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而来,月,渐渐苍凉。
若初见,何伤情。若相恋,何离愁。
此后若是注定,那之前呢,名为郑羽尘的那段人生又算什么。
自问,不知。
月光披下,映照一人孤单,银白了发,冰冷了心。
夜中,是谁将叶笛吹响,奏起哀伤流淌。听,风中,那段忧伤旋律,谁人可以共享。
“羽尘。。”
幽幽轻唤,是道不尽的思念,是说不出的爱恋。
窗前月下,伊人守望。那一轮半月,明亮,如她之容,那一夜星辰,闪烁,如她之眸。
人在今夜,注定了不眠。
“白痴啊,你在想我吗?”
走过月下一段,树影暗处,一人痴痴凝望。凝望窗前月下,那个女子。
“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是。可我,不能见你。”
不管多久,不管几次,每当见到她时,嘴角,便会不觉泛起笑意。或许,这便是爱吧。
“我对你的每次承诺,好像最后,都没能做到呢。”
“别人说,这都是宿命,早已注定。我是幻子龙,这是不能改变的啊。可若有选择。我会选择郑羽尘,会选择罗城,会选择你啊。”
是什么,在眼中滑落,在风中冰冷。
风色萧萧,这一夜,难眠的人,不知又有多少。
。。
“呜!”
号角吹响,划破晨曦曙光,照耀出一身戎装战甲,意气风发。
伫立的人,高**望。
“这一条通往和平的路,若是用血肉铺成,那所谓和平,又是为谁呢。”
壮士行,分别泪,徒留离人伤。
沿途夹道,老少紧拥,哽咽成泣。原来,最悲伤者不是分离,而是多少千言难诉,只剩了一句,活下去。
一幕一幕难舍映入,无不触动心弦。幻子龙不知道,一旦踏出此地,归来者还有几人。可他知道,如若不走出这一步,受战火牵连者,将会是更多的无辜子民。
“少主。”见幻子龙似有出神,滔轻轻唤了几声,说道“可以出发了。”
幻子龙恍然一醒,回身同时,点头示意,说道“走吧。”
“是!”面对三万和平军,滔踏步上前,豪迈道“出发!”
“啊呼!”
三万齐声,气震山河。
这一刻,心中所向,唯有和平二字。这一刻,前方所向,唯有征途康庄。
终于,这一刻来临。三万和平军踏出,雄赳赳,气昂昂。
“父亲!”军列之中,忽见一人跑出,来至楚义身前,振奋道“此番出征,孩儿定会把荣耀带给您!”
“云儿,你长大了。”端看一身挺拔,楚义面带笑意,欣然颔首。
楚云笑道“终有一天,孩儿也会成为如父亲一般伟大的将军。”
“哈,”楚义闻言失笑,期待道“那为父可要拭目以待了。”
“嗯,孩儿会好好努力的。”
“好。我楚义之子,理当如此。”一声豪情笑傲,霸气毕露。然而话至最后,楚义面转忧色,说道“不过我最担心者还是少主。云儿,你一定要护他周全。”
一字最,怒了眼,痛了心。
原来龙子之前,父子不过可笑,不过可笑啊。
“哈哈,”双拳握紧,楚云笑得撕心,愤然回身一瞬,撇下一句气言,道“我知道了父亲,少主才是最重要的。”
察觉话中怒意,楚义心中一酸。开了口,却又将叮嘱之言藏进了愁腹。
“好友,”上前几步,并肩而立,丘墓羽扇轻然,叹息道“需要我为你带话吗?”
楚义苦涩笑道“算了,以后他自会明白。”
“幻子龙。”
暮然回首,见得一人娇羞委屈。这是他对她最初的印象,也是他,最喜欢她的模样。
“冰璋。”
幻子龙微微一愣,预言,却已忘言。
昨晚未曾相见,便是他知道,离别,最是伤情。倘若眼泪话殇,那么,相见不如不见。
人海茫茫,两人便这样痴痴望着,你未言,我未语,可彼此都已了然。此爱,永世不离。
“子龙,我见马上就要出发了,就带冰璋来和你告别。嘿嘿,兄弟我对你不赖吧。”凯乐呵呵说着,一向粗枝大叶之人此回倒是做了一件细腻之事。只是,情人间的心思,他又如何能够看透呢。
一眼淡过,冷漠,掩饰了内心的激荡。幻子龙转面对盈盈说道“在我离开这段时间,请你好好照顾冰璋。”
盈盈含笑点头,说道“我会的。”
“谢谢。”
当这一声诚然入耳,温热的泪水,无息间,盈满了冰璋的眼眶。终究,她还是无法假装坚强,假装,我无事。
“走吧,凯,绍。”
目光触及那一双泪眼之时,幻子龙嘴角浅陷。心,何尝不是痛了。可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