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李儒见董卓发呆,出声力吼道。
董卓一惊,立时狠狠地甩了胯下马匹一鞭,领着剩余的骑兵向前奔去。
正在与那董卓拦截的骑兵相斗的袁吉,看着董卓骑马飞奔的后影渐渐远去,心中很是焦急。对着一旁的陈到大吼道:“叔至!快快领一千骑兵去追那董卓,千万不要让他给跑了!这里有我便成!”
“可是主公,到的任务便是保护你,怎可走开?”陈到有些为难地说道。
“吗的,这么看不起我?区区一百人,四千多人都解决不了,然后我他吗的还被人家给弄伤?”袁吉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眼看着董卓就要走远了,袁吉急迫地大喊道:“别再他吗的跟我废话了,再不去追那董卓,那老小子就遛没了,到时我为你是问!”
陈到被袁吉一连串的骂娘给说得通红了脸,在向袁吉抱了一拳之后,便匆匆地领着一千骑兵直追奔亡西去的董卓。
虽然袁吉已经安排了鲍信和淳于琼二人领着一万兵马在董卓归西的路上阻截了,可是为了确保董卓能够真正地被干掉,防止万一的出现,袁吉不得不派遣陈到继续追杀董卓。
“岳父,且慢!”当董卓等人将要沿着大道向前驰去时,李儒突然一声大喝,将董卓等人阻拦了下来。
董卓一听李儒的大喝,急忙一拽手中的缰绳。胯下的战马被拽的生疼,扬起两条前腿,“哧溜溜”地直叫唤。身后的众骑兵一见董卓勒马停下,也一个个地喝止住了胯下的马匹。
“怎么了,文优?有什么情况吗?”董卓睁着一双铜锤大眼,疑惑地问道。
李儒没有回答董卓的问话,而是直接从马上跳将下来,沿着大道仔细地观察着。看着李儒的动作,作为沙场宿将的董卓顿时了然。
“岳父,你看这大道上有着许多马匹的脚印,还有新鲜的马粪,可见这大路上已经有着大批的人马经过。儒敢断定这大路上已经埋伏了不少人马,就专等着我们前去呢!”李儒抬头看着董卓说道,紧接着便喃喃自语,“这究竟是何人布置的呢?简直是处处不给我们活路啊!从此人的布置来看,显然此人早已识破了我的疑兵之计!唉!没想到我李儒却是小看了关东之人啊!”
“如今这西归之路被断,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也!”董卓悲愤地嘶吼道。身后的骑兵听了董卓之言都显得颇有些丧气。
李儒一见岳父居然说出这样丧气的话,顿时一惊。此时在困境中更应该拥有斗志才可脱得一线生机,若是如此丧气,怎么能够化险为夷!
“岳父勿忧!大道不可行,我等可以走小道!”李儒及时说道。
董卓一听,心中顿时一喜,不过在仔细地看了眼四周之后,便又露出沮丧的神情,道:“除了眼前的一条官道,四周皆是麦地,哪有什么小道可走?”
“这世上的路都是人走出的,虽然四周皆是麦地,可是我等踏着麦地而走,这岂不是成了一条小道了?”李儒道。
董卓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拊掌而笑道:“贤胥真乃吾之子房也,有贤胥相助,吾何愁大事不成啊!”
将李儒夸赞了一番之后,董卓便命令众手下踏着麦田而过。此时正是六月之间,田地里的秋麦正是绿的发油。经董卓这一百多骑的践踏,这一地的老农在秋日的时候,收成肯定是不好的了。
“前方董卓休走!且留下项上人头再走不迟!”一路追赶而来的陈到眼见董卓等人提马踏入麦田,手中长枪对着董卓等人一指,大声喝道。
董卓等人见身后追兵追至,心中具是一惊。李儒喝道:“莫管身后追兵,我等只管前进便是!”
董卓点点头,便不理身后的陈到,直接催马踏着麦田前进。稠密的麦田之中,战马很是艰难地前行着。在麦田中趋着马匹那可是要讲究一些技术的。绿油油的麦苗,那可是对着胯下的马匹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平日里骑术不到家的人,此时驱马走在麦田中,往往没走几步便无法再驱动了,盖因这马匹在那停顿着,大口大口地咀嚼着麦苗呢!众人无奈,只得下马行走!
身后追击的陈到等人也不例外,和前面的董卓军一样一起下马。两军便在这麦田中展开了一场生与死的追击和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