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双节来临,地铁站人流来去马龙。Du00.coM元笑的视线被来回张望的男子深深吸引,心似是被无形的大手攥住,呼吸都变得急促。她不由得放快脚步,一路小跑着来到男子身边。
“你受伤了,有人在追你?跟我来。”
元笑的语速很快,但却带着几分的轻柔,微皱的眉头三分担忧七分关怀。男人紧紧的盯着她的模样,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是你?”
是你?元笑并没有听清楚男人说的话,她正想询问,却瞟见远处一干黑衣人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追了过来。元笑立刻抓住还在发呆的男人的手,拖着他进入地铁站走下电梯,轻车熟路避开旁人的阻挡,过了检验去,从兜里拿出公交卡刷了两下,带着男子奔向驶来的列车。
元笑紧张的看着徘徊在入站口的黑衣人,直到列车发动,自动门关闭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注意到自己的手中还握着一个男人。
“喂,你是谁,他们为什么追你?”元笑慌忙松开男人,带着一丝不解的语气,抬起头,看向男人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从头到脚的审视。
“嬴隐。”男人似乎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的说,他按住腹部的那只带着血迹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过。
元笑注意到他藏蓝色的棒球衫已经被染成黑色,拥挤的车厢里,冗杂的气息味中夹杂着一股血腥。
“他们为什么追你,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元笑不免有些害怕,她的神色带着慌乱,想要搀扶嬴隐的双手悬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嘘。”嬴隐嘟起嘴,声音微弱的像是幻听,元笑本想接着再问,可是嬴隐却如同失去控制的木偶,一头栽在她的肩头,垂下的双手恰巧扫过元笑的腰际,那么一瞬间,元笑的脑子一片空白。
元笑拖着半昏迷的嬴隐回到家里,心里已经把老天爷的祖宗十八辈都给问候了一遍,她不知道是自己作了什么孽,过个情人节居然遇见这么狗血的事情。
见过老人路边摔倒讹取好心人钱的,却没有见过受了重伤不肯去医院反而要跟回家的,就在不久前,元笑扶着半死不活的嬴隐来到医院门口,可是这家伙却突然清醒过来,清楚明白的说了一句“不用去医院,带我会你家就行”,然后紧紧的扯住了元笑的衣服,在她粉嫩的呢子褂上印上一道暗红色的手印。
元笑把嬴隐放在哥哥卧室的床上,这个家里自从三年前父母和哥哥一同移居国外,除了高泽再也没有旁人来过。
“喂,嬴隐,你醒醒。”
元笑拍了拍嬴隐的脸,有些不知所错,要帮他包扎伤口么?
“喂,你醒醒。”元笑又喊了几声,可是嬴隐似是死猪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浅浅的呼吸和惨白的脸色让元笑又开始紧张起来,声音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嬴隐,你要死不要死在我家,这房子本就我一个人住阴气重,要是你再死在这里,还真的成鬼屋了。”
元笑越想越害怕,慌里慌张的想要去把家里所有灯打开,她还没有走出哥哥卧室门,就听到嬴隐细小的声音,“我不会死,你放心,要是你真的害怕今天就先去朋友家住一夜,我睡一觉就好。”
嬴隐说罢就又闭上眼睛,之前睁开眼睛对自己的说的话像是幻听一样落在了元笑的脑海深处,她狐疑的打量着嬴隐“什么和什么,这是我家,我为什么害怕,我为什么要出去住,说的怎么像这家主人是你似的!”
元笑抓狂的拽着自己头发跺了两下脚,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就出去了,走出小区的时候,还在想那个受了重伤的男人会不会有事。
没脑子无厘头,说的就是元笑,也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会愚蠢的领陌生人回家,再独自外出。
元笑漫步在昏黄的路灯下,把雪花踩得咯吱咯吱响,细长的影子格外孤独。
“血隐红鸾,姻情劫难,圆月浮出,两星难选,相遇是安。”算命老头的话在耳边清晰。
“乌鸦嘴,狗屁算命的!”元笑不耐烦的踢了一脚面前的雪花,可是人若倒霉喝口水也会塞牙缝,元笑脚下一滑,噗的一声面朝大地行了大礼。
元笑从地上爬起来,想哭却哭不出来。看到对面的高档小区那栋再也熟悉不过的楼层亮着的灯,咬着嘴唇神游似得走去。
高泽,众星捧月一样的男人,仅仅比自己大五岁就是天圣集团的总经理,就连自己当初逃离的那家仁圣医院、就读的崇圣大学都是他家产业。在和他相识的三年半来,高泽对自己的关心无微不至,甚至为了方便,直接搬到自己家对面来住。
元笑觉得高泽即使不喜欢自己也是疼爱她的。可是,就算不喜欢自己,拒绝自己的约会,也应该找个理由说一声,像这样什么话都不说让自己苦等,而他却在家享受温暖,元笑越想越委屈,抬起手狂按门铃。
门开了,元笑看到一双芊芊玉足穿着大了一截的男子拖鞋,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