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就是这前面的新任县令。”
老汉和周围的人听到眼前的这位公子便是县城县令,顿时都愣住了,露出一脸惊讶和不敢相信的神情。
只有那老汉哆嗦着嘴巴,颤颤巍巍地道:“这位公子,你说,你说你便是这汝阴的县令?公子可不要诓老汉。”
袁吉脸一沉,装着严肃的样子道:“本大人便是这汝阴城的县令,如假包换。”
大家一看袁吉那郑重的样子,立马便信了,连忙跪在地上,向着袁吉磕头,不断地乞求道:“望大人垂怜我等。”
袁吉双手虚扶,大声道:“大家请起,本人刚才说了,汝阴会接纳你们,会给你们一个好的归宿的,这句话并不是虚言。待会儿便有人来这里设置粥棚来接济大家,让大家先吃饱肚子,然后就随着刚才来的那位大人一起去建设属于你们自己的家园。希望你们到时能够配合相关人等的工作。”
众人听到袁吉的再次保证,确定汝阴接纳他们的这件事千真万确后,顿时欢呼雀跃,不断地喊着县令大人仁慈,县令大人万岁。
袁吉看着周围众人喜悦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把这些流民的情绪给安抚下来了,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兑现对这些流民的承诺,要是失言的话,袁吉简直都不敢去想象会发生的后果。
老汉听了袁吉的话之后,喜极而泣道:“多谢大人了,老汉在这里给您磕头了,您是老汉见过的最好的县令,我们这一路走来,不知道被多少个县城的县令给驱赶,视我们如瘟疫一般,本想这汝阴城若是还是如其他县一般,那我们就真的没什么活头了,没想到,大人如此仁慈,肯接纳我等,真是,真是……呜呜呜。”老汉说道最后竟然大声痛哭起来。
周围的人听到老汉讲述他们这一路的辛酸史,都不由得露出悲戚之色,开始如老汉一般痛哭起来。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由于没有吃的而饿死,饿死的人里面有自己认识的,也有自己不认识的。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前进,寻找着能够让自己活下来的希望。
袁吉和一帮家丁深受这些流民感伤的影响,心里也很沉重,这里的流民只是整个大汉的一部分,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遇到了袁吉,而那些遇不到像袁吉这样的县令的流民,那么等待他们的要么就是揭竿而起,奋起反抗,要么便是自生自灭,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
哪里有压迫,哪里便有反抗,未来的黄巾起义便是这些受压迫的百姓的一次集体的对这世道不公的高声呐喊和控诉。
袁吉并没有阻止这些流民的痛哭,他知道这些流民必须要发泄,把他们心中郁积的那些伤感和悲愤给发泄出来,这样他们才能在面对新的生活时能够更好地生活下去。
这时在另一头正在安抚流民的阎象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大批流民的痛哭声,脸色不由得一变,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引得那边的流民的情绪变得如此不稳,要是因此发生了暴动的话,那自己就是百死也赎不了大人对自己的嘱咐。
想到这,阎象赶紧将继续安抚流民的重任交给一旁的副手,火急寥寥地向那边的流民跑去,他必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且要及时安抚住那些流民的情绪。
等阎象快要到达时,那些流民的痛哭声也渐渐小了起来,而此时阎象正好看到袁吉在那里向着流民说些什么,而在那些流民的眼中不时地散发出喜悦的光彩,有些流民在不住的向袁吉磕着头,袁吉也一一将他们扶起来。阎象看到这一情景,凭着他那过人的才智,哪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阎象露出一丝既是欣慰又是无奈的笑容,向袁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