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沉思了半晌,在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之后,向袁吉说道:“至于在那些流民之中身穿道袍的人,说实话,也是一群乐于施善的人。读零零小说他们不仅救助流民中那些饥饿将死之人,也施舍一些符水与那些身有病痛之人,说也奇怪,那些身具病痛之人在喝了那些道士所施舍的符水后,居然病痛全好。我们起先对那些救助百姓的道士也颇有好感,毕竟他们救助了为数不少的百姓。百姓们对他们也是感恩戴德。不想那些道士在救助百姓之后,居然说是他们的师傅大贤良师特遣他们来救助百姓的,百姓们自然也是更加感激那所谓的什么大贤良师。不过那些道士在走后留下一句话,说是他们师傅大贤良师说得。而百姓们对此话也是深信不疑。”说到这,袁洪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袁吉。
袁吉一听那什么大贤良师后,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了,这大贤良师莫不是那张角?袁吉脸色一变,肯定是了,在这个汉末能够自称大贤良师的除了张角,恐怕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而现在那张角还在民间发展势力,可见他此时的羽翼还没有丰满。
袁吉顿时一醒,见二哥袁洪正看着自己,于是也看着袁洪的眼睛问道:“他说的是什么?”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袁洪慢悠悠地在袁吉耳边小声说道。
袁吉一听这话,顿时大惊,袁烈和袁洪见袁吉如此模样以为袁吉对这句话的含义有了一丝的了解,所以都面带严肃而又认真地向袁吉点了点头。袁吉当然知道他们二人向他点头的意思,袁吉也早就知道张角所要说的这具名言了,也在重生之前便早知道张角要反。袁吉惊讶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而是惊讶于“那岁在甲子”这一句话,准确地来说,他不知道这甲子年到底是在哪一年。按照史书上来说,后年便是张角所率领的黄巾大起义的一年,而这甲子年是不是就是后年呢?
“那两位哥哥可知道这甲子年到底是哪一年呢?”袁吉向袁烈和袁洪拱手问道,袁吉想确认一下甲子年到底是不是后年。
袁烈与袁洪听了之后,略显诧异,但也没有想太多,于是对着袁吉说道:“如是没有错的话,这后年便是甲子年了。”
袁吉心想,果然,史书上所记载的没有错,看来这张角真正的大起义也就是在后年了,不过到时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该做的准备都将在随后的一年中陆续准备好了。就等待着张角所领导的黄巾大起义了,到时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从这些黄巾贼身上谋取一些建功立业的资本。
袁烈和袁洪二人说完,都露出一丝无奈和苦笑的神情道:“我和二弟下山的时候还对师傅所说的话还有着一丝的不信,不过我们一路走来所看到的,还有所听到的,无不向我们显露着这天下即将大乱的讯息。我们一路穿州过县的,发现已有不少百姓家中侍奉大贤良师张角的名字,而且家中大门上无不用白土书写甲子二字。我等已经确认,乱这天下者必是这张角无疑。而一旦这张角谋乱,天下百姓必然会群起响应,到时便会有席卷天下之势。大乱不远矣。”说到这,两人又是叹息了一声。
“既然两位哥哥知道这张角将要谋反,何不上告朝廷?”袁吉疑惑地问道。
袁烈与袁洪苦笑了一声,还是袁烈说道:“如今这朝廷已被小人把持,我们就算上告此事,恐怕也是没人信的,再说我们也不愿意上告朝廷。”
“哦?这是为何?”袁吉很是纳闷,你要说告发没人相信,袁吉觉得还是很理解的,但是这两位哥哥却不愿意告发,那就让袁吉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一旁的袁洪见袁吉那疑惑的眼神之后,便沉声说道:“如今这朝廷昏暗,正需要一场风暴来荡涤。而按照我们师傅所说,这大汉已有亡朝的迹象了,四百余年已是寿终正寝之时,而天下大乱之时,便有明主出世,也是建立新朝之时。”
说到这,袁洪看了袁烈一眼,见袁烈面无表情,于是便又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我和大哥原本是想谨樽师傅之命出山寻访明主加以辅佐,以便将来成就大业的。但是在发现这次天下大乱非比寻常,有席卷八荒之势,而到时这天下将会有不少的世家门阀恐怕将会消泯在这次风暴中之时,我们便改变了主意。我们决定还是遵循上山前的志愿回到袁家,回到老夫人身边,来尽自己的力保护好袁家的一切,最重要的还是要保护好老夫人。我们相信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将老夫人带出贼军之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说完之后,只见袁洪脸上露出一副坚定的神色来,而一旁的袁烈也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袁吉听了二人的话之后,不禁有些感慨和动容,于是站起身来向两人拱手施礼道:“两位哥哥高义,请受小弟一拜。”说完之后,袁吉很是真诚与郑重地向两人拜了拜。
两人见袁吉向自己拜礼,连忙侧过身子,拉住袁吉,急道:“三弟,你这是为何?我等之所以要保护老夫人,只是老夫人将我们当作自己的孩儿,而我们将老夫人当作自己的母亲罢了,你何须谢拜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