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王妃挑拨的,说她是如何心疼未出世的曾孙。
秦王见赵铎泽气色还好,忍不住问道:“上次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
让姜璐瑶在姜家养胎也好,省得再弄出什么事来,以前赵铎泽还是很听秦王话的,自从娶了姜璐瑶后,赵铎泽的脾气越来越倔强,在朝中地位也越来越高。
秦王很少再能影响到赵铎泽,更别说命令了。
赵铎泽早就对秦王失望了,心底还是有几许微微的抽痛,“父王一定要儿子去皇上面前请罪?”
“你怎么还不明白?本王说得不够清楚?这是为了王府着想,让你去,只是因为本王相信你,阿泽,除了你之外,本王谁也不相信。”
“儿子真是感到荣幸呢。”
赵铎泽嘲讽的说道:“从不知道父王对儿子这么看重,可是在好事上,您怎么从来没想到我?石料的事情,一不是我让舅爷爷买的,二园子不是我修的,三中计的人不是我,您凭什么让我去皇上面前认罪?父王把皇上当作了旁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的傻瓜蠢货?”
“连舅爷爷都能得到的消息,皇上竟然会不知道?”
皇上早有所察觉,只是想不到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也想不到会掀起如此多的风浪。
“我以为父王去请罪,也是可行……”
“啪。”
秦王给了赵铎泽一记耳光,“孽子。如果不是你,你祖母怎么会被徐广利余党算计?”
“哈……”赵铎泽大笑,面容略带几分狰狞:“怪我?我为杨帅报仇,您怪我?我从出生就被人改变了身份,你怪我?我过去十几年一直活在为杨帅报仇雪恨中,你怪我?你连谁是你的嫡子都弄不清楚,你有什么脸面打我?”
“你……”
秦王气得白着一张脸,身体颤抖个不停,“逆子,你敢指责为父?你仗得谁的势?”
赵铎泽说得话直戳秦王的肺管子,把秦王最在意的面皮给揭了,秦王怎能不动怒,一把抓住赵铎泽的胳膊,直接把他扯到祠堂,“跪下,逆子,你给本王跪下!”
祠堂只供奉着老秦王的灵位,赵铎泽直挺挺的跪倒,“父王莫非不知祖父生平最为敬佩杨帅,您说如果祖父知道您责打我的原因,祖父会不会反过来教训你?”
秦王高高举起的教子鞭挥不下去了,“你祖父只会看到你大胆妄为,看到你不敬本王,于家族无用,自私自利,受制于妻族……”
秦王给自己找足了教训赵铎泽的理由,今日便是打昏赵铎泽,秦王也要让他去皇上面前,江南的事情的确是不能再拖了,秦王了解到的消息证明,江南的形式已经很严峻了。
早一日脱罪,早一点上岸。
“本王无愧于父亲,无愧于秦王一脉,更对得住你让!”秦王正气凛然,“让你去请罪,难道我就不痛心?你不是秦王,自然不了解本王的心思,不了解本王为难。”
“儿子真没看出来。”
赵铎泽此番回到王府就是为了惹怒秦王,彻底斩断同秦王的父子之情,他说得话自然是怎么让秦王为难怎么说,怎么让秦王生气怎么说。
秦王说时间不多了,赵铎泽也是赞同的,而且他在京城的时间不多了。
就再刚才赵铎泽接到了萧睿华传来的急报,在五日内他必须领兵赶到两淮一带,协同萧睿华把百姓撤出,这也是他们当初商量好的事情。
虽然民心的决定不了皇位更迭,但有时候民心是最好的装点门面的东西。
赵铎泽扬起下颚,冷笑道:“不知祖父会不会说您没用?把他留下的基业一点点的丧失掉,石料的事情……如果祖父还活着,这也叫事?还用上请罪?只要祖父进宫同皇上说一声,石料的事情牵连到谁也牵连不到秦王身上!您做了二十多年太平王爷,您算算您做成了哪件大事?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低调,一个劲的向文臣上凑,您得到了什么?你看重的文臣自身都难保,他们会帮你?”
“混账!”
秦王一声的努力被赵铎泽否定了,心里又急躁,又惭愧,旁人这么说,秦王还能一笑了之,当然旁人也不敢这么说。
赵铎泽敢指责他,简直就不是不孝之子。
秦王手中的鞭子狠狠的落在赵铎泽身上,“不孝子!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父亲?”
“你配做我父亲吗?”
“混账。”
“你给过我什么?”
“逆子!本王短了你吃用?你既然是秦王世子,是本王的儿子,既然享受到了荣华富贵,在为难关头只顾着自己?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哈哈,享受富贵?父王,我承受的痛苦,我的委屈,你知道吗?”
“……”
秦王见赵铎泽不肯认错,服软,下手越来越重,每落下一鞭子都会带起一道红痕,赵铎泽的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秦王的确是下了狠手,丝毫不顾及挨鞭子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此时暴怒的秦王想用武力让赵铎泽屈服,赵铎泽太过不孝,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