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五年了,小的实在做不得主,您看是不是有……”他也有他的难处,如今金府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金府,他总要为自己留条路。
“嗯,我知道。你自去禀于你们老爷就行,我在这里等着;见了你们老爷我自会有交待。”沐锦儿很好说话并没有怪门房给她要信物。
微微一顿后她问道:“大爷和姑娘,还好吧?”
门房欠身:“都好。”他颇有些踌躇,犹豫再三还是欠身:“请夫人先去小的们值勤房里奉茶,小的马上就去禀于大管家。”生怕怠慢了沐锦儿,他说话极为恭谨。
当差伺候人不容易啊,府里的人不能得罪,但眼前的人同样他也是开罪不起。
沐锦儿想想道:“还是免了吧,省得你为难;倒底你当年也只是远远的见过我,你去禀知府里的人吧;我在这里等就好,五年都熬了过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门房答应着,回头叮嘱门子好好伺候着,飞奔进府报信去了。
沐锦儿也不急,静静的立在大门前和门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只是门子头上有些冒汗,因为不知道这个沐锦儿是什么人心里着实紧张:自己的头儿开口闭口夫人,这是哪一家的夫人啊?但是沐锦儿却云淡风轻、怡然自得。
不多时侧门那里跑出来不少的人,为首一人三十多岁上下,精瘦干练的模样,看到沐锦儿的时候脚下加快了一些,可是目光里却带着很多的疑惑。
为首之人到了沐锦儿面前:“小的金府管家金保柱,给您请安。”他说完施一礼,眼睛四下一扫便伸手相让:“请您进府详谈。”
看到大管家对沐锦儿都是如此的恭敬,门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幸亏平常母亲再三的教导,不然今天八成会闯下大祸。
还好,他看到沐锦儿到现在都还算客气,不管沐锦儿是什么人相信都不会对他有什么不满;当差,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沐锦儿点点头:“也好。”抬头看一眼金府的大门她轻轻一叹:“五年了,还是老样子。你们老爷呢?”
就在这个时候侧门里又飞奔出两个人来,看到沐锦儿他们脸上闪过激动,齐齐的奔过来拜倒在地上,还未开口泪水就奔涌而出:“夫人、夫人、夫人啊……”
两个人是伏地痛哭不起。
沐锦儿微微一窒后弯腰虚扶一把:“这几年辛苦你们了,可都好?”
两个男仆伏地不肯起来,除了哭没有人能说出一个字来。
门子连手心里都是汗了。
虽然说眼前这两个人并不是府里位高权重之人,可是却很特别:老爷好像不待见他们,可是他们有什么错却是夫人都无法责罚的。
门子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对人如此恭敬,这个沐锦儿倒底是什么来头?
金保柱看看门前这一阵子已经有闲人聚过来,一面示意门房拉起伏地痛哭的两人,一面再次欠身伸手:“请您进府详谈——我们老爷刚起……”
跪倒在地上大哭的两个男仆站了起来:“金保柱,你还不报给老爷知道,拖着是个什么意思?”
金保柱看看沐锦儿:“老爷和夫人刚刚起来,你知道老爷是疼惜夫人的,这个时候去打扰老爷定会生气;倒不如先……”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没有离开沐锦儿的脸。
沐锦儿闻言微微的皱起眉头来看向身前的男仆:“夫人?府里有什么人来帮衬?”
两个男仆看看沐锦儿低下头跺脚:“您还是先进府看看大爷和姑娘,五年了,有太多的事情要慢慢的说。”
沐锦儿有了疑问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我问你们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还是说已经不认得我这个主子?”
男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夫人,老爷已经再娶……”他说到这里便又落下泪来,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
五年来他们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盼着老天有眼,总抱着万一的希望夫人还在人世:但是当他们看到活生生的主子出现在眼前,心里的滋味却难以说明白。
如今,金府已经不是从前的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