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又见柴房。Du00.coM
陶立坐在柴堆堆成的‘座椅’上,不由得深深怀念起素霓城的卧室来。跟大梁城比起来,素霓城虽然像是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人,可是那里却有许多对他友善的人,也有许多关爱他的人。对于穿客陶立来说,那里就是他的故乡。
结束了大半天的喧嚣,陶立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小柴房里。好在这里虽然是在厨院儿,虽然是个柴房,但是也是废弃一半的。春天来临,柴禾都堆在院子里,因此甚少有人进来搬柴,他也落得个清静。此时正值午休,院子里静悄悄的,刚好让他可以把早晨在餐厅看到的那一幕给好好的回味一番。
轻轻闭上眼,那白衣少年的翩翩身影就浮现在陶立脑海当中。别误会,陶立对男人不感兴趣,不过倒是对白衣少年的那套如鬼魅似清风一般的身法相当的有兴趣。
印象中,那白衣少年只在其身后的空气里留下一道残影,人就瞬间到了想到的位置。当时陶立目不转睛,竭力的想要看清楚他脚步的变幻,可惜那时候太混乱,其身法又太诡异,导致他根本没看清楚。可自从来到太玄大陆,陶立就感觉自己无论从智商上还是体力上,都比之前成长了一大截,所以很是意外的变成了天才,也就渐渐具备了一个技能——过目不忘。
当时陶立虽然没看清楚少年步法的精髓,但一双眼睛却像是DV一样,牢牢地把那一幕印刻在脑海深处,为的就是这一刻的来临——可以静静地呆在某个角落里,好好的回味。
脑海中白雾翻滚,少年雪白的身影在其身后留下道道残痕,如风、如魅。这身法变幻多端,分明看到他在身前,眨眼工夫就已经移到了身后。白雾弥漫中,陶立努力的瞪大眼想要看清楚那少年脚下的功夫,可惜雾如影随形,始终粘连在少年的双腿上。
一刻钟、两刻钟……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不觉陶立已经这样冥想了三四个小时,日头西斜,月上柳梢,傍晚已经来临了。陶立盘膝坐在柴堆上,浑身上下都是汗水,那衣服更像是被浸泡在水里刚拎出来一样。汗水滴滴答答,顺着他的衣角落在柴河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这样的冥想最是耗费脑力、精神力,而且越是高深的武技,所需要消耗的精力就越多,陶立想象的时候也就越吃力。正如现在,四个小时过去,在他脑海中幻想的世界里,白衣少年身边笼罩着的那层乳白色的雾气才总算消退了一点,从原先覆盖在膝盖以上,到如今已经退到脚踝部位。
虽然地上依旧有一层白雾,但是陶立却能够把少年腿部的运动、变换都看的清楚。这是一场精神力和毅力的战斗,陶立正拼命的把记忆中的少年动作拆分、剥离开来。而经过连续四个小时的奋战,如今那少年的动作在陶立眼里,已经没有之前那般鬼魅不可捉摸,而是变慢了几分,残影也是显出了本来模样。
快,的确是快,快如风,似闪电,以至于前一秒钟光线洒落所造成的影子还未曾在视觉上消失,下一道影子便又生成,如此连贯,便成残影奇观。可现在,这残影已经被剥离,从一道连续的残影,变成一道道淡淡的影子。而从少年这些影子的身上,陶立悟出了一丝奥义。
陶立那紧闭双目、满是汗水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丝领悟后的笑容。蓦地,他睁开双眼,一滴汗水从他眼皮上滴落,顺着眼珠滚落下来。咸咸的汗水打的他眼睛发涩,可他顾不上去擦一把汗,居然直接从柴堆上跳了起来,在柴房空地上开始演练那套‘偷’来的身法。
双肩微抖,脚步轻挪,转瞬间陶立就从墙边移到门口,而他身后,一道淡淡的影子也是逐渐的生成,只是没有那少年纯熟,也还没形成那道残影。虽然如此,陶立的身法还是快的不可思议,比之溪流步,不知强出多少,可见这套武技应该至少是属于武士境的武技,并且不知为什么,陶立总感觉这套武技没有其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唔,有趣。”陶立抿嘴点头,“似乎是大有来头,有背景可挖,我最喜欢有背景可挖的东西了。”他自言自语着。
再一个挪移,陶立已经出了柴房的木门,来到院子里。此时厨院里静悄悄的,晚饭早已开始。早饭吃了个馒头,午饭在灵壶宗吃了一顿,到现在陶立也没感觉到肚饿,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这套武技上。此时他就像是一个刚刚挣脱束缚的小狼,撒欢的在院子里奔跑着,随着他步法的熟练,其身影也越来越淡,速度更是越来越快,最后在身后带起一道清风,每到一处都是呼啸而过。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陶立才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亦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此时腹部魂海内,武魂翻腾,魂海微热,那种舒服的感觉让人无法言说。
“咳咳!”厨院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光听这声音,陶立就能判断出这人不是生重病就是受重伤,反正是离死不远了。
“奇怪,千秋阁还会有人生病、受伤?”陶立好奇的猜测着,忽然间想起一个人来。
邱伯,早上为了护主,硬挨了刘连步一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