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安静下来,管亥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管亥不近人情,忘了当初的誓言,实在是形势所逼啊!军中粮草不足,大家都是知道的。Du00.coM若是不能行壮士断腕之举,大家都得死,对于死,我想我们黄巾军的弟兄没有一个怕!”
说到这,管亥扫视了一周,见所有大小头目都露出一脸的坚毅后大声道:“但是这死也要死得有价值!大贤良师的遗志需要有人去继承,几十万兄弟们的妻儿老母也需要我们去照顾!和官军拼命战死沙场也许很快意,但是我们全都死了,那还怎么完成我们未尽的事业?难道诸位能指望五鹿那家伙?”
诸头目听罢,低头不语,五鹿乃是攻略兖州的黄巾头目,和管亥一样也是早年跟随张角起兵的黄巾头领之一。五鹿为人残暴,手下黄巾士卒所到之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却是被张角不喜,可以说黄巾最后变质的主要原因还是要归结于五鹿的。
见众头目沉默不语,管亥继续道:“不是我管亥怕死,我管亥发誓,只要能顺利突围出去,将来必会为此次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若是有违誓言,必叫我管亥似无葬生之地,不得见大贤良师!”
众大小头目听得管亥如此说,都不由得动容万分。不少人羞赧道:“一切都凭渠帅做主!将来必为弟兄们报仇!”
“对!报仇!”众人义愤填膺道。
见手下头目们终于和自己达成一致,管亥点点头道:“诸位回去挑选精兵强将等待突围!此事万万不可与其余弟兄相说,否则必然出现大乱!”
众人点头抱拳之后,相继离去。管亥叹了一口气:“望大贤良师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黄巾军逃出生天!”
袁吉领军行了一天之后终于赶到。袁烈和太史慈同时拜见。
得知黄巾军被团团包围,袁吉心中高兴,只要你黄巾军没逃,我就有办法将你收降,有了几十万黄巾军的加盟,以后的霸业之途将会更加平坦。
袁吉刚刚安营扎寨完毕,徐州刺史陶谦便领着徐州一干将校前来。
几年不见,陶谦显得越发苍老,不过精神却是很好。见了袁吉之后,陶谦哈哈一笑:“两年不见,不想当初的少伟有了如此成就,哈哈…”
“小侄拜见叔父了!”袁吉恭恭敬敬地对着陶谦拜了一拜。
“不错,有几分乃父之风!”陶谦赞叹一声,“想必周阳泉下有知也会为有你这样的子孙感到骄傲啊!”
“叔父谬赞了!”袁吉将陶谦请过道,“小侄这些成就哪能和叔父相比?想当初叔父刚刚上任徐州刺史一职,徐州民生凋敝,而如今徐州却是成了天下最为富庶之地,商贾云集,百姓安乐,可堪得上是人间一块乐土,天下百姓无不向往之!由此可见叔父大能!”
对于袁吉的一番夸赞,陶谦很是受用,毕竟这些夸赞都是其最得意的政绩。心中虽然得意,但是口中还是谦逊了一番。
当看到鲍信之时,袁吉瞬间一愣,随即满脸激动。两年不见,原本消瘦的鲍信变得壮硕了,白皙的皮肤也变得黝黑了,给人一种大将之风的感觉。
袁吉跑上前去,使劲给了鲍信一拳,鲍信张牙咧嘴装痛一番,惹得袁吉哈哈一笑,“你这家伙,两年不见居然成了这番模样,要不是隐约看出你那轮廓,我还真不认识了。”
见了袁吉鲍信也很激动,笑道:“少伟你的变化不是也挺大的嘛!相比两年前更具有威势了!只不过这皮肤,啧啧,还是那么细腻!”
袁吉一听,忍不住笑骂道:“还是没个正经!”不过袁吉心中却是开心无比,鲍信依然将自己当作兄弟,没有当作外人。
跟随袁吉比较久的袁烈、纪灵、廖化、周仓等人见了鲍信之后也是上前见礼,随后又和鲍信身后的臧霸、于禁等人相互寒暄。彼此在讨董建立起来的友谊,经过两年的积淀,没有淡化反而更深了。
“左将军可记得在下否?”这时,一位身穿青衫,头戴小帽的白皙青年来到袁吉跟前拱手笑问道。
袁吉定睛一看,却是有几分面熟,但就是不记得眼前这青年是何人。袁吉老脸不由得一红,束手歉意道:“恕在下眼拙,不知这位是?”
那白皙青年闻言苦笑一声道:“在下糜竺,当初左将军刚入洛阳为官时,却是与将军有一面之缘,将军可记得否?”
袁吉闻说眼前这人就是糜竺,恍然道:“原来是糜先生!失敬了!没想到相别数年却是险些没有认出,实在是罪过!”袁吉慌忙赔礼道歉道。
糜竺可是家财万贯,历史上刘备之所以能够屡败屡战,随时东山再起,最后成就一番帝业,可以说离不开糜竺家族在背后的支持!
若是没有糜竺家族自始至终,一往无前的支持,刘备纵有枭雄之姿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成就,毕竟要维持手下兵马的正常运作,没有足够钱粮的支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袁吉可不相信,光靠刘备卖鞋,关羽卖豆,张飞卖肉那点钱就能支撑得起手下军马的消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