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闻言,渐渐收势,平稳了一下呼吸,开口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回五少爷话,公孙家主来了,指名要见你,好像是提亲。”小厮回道。
提亲,公孙雨不是不愿结这门亲吗,别是来悔约的吧。想到这里,李硕气的发抖,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女人!
那小厮站在院外,但声音很大,早已惊动了李硕的母亲。坊间的传说,她也有所耳闻,怕李硕再惹事非,赶忙出了房门。
“小硕,你先去洗个澡再去,你公孙伯伯重情重意,你一会儿不得无礼。”张氏不容置疑的嘱咐李硕。
“放心,娘。我这就去洗澡。”李硕边走边脱着衣服,等走到南屋已脱了个干净,特意洗了个冷水澡,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李硕来到大厅时,厅里正传出爽朗的笑声,只听公孙涯道:“老世叔,这么说小硕不仅发动了气机,而且一年之内连升了六级,这又是个奇才啊。”
“确实是罕见啊,也许有所奇遇也未可知,令人难以相信。”李乐天笑着说。
嗯,看来我确实需要编点奇遇,要不还真难以自圆其说,李硕边想着边让人通报。
“进来吧,见过你公孙世伯。”李乐天冲着厅外就喊,练武修仙之人,历来就是豪爽。
“是,见过公孙世伯,祝伯伯仙路通达,诸事顺遂。”李硕几个大步跨进厅内,向公孙涯深施一礼。
“好孩子,过来,这是一件掺了龙蚕丝的内甲,伯父就送与你做个见面礼。我们修仙之人不像世俗之人那么多的拘礼,我今天当着世叔的面把可儿的将来就交给你了,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
公孙可儿,不是公孙雨吗?李硕彻底迷糊了,只知道表示感谢,并拿过那件轻若无物的内甲。至于这之后两人说着什么,他根本就没听见。用力回想公孙可儿的形象,居然模模糊糊地,没什么印象。
“好了,世叔,事已办妥,我这就告辞了。”直到听见公孙涯说这句话,李硕才从心思不属中醒了过来,茫然地跟着爷爷送客。
等送客回来,李硕才渐渐捉摸出味来,他猜想的竟和事实相差无几。
李乐天让李硕跟着他来到后厅,见到奶奶又不免拉了几句家常,“乖孙子,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以前就和这个叫什么公孙可儿的女孩子认识啊?长的漂亮吗?”
“奶奶,我还真不认识,印象中好像挺漂亮的,但具体模样想不起来。”李硕只好实话实说。
“嗯?怎么会这样,我听平阳说,好像准备嫁给咱的是叫公孙雨啊?”老太太的消息还挺灵通。
“对啊,小硕,你来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李乐天也是不解。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当是公孙伯父一心想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早想极力促成我们两家的这门婚事,可那公孙雨却死活看不上我,只好用这李代桃僵之计。只是不知道,公孙可儿是否情愿,这只能靠我那两位伯母去打探了。”
“嗯,虽不中亦不远矣。如今,同城四家,就属我们艰难,公孙涯知恩图报,有这一盟友,至关重要。”李乐天说道。
“爷爷,我倒是觉得,其实我们并不艰难。”想起四婶嘱咐自己的话,李硕准备和老人家聊聊,让他宽心。
“什么意思,你说说看。”李乐天果然来了兴趣。
“爷爷,您看,四家之中,公孙家是盟友。而城主府代表朝廷和宗门,至少在明面上要持中道,而且他们应当是最不希望地方上出现混乱的,没有挑起事端的理由。对立面只有储家罢了,这样我们在势上占优。”
“二者,四家之中,任何两家火拼,必然使另两家坐大其势,没有绝对把握,必不敢轻举妄动。”
“三者,大家最高武力一样,发动事端的契机没有,除非是某一家出了金丹修士,这显然不是短期会出现的。”
“所以,我们目前的策略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练内功,缓称王。对外低调再低调,当然这不包括我们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对内勤修苦练,提升绝对实力。”李硕在分析情势的同时,也不忘给自己过段日子找储豹麻烦埋下伏笔。
“高筑墙,广积粮,练内功,缓称王。”李乐天仔细地品味着李硕的策略,“嗯,小硕你说的很好,让人豁然开朗,要是你大伯二伯有这种大局观,我也学公孙牧那老小子退出家主之位。”
“哎!对了,你老实交待吧,你这一年来有什么奇遇?”李乐天突然转了话题。
“爷爷,您老果然英明,我就知道瞒不了您。”
“行了,别拍了,说吧。”
“有人夜里来给我疗伤,还给您留下一瓶药,说您喝了有希望突破金丹。”
“什么?是谁?药呢?”
“药在这”,李硕抖手拿出一个小玉瓶,里面自然是蕴神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