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满是龙涎香味道,长乐侥幸以为别人不会发现。
走到皇上身边,长乐鼓足勇气看了一眼薛茜桃,见她连余光都没有自己身上,只是继续与皇上说笑着,心里才放下心,看来方才是自己多心了,心虚所致。
正好,皇上要留薛茜桃养心殿用膳,长乐主动代替陈阜去传膳,未央知道长乐心思,终于没有开口阻止,只是时不时瞟一眼薛贵人,心里猜测着长乐所说是真是假。
她虽然表面沉不住气,其实心还是很细,她感觉方才薛贵人问向长乐话是有深意,满殿都是龙涎香味道,她为何非要问长乐那么一句。
若是她察觉到了长乐身上带东西,那么说明那并不是普通龙涎香,薛贵人只需一闻便能分辨出来。
再想起来宜贵人上次无缘无故呕吐和太医说话,未央投向薛茜桃身上目光里疑色深。
薛茜桃自然不是没有察觉到未央看向自己目光不善,再想起来方才二人里间不知说了什么,出来时候长乐分明带着自己那“特制”龙涎香味道,莫非她们察觉到了什么?
薛茜桃坐不住了,起身向皇上道:“说来臣妾还忘了一件事,臣妾早就与刘姐姐约好了今日要一起用午膳,臣妾还是不要对刘姐姐食言才好。”
皇上也觉得有些乏,忽然还想起一早这折子还没批,便也不留了:“既然是和晴儿约好了,那就去吧,朕若留你,晴儿知道只怕也不高兴。”
薛茜桃行了礼,脚步不停出了养心殿。
未央看着她背影,若有所思。
长乐先去御膳房传了膳,想了想,才揣着那荷包往秦谖云台殿去了。
“长乐姑姑这是要去哪里,脚步这样急?这前面既不是御膳房也不是养心殿。姑姑莫不是宫里待得不识路了。”长乐闻言一顿,身后是薛贵人声音。
长乐忍住心里慌意,口气也颇不善道:“薛贵人说笑了,薛贵人还未进宫,长乐便已经这宫里了,说起来长乐还是和皇上和先皇后一起进这个皇宫,薛贵人都不曾迷路,长乐怎么会不识得。”
薛茜桃一窒,她自然听出长乐是拿资历压她,长乐和未央皇上面前一向得脸,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就她所见皇上从来没有对长乐和未央摆过什么脸色,难道是,她们私底下已经被皇上收了?
薛茜桃心里猜测着,也不敢真正得罪长乐,又不肯放过内心疑虑,继续笑道:“长乐姑姑误会了,我并不是别意思,只是好奇罢了,方才皇上也并没有吩咐什么被差使给姑姑,姑姑这是要去哪?”
“皇上吩咐长乐做什么,难道非要薛贵人听到看到不可么?”长乐这些年,到底是皇上身边被皇上护惯了,再加上想到她可能会对自己主子不利,越发对她没了好气,就算她怀疑自己又如何,她难道还敢搜身?她越是这般越是证明这荷包有鬼。
难怪她方才问自己那一句,分明是知晓了吧。
薛贵人瞧出长乐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好打发,想了想,终于还是笑着道:“长乐姑姑既然不愿意我过问,我不问便是,我也不过是好奇罢了。那就不打扰长乐姑姑办事了。”
说完倒是头也不回就走了,倒让长乐原地怔了一会,不明白这是什么用意。
难道是要去皇上那里告状?长乐想了想,还是先去把东西给主子吧,皇上那边待会再说。
想着长乐加脚步往中安宫秦谖云台殿去了。
见长乐果真进了云台殿,一直悄悄跟长乐身后薛贵人脸上凝着一丝冷笑,她以前倒是没看出来,这皇上身边得脸女官大人,竟然成了宜贵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