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梅鹤鸣被一阵喧闹吵醒,他伸了伸懒腰。读零零小说昨晚,应该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香也是最踏实的一晚上吧。
他坐在床上,只听得厨房里闹哄哄的。这时,一尖细嗓门嚷嚷道:“巡了一晚上夜,连口饭都没得吃,这活还怎么干。”一粗旷嗓门回道:“你还没吃饭,这一锅饭和一盘鸡腿全是你吃完的,你还好意思说没吃?”
尖细嗓门道:“胡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把这饭吃完了呗。”
粗旷嗓门哼了一声道:“奶奶的,巡了一晚上的夜,饭被别人吃光了,真倒霉。”
突然传出一声扔饭勺的声音,接着那尖细嗓门道:“胡三,你骂谁奶奶的呢?”
粗犷嗓门接道:“谁把饭吃完了,骂谁呗。怎么,韩真看你的样子你还想动手呗!”韩真碎了一口道:“动手怎么的,好像我还怕你了咋的。”
梅鹤鸣躲在暗室里“咯咯”直笑,两人吵了一会儿听声音好似扭打在一块。这时的厨房聚的人越来越多,有看热闹起哄的,有劝架的。饿狼盯着梅鹤鸣嘴里发出一声长啸。梅鹤鸣“嘘”的一声赶紧按住饿狼的嘴巴。
“怎么回事,打什么架。你们是要翻天了。”这话是从一名沙哑嗓子里传出来的。只听得这人出现后,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有人轻声私语道:“这两小子今天肯定得挨十夫长的罚。”另一人接过话道:“是呀是呀,巡了一晚上的夜,还没吃饭,大早上的就挨十夫长的罚,真是够晦气的。”
那沙哑嗓子道:“你们两个在窃窃私语说什么呢?你们两个出列,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那两人把经过细细道出后,那沙哑嗓门吼道:“好意思说,你们兄弟出生入死这么些年,居然会为了一餐饭大打出手。韩真,这里饭菜是你吃完的吗?”
韩真道:“十夫长,我真的没吃。我巡完夜回来这里就是这样的。”
那名十夫长道:“你没吃,难道是厨房伙夫没做饭菜。来人啊,去把昨晚守夜的伙夫叫过来。”不一会儿,那名伙夫进到厨房。
十夫长问道:“昨晚我们巡夜侍卫的饭菜你做了没有啊?”那伙夫道:“回禀十夫长,小的做了。我不是都留在锅里了吗!”
十夫长道:“你去看看锅里那有啊,是不是你晚上偷懒,没做,老实交代。不然我告诉你们管事的他定绕不了你。”那伙夫道:“十夫长小的真做了啊。”
这时,从厨房里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讲道:“十夫长,从昨天轮船靠了岸,雪狼就失踪了。”十夫长吃惊的嚷道:“什么,雪狼失踪了。赶紧去找到,如果让千夫长大人知道了,还不得拨了你我的皮,快.。快.快.。。加派人手去找。”
饿狼也实在通些人性,听到厨房里有人叫它的名字,它便按耐不住性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它蜷缩着身子一个飞扑撞在暗室的门上。“哐”的一声惊动了厨房里所有人。
那名伙夫瞧了瞧门框道:“十夫长,这暗室里有东西。”十夫长命人打开暗室,只见梅鹤鸣呆呆的坐在床上。
十夫长大步流星来到梅鹤鸣身旁,只见这人身着锦衣紫袍,鼻梁高高隆起,一双褐色眸子炯炯有神,他目光快如流星闪电,扫描四周,最后落在梅鹤鸣身上打量一番。良久才缓缓向梅鹤鸣问道:“你是哪个队的,跑到这暗室做什么?”
梅鹤鸣抬头憨笑一声,道上一句:“你是十夫长?”
十夫长摆出一副严肃神情冷冷的道:“是啊,我是十夫长!那你是谁啊?你难道不知这暗室十夫长以下的官员是不能乱进的吗?”
十夫长见梅鹤鸣没有回话,又细细打量一番,见梅鹤鸣双手沾满油脂道:“厨房里的饭菜是你偷吃的吧?”
梅鹤鸣嘻嘻笑道:“是的!是我偷吃的。”
这时从人群中站出一名侍卫,那侍卫满脸是被抓伤的血痕,一双眸子如针芒般凶狠狠的射向梅鹤鸣,他挽起衣袖走到梅鹤鸣跟前,一拳狠狠的落在梅鹤鸣的脸颊上。
顿时,梅鹤鸣的嘴角处露出斑斑血迹,梅鹤鸣伸手擦掉血迹,可脸上皮肉如同火烤般隐隐作痛,他强忍疼痛起身走到侍卫跟前道:“小哥,我不就是偷吃了你们几口饭菜嘛,也不至于小哥动这么大的怒。”
那侍卫怀恨在心,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血痕道:“哼,你吃几口饭菜不打紧,我却为了几口饭菜被胡三打成这样。”
十夫长上前拉开韩真便道:“好了,韩真。气你也消了,这事就算了吧。”韩真捂着带有血迹的脸,怒气冲冲的走出暗室。
十夫长神气的瞅着梅鹤鸣道:“怎么,我的士兵打了你,你还不服气!我这人专治各种不服。说说你有些什么特长,我们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的话,就偷饭菜这事,我概不追究,如果你输了嘛,那我就只好把你交给你们的十夫长任他处置,给你定一个什么盗取军粮的罪行了。”十夫长说完哈哈大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