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斗结束,距离小巷子不远的处刑广场,稳坐高台、一名头戴黑纱帽,浑身穿着一套黑色蝙蝠图案的长袍官服,脸上白的渗人的老者,与他旁边的坐着的几个陪同人,脸色同时一变。Du00.coM
“易郁败了,父亲。”冯凶站在一名与他样貌相似的陪同人的身旁,眉头‘化吉’铜钱红色光晕闪动,面色上有些不好看。
作为华洛七县三大族的少主,无论关系如何,在华洛七县总体利益面前,他们是站在统一立场的。
他们被内县称之‘七县四少主’,是一种齐名的荣誉,如今其中一名已经被打败,作为同样其中的一名,他对即将出现的敌人产生了一股战意。
冯父应声‘嗯’了一下,他身着一套红色长袍,胸前绣着一个大大的‘喜’字,转望向旁边一个浑身散发着紫色戾气的中年人,叹道:“易兄,你家易郁有冯凶的‘化吉’具象加持,请放心。”
易家家主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喷发的紫色光晕仿佛如同一头魔王,他摆了摆根本没心情:“我让易郁打先锋,也未尝没有让他尝试败北的意思,解除那对初尘的迷恋束缚。易郁要想强大,未来走的注定是孤独之道,他的具象化不适合人群。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败得如此之快而已……”
“那少年是六百村出来的,且已经具象他们标志的动物印,我们三大族攻击方面不够,有这种结果不难想象!毕竟动物印是以绝对的力量著称,还有他们强大的恢复能力。易郁的木偶戏被破解时就已经输了,这种败北的经历让他们尝尝也好,什么七县四少主,这种称号只能够让他们骄傲自大……”一袭白发白衣的五旬老者,抚须严厉看着身旁的额头日程册印记的青年。
鄂云表情讪讪,与冯凶对视一眼,二人纷纷无奈。自家老子在场,把他们平时听到别人谈论起这种称号,就脸上自得的荣誉贬的一文不值,他们又敢说什么。
鄂云目光转向人群拥挤的尽头,心中沉思。
他今天不来其实可以避免一场危险,他的日程册上今天为他的安排是在家修养,不参与华洛七县不复存在之中,不然迎接的是一场噩运。
可是最终他还是来了,因为有些迷惑令他根本无法待在家中。
到底让华洛七县不复存在的是那少年,还是其他的势力?日程册上并没有说。
如今看来,这打败易郁的那黑柱少年,是不可能的了,县长已经为他设下了必杀之局。说起来县长还有些卑鄙,为了坑六百村的人,真是什么方法都用的出来。
高台上,黑色蝙蝠图案官服的县长梵德来司、一双白的渗人的面孔,在烈日下显得无比诡异,他的一双猩红目光时而看了看三大族的家住,时而看了看处刑台四周围观的群众,充满侵略性。
“哼,这三大族就跟七百二十县那群不开化的老不死一模一样,每届都想争‘斗武’的荣誉,每次输了却也忍气吞声。不懂变通,还遵从律令不许杀戮刚出道历练的六百县人,真是顽固不化。”
梵某要告诉你们,想争荣誉必须是不择手段的,如果一个六百县人随随便便藐视我们县的律令刑法,还胆敢劫法场,当场杀死谁又能追究?
县长梵德来司转头,阴冷的看了一下身旁的梵卓:“你要学着,别总和那群腐朽脑袋一起去喝花酒。昨天的事情真是丢我的脸。今天那小子来了,你要当着内县所有的人面,把那小子给当成杀死,让所有人看到你虐杀他的场面,并畏惧你,知道吗?”
梵卓连忙的点点头,很是畏惧道:“我知道了。”
“下次再出现昨晚那种事,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县长目光重新回到处刑台上。
梵卓望着眼前的背影,握紧拳头,眼神寒芒一闪而逝。
处刑场不远处一间小巷子中,黎问坐在地上,羽翼贴着墙面,眼睛舒展,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
“反正处刑台那里已经知晓我在这里,却没有人来,估计是守株待兔等我去。距离处刑还有一段时间,等完全恢复再过去好了。”黎问自语,看了看旁边躺着的易郁,:“你这双重人格的移动术,我虽然没有学会其中的技巧,但还是要谢谢你给了我一种启发,让我知道了在浮空状态该怎么更好的移动。”
易郁双眼闭着,昏厥过去多时自然听不到黎问的自语。不过黎问如果早点告诉他这点事实,也不至于让他惊骇遭受打击,心神失守。之后更是脱离了‘一个人想要快乐’的具象化中,全身逐渐减弱从而被黎问一击得手。
他们这一场战斗最后决出胜负,多少有点易郁最后具象化的能力下降所导致,不然黎问绝无那么快就结束了战斗,给了黎问足够的时间恢复,以及迎接下一场战斗的准备时间。
黎问在这一场战斗中收获也是蛮大的,特别是易郁最后显现那种移动术,他真的是很羡慕拥有。
虽然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技巧,以至于能够那么快的速度移动。不过对方开始移动时游刃有余的样子,跟他最后启发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