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呀。du00.com嘶……”
恰巧那个地方摆放着袁宏坐过的椅子,妇人的脑门磕中了椅把手,头破血流;椅子四轮受力就势打滑,她扶不稳,又登时摔了个狗吃泥。
这次,妇人却没有再哭嚎,而是猛然翻身站起,直指着袁宏,瞪着一双突兀的眼睛。
“想怎么样?”看妇人鼻青脸肿的模样,袁宏就笑得更加灿烂了。“这可是你自己搞成这样的。”
这臭小子在拍戏,身上伤口也是假的。明白袁宏并没有什么可怕,妇人面色一整,咬牙切齿大声道:“我要你赔偿损失,还要你道歉。跪下来道歉!”
袁宏闻言,眉头一颤,大感意外地打量着这个气得浑身肥肉直抖的妇人,像看到白痴一般,嘲讽地笑了。
“笑什么笑?”妇人完全就没有袁宏是在嘲笑自己的觉悟,看着他发笑,她也轻蔑一笑道。“跪下!道歉!”
这种跳梁小丑,袁宏连回答的兴趣都欠缺。他迈步就走,懒得再看妇人一眼。
“这实在太过份了!挟持她的又不是这年轻人,要他道歉已经无理取闹了。居然还要人下跪的!”
“不是啊!听说这两个男的是在拍戏的。演个戏把人家吓到了,是该道歉的!”
“什么啊?就算道歉也不用下跪呀!这已经是在羞辱人了。话说回来,你们真的相信在拍戏吗?怎么都没见到大摄像机呢?”
来银行取钱,却平白无故遭人挟持,吓得失魂落魄,结果竟被告知是在拍戏。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尤其自己刚才被刀架着脖子时的糗态,妇人感觉脸面都丢尽了。好不容易逮到个“事主”,她怎么可能让他这样就走脱了。
“你要是敢踏出这银行一步,我保证,在这梧川市,你绝对不会再有好日子过的。”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人不好过的?”袁宏停住了脚步,好奇地回过头来。
见这臭小子“吓住”了,妇人得意地扬了扬头,不屑的说:“电视上没见你露过脸,一个小角色而已。只要我一句,明天你就得丢工作,后天你就得乖乖跪在我面前赔不是!”
“哎呀?‘您’原来有这么‘高级’啊!刚才你被人掐着的时候,怎么没见‘您’也如此‘骄傲’地威胁对方呢?”
这臭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被袁宏调侃,妇人脸色阴沉。但旋即她又冷笑起来:“年轻人没点本事,光会逞口舌之利是没用的。既然你是个演员,那你现在的制片人是谁?”
说着,妇人由钱袋子摸出了手机,似乎只要袁宏道出制片人的名字,她就能马上打电话让对方开除他似的。
见这架势,袁宏眼前一亮,方才提起了点兴趣。略微思索一下,他犯愁地说:“我这种小角色,还真没见过制片人的面呢!我只知道,我们导演姓宋,还有一个高大威猛的助理叫学政军。”
一听这话,妇人顿时皱起眉头:“呵!宋导演?梧川市的影视圈,几时有这么一号人物了。看来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而已!学政军嘛?我男人倒是有些交情……”
“但人家学爷明面上看似电视台的大助理,其实背地里却是翟主编的贴身保镖,怎么会突然跑出来负责外景拍摄。你这小子,怕是在哪儿了解到学爷的名字和身份,故意在这里乱编一通的吧?”
“什、什么?你居然认识学爷!”袁宏面容刹那间晴转多云。退了一步之后,他不禁紧张地道。“不可能!学爷高高在上,哪会认识你这种为了四万块要死要活的女人。分明是你在说谎才对!”
袁宏开口闭口尽是挖苦人的言辞,妇人就算再笨也能听得出来。她气得浑身直哆嗦,恨恨瞪着他道:“死鸭子嘴硬!好好。那就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妇人在手机屏幕上划动一阵,拨出了一个号码。手机铃声响过几遍,那头便传来学政军的声音。
“喂!哪位啊?”显然是心情不太好,学政军的语气听上去很不悦。
若说妇人这前一刻骄傲得犹如一只尾巴翘向天的孔雀,那么听到学政军声音的她就是一只乖巧温驯的小鸡,脸上堆着笑容,轻声说道:“学爷!是我。玉生缘的老板娘……”
“原来是你啊!小刘。怎么说?你联系我,是不是已经找到岫岩玉了。”
听到学政军的声音非常激动,袁宏也是心中一动。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岫岩玉,和现代社会常常提及的和田玉有什么区别,但他已经明白学政军大概是学了某种秘法,在靠吸取玉中灵气来修炼内劲的。
“确实找到了,但现在出了点意外,订金还没交到供货的人手上。”
“嗯?”学政军的语气又低沉了下来。“有什么意外?”
“是这样的!”妇人小心地赔着笑,将自己走进银行后的遭遇简明扼要地同学政军描述了一番,接着侧脸看向袁宏。“喂!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袁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