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这么不当心,我总瞧着薛贵人不像是什么好的,不知姐姐给薛茜桃的那些是姐姐练得颜体?”秦谖思忖着父亲最好颜体,当初给自己练的也是颜体。
“我瞧着她没什么坏心思的,有时候还怯怯的让人心疼,不过给两幅字罢了。我练的的确是颜体。”
“我劝姐姐一句,姐姐愿不愿意听我的?”秦谖看向李紫曦,认真问道。
李紫曦听出了秦谖语气里的慎重,也回过头去,收起玩笑神色,“如何?你说就是了。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人,我当然听你的。”
“我总瞧着薛贵人不好,因此放心不下,姐姐不如回去得空了偷偷背着人练练柳体,练的熟练些,日后万一出了事情,让姐姐写字辨认字迹,姐姐千万莫要写平常的颜体,变化一番写柳体,也算是能够保得性命。”秦谖觉得这是日后出事能保住李紫曦的最好方法。
李紫曦迟疑了下:“有这个必要么,她只是拿去我的字,能做什么?”
“姐姐,能做的可是多了,万一,模仿你的字迹去给别人写什么信之类的,到时候你才知道厉害。”
“嗯,好,我听你的。”李紫曦也在心里惊疑了许久,还是点下了头。
秦谖看在眼里,只觉得看到李紫曦所产生的心里重重负担忽然卸下了不少。
该做的,都做了,元真,就看你到时候愿不愿意信你的女人了。
此时的李紫曦并未真的将秦谖的这番话放在心上,对她来说,薛茜桃还是一个小女孩子罢了,在家是不得宠的庶女,和自己多么像,只是一个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姐姐的替身。
而出于对秦谖承诺,李紫曦只当做一个爱好一般的当真练起了柳体了。而日后的自己也因为这个而延缓了死亡的来临。
虽然只是延缓,却向自己证明了一次人心。
也是最后一次。
自然这是后话了,李紫曦答应了秦谖之后,看秦谖表情放松了不少。也旋即快活起来,转过身又去逗弄元黎去了。
元黎看向李紫曦,“咯咯”的笑起来。
“你说,我一直也想为皇上生一个孩子,我和皇上两个人的,宫里人都当我是姐姐的替身,可是有了孩子就不同了,他是完完整整的他,我也是不同于姐姐的我,该多好。可是我一向宠眷最隆,皇上也想要我生一个孩子,可是事与愿违,这么些日子了,我还是不能够。”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健康可爱的元黎,李紫曦的心情也忽然沉了下去。
秦谖想起来太后对她做的事情,也是难过,虽然不知道太后为何要这样做,皇上一心缅怀自己,她却要给皇上塞女人,皇上有了李紫曦。却不让她给皇上生孩子。
“好了,你还这么年轻,不赶紧想着怎么留住皇上,跑去生孩子做什么,多痛呀,你还是好生自由两年吧。”秦谖不去看李紫曦眼睛。转而看向黎儿,嘴里努力快活道。
李紫曦将心底私密的事情告诉了秦谖,正觉得脸上有些臊意,烧烧的,听了秦谖的话。倒也安慰了不少:“也是,我总是想得太多了,还年轻,确实不该着急的。只是总羡慕你的好福气,瞧黎儿,多乖多惹人疼啊。”
秦谖忙又说了几句好话,将李紫曦劝住,李紫曦看秦谖身子不错,精神也好,心里也放心下来,又逗留了一会子,看天色要晚了便也回旎凤宫去了。
秦谖送了李紫曦回去,转身却看到慎妃正出来,想起自己的猜测,心里如梗了一根刺,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躲避,反而上前行礼道:“臣妾恭请慎妃娘娘金安,慎妃娘娘可是要外出走走。”
慎妃也含笑看着秦谖,“妹妹好,本宫方才在殿里觉得闷,便出来散散心,妹妹不如陪本宫一起?”这句话慎妃不过是随口说的,她想秦谖一定不会答应,她一直对自己充满着戒备。
不想秦谖却一口答应下来,“好啊,左右臣妾也是无事,如镜如花,你们去我殿里将那对玻璃花帷琉璃灯提来掌灯,我要陪慎妃姐姐走走。”
慎妃愣了愣,看着秦谖点了点头,“几日不见,妹妹倒是胆大了不少,本宫倒是意外。”
“如何,慎妃娘娘倒是不愿了?”
“愿,愿,如何不愿,本宫正觉得对着葛衣浣素了无情趣,妹妹能常来陪本宫说说话,本宫心里才高兴。”
两个人言语作罢,秦谖倒真的毫不避讳的一般上前挽了慎妃,慎妃也恍若未觉的笑容如故。
到了中安宫外,秦谖忽然道:“臣妾今日听了个故事,觉得有趣,不如将给娘娘听一同乐乐可好?”
慎妃眼神扫了一下秦谖,猜测着秦谖的用意,嘴上欣喜道:“好啊,那自然是好,本宫倒是正觉得无聊的慌。”
“这故事叫做农夫与蛇,是说有个农夫冬天外出,看到一条冻僵了的蛇,心生怜悯,便将它揣在怀里捂热它,又带回家去。谁知道这蛇热过了身子,感到温暖了,却反而一口将这农夫咬死了,这故事我今日听说,倒颇为感慨,可见畜生就是畜生,只会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是救不得的。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