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皖艺回到家反锁了家门,他还是找来了,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他一来就问她是不是怀孕了。Du00.coM她要怎么回答,难不成对他说这不是你的孩子?终究只是保不住火的,他能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也能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命运神为什么这么不眷顾她,她逃了这么久,逃得是那么提心吊胆,为什么最终还是被他找到?
等林盛亚真的找上门来的时候,上官皖艺闭着门不见,就算林盛亚好说歹说,上官皖艺就是倔强的不开门。到了晚上,上官皖艺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还没有离去,心口一抽,她不是不会心痛,她也有血有肉,她只是不想让林盛亚找到她而已,她不能见他,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心疼。
上官皖艺劝慰自己没关系,煮好饭坐在饭桌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下猫眼,林盛亚竟然还没有走,算了,他也站在这里站了一天了,就当她大发慈悲好了。
上官皖艺开了那扇门,“进来吧。”随后走回去。林盛亚不知道这女人的态度转的这么快,欣喜的进去了。
“吃饭吧。”上官皖艺多拿了双筷子跟皖艺,让林盛亚坐下。餐桌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久违的静谧在这间房子里,吃完饭,上官皖艺收拾好碗筷去洗碗,要赶人的时候,林盛亚却赖着不走,不走就不走吧,上官皖艺也回到房间不理他,他爱睡哪儿就睡哪儿,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半夜,上官皖艺口渴醒来,现在还是挺冷,不知道他睡不睡的着,拿着条毛毯出房间想给他盖上,走到过道口的时候,才发现林盛亚正站在厨房窗边跟别人打电话,隐隐约约的声音在夜晚里听得格外清楚。
他那温柔的语气,她好像能从他的脸上看见不易得的笑容,那个人是谁,跟她通电话很高兴吗?上官皖艺想着,心情沉到谷底。
“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你的习惯我怎么会不知道,中学的时候就知道的彻底了。”
“过会儿日子会回去,现在还在日本呢,我回去了可要给我举办欢迎派对啊。”
..
跟亚通电话的是昔吧,也对,只有昔才能哄他开心,他的关心这么多,为什么对自己的关心就这么少。
上官皖艺的手捏紧毛毯,指甲嵌进毛毯里,她就在这里站着,站到等他通完电话为止。
十分钟.十五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他通电话通了一个小时,自己就陪他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上官皖艺哭也哭不出来,眼泪早已经流干了,脚已经麻木了,她就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是不是只有不喜欢了,不爱了,才不会这么痛。
是不是就像昔一样,没有了记忆,没有了心就不会痛,她还会痛这是不是说明她还是有知觉的。
都说孕妇的脚会水肿,上官皖艺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床的时候,眼泪终于决堤的流了下来,心痛身体也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痛的。
当她需要他关心的时候他在哪儿?当她一个人去产检的时候他在哪儿?当她遇到小偷遭到抢劫的时候他在哪儿?
他不过是为了这个孩子才来的,是不是没有了这个孩子,他就不会对她这么好。林盛亚,谢谢你,让我再找了个让自己死心的理由,谢谢你,照顾我。
上官皖艺睁着眼睛到天明,现在是五点钟,她爬起来穿好衣服,拿着铲子出门。到了前天来过的樱花公园,看着满树的樱花,如云彩般绚烂。
上官皖艺找到那株吊着自己许愿牌的樱花树,扯下吊带,放在手里细细端详,上面写的是林盛亚的名字,她无论身处何时何地还是担心林盛亚会遭遇危险,求了这个许愿牌上面写上她的愿望,祝林盛亚平安,现在这个平安不需要了,以后多的是人帮他求,何必再多自己的一个。
上官皖艺从包中拿出相片,这是她跟他唯一的合照,把照片跟许愿牌放进一个小箱子里,开始动手挖坑,差不多行了,上官皖艺把箱子放进去。
“结束了,再见,林盛亚,再见了我的爱。”上官皖艺嘴里念着,心口还是痛的要死,要是她把这些过去、曾经都埋葬了,是不是她的命运就会好些。
上官皖艺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樱花,公园里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她与世界隔绝,她再也不会心痛了,再也不会伤心,永远不会。
林盛亚醒来的时候,四处都找不到上官皖艺的踪影,厨房,客厅,就连卧室都没有,他慌了,她不会不见了吧。
“上官皖艺,上官皖艺。”他四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一室的安静。
上官皖艺买了早点回去,林盛亚看见上官皖艺回来了,紧张的心放松了。“你干什么去了。”
“不需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