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这堆干柴已被撒下火种,若不收敛就会炽烈燃烧。du00.com
虽然李师师与燕青关系非同一般,但她的身份不过是个艺妓,客人只要有钱就可随意使唤消遣。本就不甚拘泥的戴宗当然不会过多顾忌。
何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代两个好哥们追求同一个女子的事多了去,谁也没说不好。
但是戴宗明白,凭自己现在的身家地位,李师师根本看不上眼,更不会产生任何依恋之情,她现在之所以炽热如火,所图的就是新鲜。尝到嘴里,新鲜感过去就会失去兴趣甚至厌烦。
现在已经挑起她的欲火,马上刹车压住火势,让她欲罢不能欲求不得,才能吊住李师师猎奇的胃口,让她心系自己。
行动之前就想透心思的戴宗好似突然清醒过来,一把将李师师推出怀抱,惊惶无措的说道:“罪过,罪过,竟然着魔一般对师师妹行如此龌龊之举,哥哥真是该死!”
已被天雷勾动地火的李师师那肯放掉滑到嘴边的荤腥,像贪恋母亲乳汁的孩童一般又反身扎进戴宗怀里,娇喘着说道:“妹妹愿意,这就要了哥哥。”
戴宗怕做的过火惹恼了对方,没再向刚才那般粗鲁的将李师师推出,可也没继续做撩拨敏感部位的举动,轻轻在李师师耳边说道:“此事万万不可,大天白日怎能瞒得过满楼耳朵,燕青兄弟若是听到风声,就做不得好兄弟,我在此立脚都难,更莫说与妹妹温存耍乐了。”
李师师毕竟对燕青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情缘,一听此话,心火被浇灭了一半,但仍不肯就此罢手,吊着戴宗脖颈撒娇道:“若是得便,哥哥不可负我。”
戴宗见燕青是李师师的一个痛脚,遂又把话拉到他的身上,说道:“青弟对你用情甚深,妹妹和我如此亲昵不怕负了他吗?”
听了此话,李师师不复神迷,逐渐恢复了清明,极不情愿的坐回原位,眼神的炽热慢慢消退,变得萧索起来。
戴宗怕这话把她的欲火完全浇灭,使先前的功夫白费,遂委婉的往回收话:“青弟现就在此,除非得他首肯,哥哥才敢一亲妹妹芳泽。”
这话没有起到应有作用,反而引得李师师冷笑道:“要想征得他的同意,你还是有多远走多远的好,和我一亲芳泽之事就想也不要想了。”
戴宗做出糊涂不解模样,露出遗憾后悔的表情,问道:“你不是他最亲近的姐姐吗,看着姐姐和朋友好到一起,他该高兴才是,怎会如你所说那样?”
李师师听了戴宗这话,低头半天不语,随后说道:“虽说我们早就拜了义姐义弟,却彼此有情亲如栾鸟。只是最后没有走到一起,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你情我意,却为何不走到一起?”
“自从被客人梳拢后,他嫌弃我不干净,就不再理我。最后闹得不可开交,到了不告而别的地步,再也没有回来。”
二人之间的感情是连接燕青和李师师的纽带,不过这条纽带早已被无数青楼客磨的千疮百孔残破不堪,随时都可能断掉。戴宗想要勾住这个花魁,就必须把这条纽带拧的再结实一些。
于是戴宗说道:“正因为青弟忒在意你,他才不想再回这里,若他不在乎这些,仍与你频繁往来,反倒表明你在他心里没占多大分量。妹妹千万不可因青弟心有垒块就忘了这段情分。”
“不说我也晓得,忘了你也忘不了他,你就放心吧!”说到这里李师师噗嗤笑了一声,“不说这些扫兴的话,赶紧的吃酒。”
没了旖旎的气氛,青楼的酒吃起来自然没有味道,两人草草的应付几杯就撤席散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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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宗回房稍歇一个多个时辰,散了酒劲,就到了午时,又陪着燕青来到主楼的格子间食用午饭。有了燕青搁在中间,戴宗与李师师只得又拿起架子端起身份,各自表现的如同陌路,说着淡寡如水的客套话。
为了达到接近李师师的目的,戴宗有意将话题往燕青前程上拉。就着一个话题说道:“青弟武艺高强又兼多才多艺,再如从前一般放浪江湖,就白费了这一身的好本事,总要找个本分的事做才好,也免得亲人刻刻惦记着你。”
燕青散漫惯了,自是受不得约束,遂说道:“我这身本事在江湖糊弄人还行,拿到官府台面上就不见出奇,还是不要丢乖露丑的好。再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何必自套笼头找不自在。”
戴宗看到李师师听了燕青这话眼神有点暗淡,遂驳道:“小弟你这话大哥我就不爱听了,别的不说,师师妹子难道不是你的亲人?怎能说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昏话。”
李师师接过戴宗的话头,说道:“不管青弟如何想,你嫌也好弃也罢,我总归把你当做亲人待承,不敢稍忘。”说完这话,因是动了真情,李师师的眼圈有些泛红。
燕青见不得李师师如此,又不肯迁就对方的话,遂生硬的解说道:“师师姐身在此间有享不尽的荣华,用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