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听完以后,说道:“蔡家所作所为本道多有所闻,只是我们修道之人不耽外物,更不得干涉朝政,所以无法插手。不过,毕竟不是所有修道之人都能清静无为。这次他蔡家没得手,多数还要托人处置此事,京师你是不能站脚了,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戴宗来东京汴梁除了送信的公事,主要是为了替林冲报仇和接出他的家人。这两件事情竟然一件都没做就要被逼离开汴梁城,戴宗觉得憋屈、心有不甘,于是试探着说道:“师叔不能不能通融一次,弟子在东京尚有未了之事,须得办完才可离开。”
了尘道长摇头道:“这不是我能通融的事情,要看蔡京啥时再次找人动手。有啥比性命更重的事情可办,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戴宗本来没指望了尘替自己挡灾,于是退而求其次,央告道:“弟子尚有一封报平安的家书未稍到朋友手中,须送去方得心安,若是无法完成,心有碍滞,总不得劲。”
了尘道长一听戴宗的话,就知道是他想拜托自己跑腿,斥责道:“不要以心有碍滞、道法不得寸进的鬼话要挟我,还是把意思直接说出来的爽利。”
戴宗谄笑着把林冲写给家人的书信掏出来递给了尘道长,说道:“就是这封家书,劳烦师叔屈驾。另外,这家人也是遭了奸人陷害,处境很是险恶,师叔若有闲暇,还请看顾一二。”
“得寸进尺,赶紧滚吧!”了尘一甩拂尘,将戴宗远远的了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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