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瑾颜昔才收复好心情,“我给你煲了粥,趁热喝吧。”郜孜铭淡淡的端起碗,勺起一瓢粥往瑾颜昔嘴里送去。
甜甜又浓郁的杏仁香布满了口中,随之散开。瑾颜昔慢慢的咀嚼,这个味道还是这么令人怀念,她的母亲给她煲的时候,也是这个味道,迄今,也有十年了。母亲早就去世了。还有谁能将杏仁粥的独特滋味做出来。
“昔,后天,南宫会办一个酒会,很多商业名流都会来,你身体不好,我和皖艺会代表暗影和东越去的。”“不必了,我要去。”瑾颜昔果断拒绝他,虽说这个酒会毫无意义,但是瑾颜昔还是很有兴趣去参加,她想,那个父亲也回出现吧,真是有趣。
瑾颜昔闷声回答“只是玩玩,没什么。”恩。郜孜铭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她的父亲也尝尝当年她所受的滋味。
暗影是个残酷冷血的黑帮,当年颜昔加入黑道的时候,整个帮里正在实施酷刑,著名,只有忍受过这酷刑的人都可以继续在帮里待下去。对于她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来说,这无非是生死一关,弄不好,一定会惨死在训练场上。飞镖,暗箭,手枪与炸弹,瑾颜昔接触的并不比他少,每次她训练归来的时候,脸上那遮不住的疲倦与痛苦让他心一收缩。
她那么小,清清纯纯的,为什么要趟这倘浑水,后来,奇迹般的她通过了所有的训练,只是左手上留下了个不太明显的蜈蚣疤,这是她在一次射击中,被流弹片割伤,还有着红肿。
有时候,她闲下来的时候,郜孜铭只是慰问她“不要这么拼命,好好休息,不要累坏了自己。”那时候,瑾颜昔压根没在意,只是摇摇头回绝了他。
又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晕倒了,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还特地嘱咐他,不要在让她劳作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醒来之后,瑾颜昔头一个想到的是任务还没完成,正起身下床,郜孜铭制止了她,“生病了,好好待在床上休息,最近的任务,我已经让人代你完成了,现在你所要做的,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那时候瑾颜昔并没有闹也没有哭,只是平静的躺在床上了,看着窗外的风景,沉声说“我没办法停下来,我不想噩梦在一次笼罩我。”语气中还有一丝倔强。
郜孜铭当然明白她口中说的是什么,只是她还这么小,这一年的训练,比练兵都还苦,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接受一个又一个艰巨的任务,没有一丝抱怨。也许在她心灵深处的那道疤痕,是她所有动力的来源。
“哥,我明天会去总部,你陪我一起去吧。”瑾颜昔缓缓开口,“好,早些休息。”郜孜铭起身站起,瑾颜昔只是随声应和了一声。
待郜孜铭走后,瑾颜昔慢慢走下床,拉开窗帘,夜晚还是这么繁华,富人地带的车来来往往,一刻也不消停。刺耳的喇叭声逼近瑾颜昔的耳里,却谱成了一首欢乐的歌。
瑾颜昔打开落地窗,任冷风吹进屋子,漆黑的房间
只有瑾颜昔站在窗前,暗黑的眼眸像是在思索什么,不时从嘴中说出“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皇甫,看我不玩死你。”
随后恢复一室寂静,只有呼吸声,安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