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按照惯例,下官是要来问一问的。”
“惯例?谁不知杨家同秦王一脉是姻亲?谁都有可能陷害秦王府,唯有杨家不可能,我的外孙是秦王府的继承人,损害秦王府的名声,对我杨家有何好处?”
杨门太君用龙头拐杖敲击地面,“你说的惯例能大过常理去?被几个骗子说动来杨家闹事,老身看你这个京兆府尹也做到投了。”
“太君……”
“识相的,你赶紧离开,仔细找出凶手,若是不识相……”太君瞪大了眼睛,“别怪老身亲自捧着亡夫的灵位上金殿参奏你一本,让你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
京兆府尹道:“您纵有千万种常理,下官也得按照大明律例办事,您是没心思同秦王为仇,但您又怎敢保证杨忠没有心思抹黑秦王妃?此案还牵连到太子,您还是慎重一些为妙。”
京兆府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提醒杨门太君弃卒保车。
如今太子的病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管太子能不能挺过生死关头,但凡牵连太子的案子都是大案子,皇上是不可能得过且过的。
“下官认为您还是把杨忠交出来为好,他既然是清白的,您何必怕他随下官走一趟?把事情问清楚了,既能给杨家一个交代,下官也好同秦王世子有个交代。世子妃送人来衙门时,就说过,务必让下官审明白了。”
京兆府尹如今可不敢得罪秦王世子夫妇。
他不提赵铎泽夫妻还好,一提起他们,杨门太君一脑门官司,异常气愤道:“是姜氏指使你来为难我的?不孝啊,不孝的姜氏都欺负到杨家头顶上了。”
“太君……”京兆府尹实在不明白为何提起外孙媳妇,太君的情绪会失控,“世子妃只是针对太子……”
“砰。”
杨门太君狠狠的把拐杖敲到地面上,“你给我滚去同姜氏说,杨家没她这样不孝,不忠,不仁,不义的外孙媳妇。再让老身知晓,她陷害杨家忠仆,公报私仇,我就用这根拐杖打碎她的脑壳。”
“姜氏不仅不贤,善妒,还挑拨我同世子的关系!”
京兆府尹还想再说两句,但见到杨门太君随时有打人的意思,他只能抱头鼠窜,狼狈离开了杨家。
“大人,您没事吧。”
“本官倒是还好,杨门太君麻烦大了。”
京兆府尹冲出杨家还能隐约听到杨门太君的嘶吼,咒骂声音,摇头叹息:“连本官都知晓永宁侯世子爱女极深,旁人说世子妃一句不好的话,姜二爷都敢挥拳头,杨门太君大骂世子妃,姜二爷又岂会就此罢休?若是寻常人也就本罢了,太君毕竟靠着杨帅,旁人会让着太君一些,姜二爷……那可是皇上和国师承认的可以同杨帅沟通的人。”
杨门太君再强还能强得过杨帅?
姜二爷为了爱女什么事儿做不出?
京兆府尹关着京城地面,经常听说姜二爷打群架,纨绔成性。
一般遇见这样的纨绔子弟斗殴,京兆府尹衙门派去的差役都是最后一个到的,他们就是为了躲开纨绔公子们,毕竟敢于当街打架的人出身都很好,不是望族就是勋贵,京兆府尹只是六品官,他得罪不起啊。
姜二爷和赵王的威名,他一直都记得,这两位是坚决不能得罪的人。
“您说怎么办?”
“怎么办?”京兆府尹正了一下官帽,对杨帅的同情比不上功名利禄,皇上明摆着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京兆府尹一改往日面对权贵时的懦弱,无用,一身正气道:“进宫面圣。”
“大人?”
“本官对不住陛下,只能当面向陛下请罪。”
京兆府尹难得有底气一把,既然皇上的意图把事情闹大,他怎能不遵圣旨。
“你让人悄悄给秦王世子和世子妃送个消息,说此事事关杨家,下官无法为杨家脱罪,还请世子妃多多谅解。”
京兆府尹见师爷还在发傻,道:“你怎么这么糊涂?他们都是大人物,本官只求不牵连到其中,该本官做的事儿,本官做了,将来秦王世子因为杨家问责本官,本官也得有说辞。”
“属下明白了,大人,这招实在是高,属下亲自给秦王府送消息,顺便把杨门太君咒骂世子妃的事情说一说。可不是大人您不通融,而是杨家做得太过分。”
“好,快去吧。”
京兆府尹满意自己的师爷是个一点就通的聪明人。
他同师爷分开,京兆府尹进宫请罪,师爷去了秦王府。
秦王府是大明朝第一名门,师爷没有品级,他就算是来送消息也不可能见到秦王世子妃,不过是世子妃身边的妈妈接待他,师爷把事情讲了一遍,得了妈妈的赏银后,师爷以衙门事忙为借口,离开了秦王府。
只要秦王世子夫妻记住他来过一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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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妈妈进门回话的时候,正好看见世子爷抱着世子妃玩闹,嬉戏,世子妃嘴唇微微臃肿,看得出是被世子爷疼爱过。
两人靠在一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