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几十年,尽量善待这一整套装置才是。不自觉间,吴语已经把剩余的饼吃掉了三个,面吃掉了一份,然后他又慢滋滋地喝起了已经没有一点凉气的啤酒。
等吴语基本结束吃喝的时候,宏亮也从麻将的沉醉中清醒过来,他拿起最后一个蛋饼迫不及待地咀嚼上了。申三儿见状直接抢走了最后一份凉面,秃噜秃噜地没等宏亮说‘给他留点’的机会,就在一分钟之内吞进了肚腹。见状,吴语心里一阵冷笑。
或许是补充了新的能量的缘故,吴语手上糟糕的牌面开始好转起来,看来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吴语心里嗔怨了一下午,此时心情才稍稍平衡。就这样,来来回回,几个人一直玩到凌晨五点左右,外边天早已亮起来,只差太阳出山了。吴语困得险些直接载倒在牌桌上,老刘虽然坐在那稳如泰山,不过喘息间清晰的呼噜声不绝于耳,眼皮也有气无力地上下打架,意识高频率出现混乱。整个晚上,吴语是唯一吃饱了饭的,其余三个人依旧是空着肚子在煎熬。散局时虽然还有六七十元的亏损,不过吴语实在是不想再熬下去了,那几十块虽然可以买一大堆鸡蛋饼,不过也无所谓了,当时最为迫切的就是能够让自己尽快上床,他已经有快五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了,全身上下的所有神经都紧绷着,整套装置随时有罢工报废的危险。
牌局终于在出现一个流局的时候众望所归地散了。
吴语梦游一般返回宿舍,省去一切洗漱程序,直接钻进被窝,阳气耗尽的他在这个燥闷的五月,盖着被子甚至都觉得冷。睡眠大军在吴语身上早已集结待命了几十个小时,此时它们就像接到了进攻命令的军团,潮水般地涌向吴语全身,瞬间将他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