元笑惊恐的说,心中慌乱成一团,“她,是苑媛!”
事实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劈在元笑的心中,她猜到了自己和苑媛长得相像,却没有想到会和苑媛长得一模一样!
元笑感觉自己要窒息一样,而怀里的《美人赋》仿佛千斤重!怪么,第一次相遇他就认准自己,怪么,他会跟随自己一路,怪么,他说只有他能帮到自己!元笑哭笑不得,原来,她只是思念的寄托物。
元笑握紧的手中的泥人,微笑的向袁松子致谢。可是已经神游千里,之前,她还嘲讽《美人赋》的背景故事,但是,现在,真实故事,就在自己的面前,只要她再往前迈一步,就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她没有勇气,她没有勇气去揭穿嬴隐的身份,更没有勇气去颠覆自己的信仰,去接受自己身份——戮仙门存在的真实性。
回到客厅,嬴隐已经在那里等候,元笑躲闪着嬴隐的目光,展开真正的《美人赋》,和三叔手里的作品,若是三叔手中的珍藏没有被毁掉,两幅画放在一起,不辨真假。但,在内行人看来,两幅画的差异就大了,作者对作品赋予感情,作品才是活得。
元笑看着嬴隐的那副《美人赋》,仿佛可以聆听的到,女子的盈盈笑声。酸涩蔓延到元笑的眼睛,元笑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感,最后吐出两个字,“真美。”
嬴隐送元笑去天圣集团,元笑不同往日的开朗,或是任性生闷气,一路沉默,可以的回避,让嬴隐有些心烦。他猜到了元笑会知道苑媛的事情,永生门拿出《美人赋》指定元笑来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元笑知道这件事,与其让永生门用手段告诉元笑的事实,不如让她自己发现更合适。
嬴隐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