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风的吹拂下,缭绕着飘向城头。
此时站在城头上的袁吉,脸色已经非常的难看,用衣袍遮住自己的鼻子,有几次想要呕吐的冲动,可却是忍住了。但袁吉能忍住,并不代表其他人能忍住。城头上的士卒普遍都在一旁呕吐,而一旁的陈到和袁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而陈到和袁烈却是走到袁吉身旁,陈到道:“主公,想要吐的话就不要忍着了。”
袁吉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你们不是和我一样。”
听了袁吉所说之后,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主公,你和子云兄还是下城楼去休息会吧,到这便要亲自领人去打扫战场了。”陈到对着袁吉一抱拳道。
“同去!同去!”袁吉拉着陈到的手就要和他们一起去。
一旁的袁烈见陈到要说什么,连忙向陈到摇了摇头,陈到也是会意,只得无奈地说道:“那好吧!”
……
此时的贼军中军营寨,众贼匪们皆是灰头土脸地站在一旁。不过仔细看去,已经有不少的贼军头目已经不在这里了。
络腮胡子扫了一圈之后,便问道:“各自伤亡如何?”
众贼匪相互看了一眼之后,负责攻城的几个头目站了出来,对着络腮胡子一抱拳之后,便一个个说道:“东门损失一千五百人。西门损失一千三百人。南门损失一千七百人。”
听了攻城头目的汇报之后,不少贼匪都低下了头,而络腮胡子却是用手紧紧地攥住了一旁的衣角。自己这里和他们那里损失的也差不多,也有将近一千两百人。这才多大一会儿,整个攻城的居然就损失了六千余人。不过众贼匪也知道,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损失,关键就是那场大火。很多贼匪都是被大火所包围,吞没而死的。
自古以来,水火都是无情的,可以说水或是火在古代可就相当于现在的核武器呀。
络腮胡子嘴角抽动了一下,道:“如今城里的官军有火油助威。大家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解决这火油的问题?”
众贼匪听了都开始冥思苦想起来,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有个头目却是说道:“大帅,那城里的火油想必是有限的。我们迟早会把它们给消耗完的。”
听了这个头目所说之后,众贼匪都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同时心里也是一惊,这小子的心够狠的啊,居然要弟兄们拿命去消耗啊。众贼匪不由得都看向了坐在上首的络腮胡子,生怕自家大帅同意。
“你这个办法不行。且不说城里到底有多少火油。要是每天兄弟们都这样损失的话,那么这一场仗打下来之后,还有多少弟兄们存活着?城里面可是还有为数不少的官军呢。到时还不把余下的弟兄们给灭了啊。不行,你这办法实在不可行。”络腮胡子使劲地摆了摆手说道。
众贼匪听了自己大帅拒绝了这个办法,都不由得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时一个头目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道:“大帅,小人觉得既然汝阴城攻打不下来,那我们何必又死耗在这里不走呢?我们可以去攻打别的县城啊。在别的县城里,我们同样可以潇洒快活啊!”
听了这个头目所说之后,不少贼匪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络腮胡子在听了之后,也不由得有些意动。不过转头一想,自己在这汝阴城下损失了那么多的人马,却是连一根毛都没有捞到,到头来还要离开,却又有些不甘心。
站在络腮胡子一旁的杜远看到大帅的神色,立马便对大帅的心思猜到了几分。于是抱拳对络腮胡子,道:“大帅,如今我们在汝阴城下损失了那么多的弟兄,眼看着要攻下来了,现在却是要放弃,杜远觉得实在有些可惜。”
“哦?虽说有些可惜,可是汝阴城攻不下来,弟兄们不是还要有更大的损失吗?”络腮胡子道。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在明天集中所有的弟兄,攻打一座城门。要是还是攻打不下来,那时大帅再撤走也不迟。要是明日将汝阴城攻打下来的话,那么…”说到这杜远便故意停顿了下来。
众贼匪听杜远这么一说,眼睛都一亮,心里都不由得有些意动起来。而络腮胡子听了之后,不由得连声叫好,他心里面本来就不太愿意就这么灰溜溜地撤走,此时听了杜远的话,哪有不乐意的呢?
于是络腮胡子笑道:“好,就按杜远说得去做。明日我们便集结两万弟兄来攻打眼前的这座北门。成功了,我们便进去喝酒吃肉,败了,咱们便休息一夜便撤走!”
众贼匪听了大帅所说之后,都不由得高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