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想您为难,世人都说继室难做啊。”
按姜璐瑶的话说,秦王妃还得感谢赵铎泽?
姜璐瑶好好欣赏了一番秦王妃郁闷的脸色,对太妃说道:“我着急去围场也是为了世子爷,您也晓得世子爷的脾气有点躁,我担心他在围场上又做了什么事情让太妃跟着上火。”
“能有什么事儿?你怎么知道阿泽去了围场?”太妃问道。
“他去围场的时候,让人给我送了一封书信,世子爷……”姜璐瑶羞涩的低头,“写了一封让人误会的书信,害得我拼死拼活赶去,谁想到他只是想给我一份礼物,以后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姜璐瑶就不信小夫妻之间的私密事儿,太妃也好意思张嘴询问个究竟。
果然,太妃准备放弃前,秦王妃又问道:“你父亲姜二爷的伤口好了么?若是缺好药材的话,我房中还有一些老山参。”
秦王妃主动给太妃解疑,“亲家永宁侯世子同世子爷一起出现在围场,他们两个从山上滚了下去,听溢儿说,当时状况很凶险,为了世子爷他们的平安,溢儿都不顾上护卫皇上,也因此被皇上罚了。不过溢儿倒是个敦厚的,同我说只要世子爷平安就好。”
太妃缓缓的说道:“围场看来是很热闹啊。”
“可不是热闹嘛,太子也在围场病了。”姜璐瑶大有深意的说道:“同太子爷的病情相比,我父亲的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太子病重?太妃的注意力集中在太子病重这点,姜二爷和赵铎泽为何会出现在围场,太妃虽然关心,可不够重视,太子一旦……意味着朝廷上会有很大的波动,这才是事关秦王府的大事。
太妃忙问:“太子的病情?”
“怎么说得都有,孙媳以为不可信,还得看皇上。”
“说得也是,皇上……”太妃摇摇头,“只怕皇上的身子骨……”
“听我爹说,皇上的龙体很好,偶有小恙,也是因为担心太子爷。”
“你爹说?”
“这事其实挺赶巧的。”姜璐瑶腼腆的一笑,“我爹见皇上时,正好赶上陛下的小恙发作,他当机立帮了皇上一把。”
虽然姜璐瑶说得轻巧,太妃能想到其中的关键,恐怕不仅仅是帮了小忙,“那也是亲家的机缘,你爹十足的福相,有后福啊。”
“许是赶巧了。”
“改日让你祖母和你娘来王府玩儿,我也当面向她们道谢,把你这么好的姑娘嫁到秦王府来,阿泽自打和你成亲,行事越发稳重,鲜少再冲动任性。”
太妃如今看姜璐瑶顺眼许多,不管怎么说姜二爷都有救驾之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秦王府有姜璐瑶在,皇上最起码会少动些猜忌,以前太妃不想同听说只爱银子的二太太见面,她从心底看不起二太太。
如今姜二爷做了救驾功臣,太妃再不能像以前一样轻视或是无视二太太了。
“我娘听见这话,一准会经常来王府陪您说话。”
二太太一直很努力的教导姜璐瑶怎么省钱……自从姜璐瑶出嫁后,二太太怕秦王府的奴才们贪污银子……虽然女儿很能干,但在二太太看来,女儿擅长挣钱,但不擅长积少成多,太不把铜板当回事儿。
以前二太太畏惧秦王府门第太高,不好登门教导女儿,有了太妃的邀请,二太太不仅会来教导女儿持家攒钱的方法,没准太妃都得受点教育。
到时候秦王府会很热闹。
秦王妃在一旁干看着姜璐瑶越来越得太妃的欢心,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想当年自己进门后,太妃没少刁难,秦王妃也是战战兢兢的熬了多年,给秦王生了两个儿子后,太妃才放心的把王府交给她。
姜璐瑶一进门没有半年……秦王妃为自己以前受得委屈心酸。
……
秦王书房,秦王坐着,赵铎泽站在他面前,父子两人怒目圆睁,互相对视着,谁都不肯让步。
“阿泽。”秦王缓了一口气,“你做杨帅的主祭,到底想做什么?”
“父王,儿子只是想明白,想要奋进罢了,您不是总说儿子任性胡闹,如今儿子想通了,不能让弟弟们小看儿子。”
秦王顿时胸口发闷,以前赵铎泽胡闹,他头疼,如今赵铎泽向上奋进,再一次同杨家牵扯不休,秦王头更疼。
“阿泽……”
“父王知道二弟的师傅是杨帅的师兄弟么?”
“什么?”
秦王大惊失色,“他是你外祖父的师弟?怎么会?皇上知道吗?”
这话问出后,秦王就觉得自己太蠢了,连赵铎泽都知道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父王是不是打算让二弟破师门而出?”
“不……”秦王下意识的摇头,背师弃祖为世人不齿,如果让赵铎溢背叛师门,赵铎溢还怎么在尘世立足?
“既然父王能认同二弟,为何我做杨帅主祭就不行?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口谕,就不会在意这件事,还是父王能容忍二弟,却让我抗旨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