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孔伷望了陶谦一眼,苦笑一声之后,随即叹了一口气:“老友有所不知,那左将军袁吉乃是虎狼之辈,方今天下大乱,其必胸怀大志,我若是让其在豫州发展,其必会做大,那岂不是大汉社稷之祸?”
陶谦闻言疑惑道:“你是如何看出左将军心怀不轨,是个狼子野心的虎狼之人?”
“这当然要从他的一举一动上看出来的了。读零零小说”孔伷手一滩道。
“哦?一举一动?那你与我说说他的什么一举一动表现出他的不轨之处了。”陶谦看着孔伷满脸含笑道。
孔伷听了,顿时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却是说道:“其拥兵四万,回到豫州不将其解散,反而占领我颍川之地,你说这是不是谋逆?”
“老友,我要纠正一点,那就是颍川乃是大汉的郡县,可不是你的,或是他人的。”陶谦说道。
孔伷听了微愣一下,接着脸色通红,接道:“老友说的是,伷口误,口误。”
陶谦也不理睬,继续道:“左将军刚刚从讨伐董贼的洛阳之地回来,已经是粮草将近,你说解散便解散,万一这四万训练有素的大军闹腾起来,恐怕不要说你这缺兵少将的豫州保不住,就是兖州和我徐州也会出现大量精锐盗贼,到时百姓生活于水生火热之中,你说这是左将军的责任,还是老友你的责任呢?”
孔伷听得,额头顿时冒出一丝冷汗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陶谦继续道:“不要说左将军乃是袁家之后,便说从其出道以来,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天下黎民和我大汉的福祉?讨黄巾,灭贼寇,举大义,讨董贼,如今更是为豫州百姓而亲自出击刘岱,你说左将军心怀不轨,那其为何要如此这般做?”
“其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以便今后掌管豫州罢了!你不知道,他在支援的路上夺了豫州陈郡!”孔伷说道。
“那你我在勤王的时候不是也夺了那陈留之地作为补给之地吗?照你这么说,你我二人不也成了心怀不轨之人了?”陶谦笑道。
孔伷听了,忙摇头摆手道:“这可不一样!我等当时也是为了做好长期与董贼相抗的准备,这才不得已占了陈留!而如今我等也没有将陈留长期据为己有。你不知道,那左将军将陈郡占领,反而赶走我郡守,你说这不是在谋豫州郡县吗?”
陶谦闻言,沉思半晌,道:“这件事情左将军也是与我说了。据左将军所言,其军路过陈郡陈县要求补给粮草,那陈郡郡守不仅不给还恶言相向,我想这陈郡郡守应该有点问题!他明知道左将军兵马前来豫州乃是为了支援,还不与粮草,这说什么也说不过去吧!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也会做出与左将军一样的举动,那便是将这郡守驱赶出去!你说是否?”
陶谦听言看,顿时有些赧然,却是说不出话来。
陶谦见孔伷不说话,叹了一口气道:“老友,说句贴心的话。这天下自董贼作乱以来,渐渐颓现出了乱象,你也知道前次会盟的情况,那些前来会盟的哪个不是英雄豪杰?陛下蒙难,关东之地已成糜烂之势!将来必会出现不服王化,篡权夺位之人。而关东接连出现大批匪贼,黄巾余孽也有了死灰复燃之迹,到时这关东之地将再起战火。老友的治下豫州乃是中原之地,将来必是兵家必争之地!”
见孔伷听得认真,陶谦继续道:“说一句老友不爱听的话,老友向来重文轻武,这豫州兵微将寡,将来必会抵挡不住贼寇之乱!豫州百姓也将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老友也难免丢弃豫州!左将军袁吉乃是四世三公袁家之后,这豫州又是袁家影响至深之地,而老友手下文吏有将近一半都是袁家的故吏,老友要是想铤而走险的话恐怕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孔伷听得,脸色顿时一变,强辩道:“我哪有对左将军有什么不利之举?老友莫要诬赖我!”
陶谦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孔伷满脸的绛红之色,道:“左将军有野心不足为怪,古往今来凡是有着非凡才能的人今后要有一番功业,怎么能不有野心?更何况左将军乃是四世三公袁家之后?老友不必多疑!左将军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从其出仕以来的所作所为中可以看出其还是忠义之人。此次其能够领大军毫不犹豫地前来支援老友,也可看出其是个仁义之人。”
孔伷听得,默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陶谦继续道:“刘岱此次想要将老友消灭夺取豫州,却是无功而返,其势必不肯罢休,其占去豫州梁郡和鲁郡两地,今后一定还会再来,老友若是没有人相助,恐怕不是刘岱的对手,指望我徐州也不是办法。如今左将军拥兵四万,苦无容身之处,老友与其颍川郡一地恐怕不太适合。”
“难道要将我这豫州之位送与他?”孔伷吹胡子瞪眼道。
“老友这是哪里的话!其有兵而无养活之资,汝有钱粮土地却是无兵。你若是将左将军接纳住,外事赋予他,内事自持,那刘岱又何足挂齿?”
见孔伷沉默不语,一脸的不愉之色,陶谦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