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颜昔把白菊花放在一边,看着墓碑上刻的字,妻赵文琴之墓,夫皇甫雄立,儿皇甫安,女皇甫韵,看到这儿,瑾颜昔不经冷笑,哼,早已把他从皇甫家族名单上抹去的所谓的父亲,竟然还有一些良心,会写上她的名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抚着墓碑上她母亲的照片,那张慈祥和蔼的脸,瑾颜昔的心触动了一下,妈,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很快她就抽泣着,泪早已落下,嘴中断断续续的念着,“妈——妈——。读零零小说”她坐在了草坪上,不住的喊,此时的杏树后面一抹身影,皇甫安看着蹲在地上的人,不时觉得眼熟,那个女子怎么会在他母亲坟前出现,而且嘴里还叫着妈,莫不是她妹妹回来了,皇甫安不经起疑。他找了妹妹这么久,一直都没有线索,现在她竟然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上海,是碰巧吗?皇甫安好像冲上去,看看他惦记的妹妹,可是不能,他怕不是他妹妹,他怕会把妹妹吓跑,只能静静地站着望着她。
一直到瑾颜昔哭完,已经是下午了,这时天已经下起了小雨,瑾颜昔无力的起身,像是被抽了魂的尸体独自徘徊在大街上,“风,合约已经发回去了,利用条件给我好好整皇甫。”打完这通电话,瑾颜昔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天下的小雨,渐渐转化成大雨,砸在瑾颜昔的身上,更砸在她破碎的心里,南宫澈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南宫澈刚谈完工作上车,远远看见瑾颜昔在街上走,开车上去确认是她,他摇下了车窗,“去哪儿,我送你吧。”“不用。”苍白的嘴唇轻颤着,“你确定?”南宫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恩。虽是这样,瑾颜昔的身子早已瘫下,她就这样倒在人行道上,南宫澈急忙下车抱起她,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淋湿的衣服金忒在她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看的南宫澈喉咙不时动了动,没想到他这个冷酷的人也会为这个女子破了例动了情紧闭的双眼,水珠从发尖滴落在脸上,再从脸上滴在她衣服上,她这样子,完完全全接受了大雨的洗礼。
因为淋了雨,瑾颜昔发了高烧,持续了三天三夜,瑾颜昔任为苏醒,这是南宫澈不经头疼,他为了这个女子请了一星期的假,推掉了好多会议,自己也在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担心她,以前的任何女子都没让他这么细心照顾过,唯独这个女子,似曾相识。
梦中的瑾颜昔,回忆着自己的母亲,温和的脸上没有一丝严厉,相反的与车站那个场景连接在一起,那犹如噩梦。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原本尊贵无比的千金小姐会被逼走上黑白两道,十年的时间抹杀了她的本性,温柔下隐藏着杀机,“不——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了我,妈。”发高烧的瑾颜昔模模糊糊的说着梦话,坐在一旁的南宫澈隐约听到她的呼喊,“喂,让私家医生过来一下。”家里的佣人都奇了怪了,平时冷漠的少爷竟然会如此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私家医生慌忙赶到,“她已经烧了三天三夜,为何还不醒。”“少爷。病人受了风寒,引发了头部脑热,需要再过几天观察。”“知道了,下去。”南宫澈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往床那边看,“总裁不好了。”“怎么?”“公司投入的股份全赔给皇甫了。”“该死,知道了,拿上给我处理一下。”是。赔了这么多,早知道就不投了,这个女子来历真需要查清楚。
隐约的话语,让瑾颜昔听到了,瑾颜昔睁开耷拉下的两只眼,她不出声的坐起来,用手抵着头,酸痛的感觉从脑部传来,望着周围并不陌生的环境,瑾颜昔确定在南宫澈家里,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南宫澈。南宫澈再用手抵在沙发上小睡,瑾颜昔很小心的爬起来,走在他面前,综褐色的碎发,精致的五官,均匀的呼吸声融入空气中,不是让瑾颜昔的心跳慢了一拍,这个男人沉睡起来像个小孩般可爱,立刻恢复意识,她在想什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