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和典满到底谁的力气更大?
如今的结果是不分上下。Du00.coM
这两个家伙一番较量下来,把对方的衣服都撕扯的破碎,把坚实的地面盘蹬的泥土飞溅,也未能分出胜负。看着他们俩连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我生怕他们一时斗得兴起,非要分出个高低,结果累脱力了,这可就荒唐了。于是,我连忙指挥大家把他俩拉开。
罢手之后,这两个家伙抹着满头的油汗,呼呼的喘气,互相瞪着对方。我担心他们斗出了真火,闹出了矛盾,刚想开口相劝,没想到这两个小子忽然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子文,我原以为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那个小屁孩儿,没想到多时不见已经这般了得。”典满在自己的颌下比划了一下,那是一年多前曹彰的个头所到的地方。
“你也不赖。”曹彰嘿嘿笑着,“有空再来比过。”
“随时候教!”
曹真、曹泰、夏侯楙这些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在典满手下吃过大亏的曹泰,更是一脸怪像,叹道:“终于有人能敌得过典满那一身牛劲了!”
我搂着曹彰的肩膀,对他们说道:“子文也想来咱们的羽林,可我父亲觉得他年龄太小,明年才许他从军。今日我带他来,先在营地里逛一逛,你们得好生款待啊!”
曹真笑道:“子文年岁虽小,本领却不小。我看从军也足够了。”
“这可不成。”我故作神秘的说,“因为三日后我们就要随大军开拔。”
“开拔?去哪里?”
我用手指往北方一指:“北上!”
“北上?”一阵惊呼,但不是震惊,而是惊喜,我从他们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兴奋和跃跃欲试的光芒。
北上,就意味着驰骋疆场,就意味着建功立业!
看着他们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的样子,我大声说道:“今日我带来了美酒,一来给你们赔罪……”曹真他们向我怒目而视,我笑了一下,接着说,“二来给大家壮行,咱们今天不训练,全军出动,狩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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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传递下去,许久没有狩猎的羽林郎们俱都大声欢呼。狩猎已经变成了最受他们欢迎的娱乐方式。
其实说起来,除了狩猎之外,他们也真没有什么娱乐,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安排他们读书,或者由老卒们给他们传授战场经验,还有就是由吴质给他们讲述简单的兵法。他们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狩猎在我看来也是一种练兵,可却被他们当成了难得的放松机会。不过,这样也许效果会更好。
谯县的地貌很特殊,表面上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实则西北高而东南低,被境内的几条河流蜿蜒分割成块,中间高岗、土坡、洼地相间交错。这种环境变成了众多动物的乐园,而且这么复杂的地貌非常适合训练骑兵,几乎骑兵作战的时候所能碰到的所有环境在谯县都能找到。前一个月,我让曹休带着虎豹骑和羽林郎们在这里演练了多种环境下的骑兵战法。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想在这里多呆上一段时日,只是如今已经不可能了。
如今的羽林郎狩猎的时候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们会自觉的分工,一部分人负责侦查大群猎物的足迹,一部分人负责突前追击,一部分人负责迂回包抄,一部分人负责在一旁游弋,射杀落单的猎物。五百人通力合作,能将一个数量庞大的鹿群一头不落的全部猎杀。
当然,在狩猎的时候,我们会依照古已有之的规矩,放过怀孕和带着幼崽的母兽。
“太痛快了!”曹彰高声欢叫道,“兄长你应该早带我来!”
曹彰的天性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释放,他骑着高头大马左驰右骋,很快就融入了羽林郎的群体之中,和他们合作狩猎,而且很快就有许多猎物进账。适应过程之快,令人咂舌。只能说这小子天生就是一员骑将!
有时我觉得母亲对曹彰的教育是不正确的,她想用上层礼仪把她的儿子们都培养成彬彬有礼的君子形象。可放在曹彰身上不合适。曹彰身上那源自于父亲遗传的烈性让他不喜欢受束缚,他就应该自由自在,就应该在广阔的天地里面放肆的宣泄他那饱满的精力。可能他平日里的那些胡闹的行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被束缚的太紧而做出的反抗,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也被他们这种欢快的情绪感染,纵情的和他们一起享受射猎的乐趣。甚至我兴致大起,给这些羽林郎展示了一番我的一些“绝技”。我骑马突入鹿群,左右开弓,精准的射杀那些奔跑的麋鹿。我仰身躺在马背上,仰射天空中南归的大雁。我纵马超越疾奔的兔子,而后突然回身,用嘴咬着弓弦,回射狡兔。各种技巧看得那些羽林郎轰然叫好。
我很兴奋,固然是因为马上要北上驰骋疆场,也是因为婚姻让我觉得自己完整了。很奇怪,娶妻和得到一个女人是不一样的。娶妻让我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归宿,这个归宿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家”,而是让你觉得无论走了多远,总有一个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