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好似更肆无忌惮地刮着,吹起她一头长发迎风飘扬,好似一面黑色的面纱。阳台的玻璃桌上放着各种烈性的酒,今晚只有它们会陪自己了,每当瑾颜昔心痛的时候,她都会以喝酒来缓解自己心里的痛楚,这次的痛心,也许再也弥补不了了吧。
瑾颜昔轻轻摇晃着高脚杯,那殷红的液体让她看着只觉得更加痛心,香甜的酒气钻入鼻腔,然后一饮而尽,一些液体顺着嘴角滴在了衣襟上,然后她在为自己斟上一杯,晶莹的酒杯在月光下发亮,瑾颜昔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脸上是说不清的表情。她眺望着远处的街道,灯红酒绿的夜,人们都在疯狂,有谁会为她担心。
冷笑过后,瑾颜昔拨通了电话,“订张机票,去巴黎。”这次她决定了,要好好去疯玩,把一切不开心的都忘掉。
澈哥哥,从小他们就在一个庭院里玩,那时的天真她已不再拥有,一个以另一个身份生活的人,是不必回到过去的,就算她身上流着的是皇甫家的血那也一样,别人都已经不要自己了,自己又为什么要跟他们再扯上什么关系呢。对澈哥哥,心底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说不清也不道不明,也许自己和他已经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了。闭上双眼,瑾颜昔慢慢回味,苦涩的泪从嘴角渗入口中,那咸咸的眼泪在口中漫开。
一大早,瑾颜昔买了一套衣服,黑色小短裤,黑色的T恤,黑色的平跟鞋,外加黑色的墨镜,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神秘。她将黑发梳直披散两边,一切准备好了,才走出酒店。
酒店门口,护法风早就在哪儿恭候多时了,“主,要不要我跟铭少报备一下。”风把机票递给她,一边说。
“不需要了,这次我的行程是去旅行,如果我哥问起来,就说我去谈合作了,一星期后再回来。”瑾颜昔把机票塞入包中,语气平淡的说。
“知道了。”“好了,我先走了,这个星期好好处理帮里的事,别让我失望。”瑾颜昔从他身边绕过,坐上了计程车。
站在原地的风拨通了个电话“铭少,昔小姐已经去机场了,预计这次行程会在下个星期结束。”郜孜铭这边确实异常沉默,颜昔昨天从跟自己通话说在假区,今天却又去巴黎,难道昨天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颜昔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昨天她到底跟谁在一起,郜孜铭也没有多说,只是打了个电话,“给我跟踪一个人,南宫澈。”说完这话,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想:颜昔一定不是跟他在一起,一定不是。可是越这样想,他胸口就堵得越慌。
到达机场,瑾颜昔挎着包在检票口进行检票,检完票后,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等候区,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
突然,一幅画面吸引了自己,那是一对父女,父亲正在食品部买棒棒糖,付完了钱,就把一个棒棒糖递给女儿,而那个女孩很高兴的接过棒棒糖吃起来。那个画面刺激了瑾颜昔,又是那次,自己的父亲抛弃了自己,瑾颜昔强忍住,离开了这个位置。
此时服务台的人开始通知登机,“请乘搭1012飞往巴黎的乘客们请注意,飞机已经到站,请各位乘客马上登机。”通知过后,瑾颜昔提着包走向登机口,一切很和谐的进行,飞机开始起飞。
坐在头等舱中的瑾颜昔靠着座椅望着窗外,底下的美景全部都尽收眼底,上海,我又一次离开了,等我再次回来,也许就不像以前一般伤心了吧。瑾颜昔在心里默念,澈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地,请忘了韵儿吧,我祝你幸福,韵儿不会忘记你的,即使把爱埋在心底永远都不去挖掘,韵儿也愿意。
飞机平缓的飞着,瑾颜昔的心也相当平静,靠着座椅慢慢进入了梦乡。
当舱内广播响起,提示乘客已经到站时,瑾颜昔也刚好醒来,收拾了包,十分钟后,飞机顺利抵达了巴黎机场,瑾颜昔从飞机上走下来,巴黎,我来了。
瑾颜昔顺利的住进了酒店,一切风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瑾颜昔要了份香酥鹅肝卷和菜肉浓汤,填饱肚子后,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电视。电视里的法国主持人用标准的法语报道着一场交通意外,瑾颜昔听着听着又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