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模样,我有些于心不忍,便上前扶住她的手臂。Du00.coM
“这里不方便说话,到我的房间去吧。”
百椿坐在我的身旁,垂着头,一直紧咬着下唇。
“璇瑾……我……”百椿嘤嘤戚戚地哭了出来,这倒使我辨不出真假了。
“你哭什么?”我冷眼看她,“是在哭我还活着吗?”
“璇瑾……”百椿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这话竟是我对她说出的,“璇瑾,我来是想解释的,那个香囊并不是我……”
“不是你给宁贵妃的?”我目光锁住她的一举一动,“我信你,那么,那个香囊是怎么跑到宁贵妃那里的?”
百椿低下头。即使哭也是极动人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落,“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香囊分明被我收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就……璇瑾,你要相信我,我怎么会害你?”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几乎都快要信了她,又猛然间想起她送与我的那个绣工精细的香囊,冷了眼,“我一直是信你的,但凡你相信一下我,那么今日我们就不会这样唇枪相见了。”
百椿愣在当场,我知道她是懂了我的话的,唇颤了半天也未说出话来。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半晌。
“璇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这是真的。”百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若是真想害你,早该把香囊中的灵猫香换成麝香才对。”
我在心中冷笑,“百椿,时候不早了,我有些累了,不如你也早些回去,身子要紧。”
百椿兴许是见我眉目舒展开来,便也有些雀跃的应道,“好。”
待这屋中只剩下我一人,我躺在床上回想起种种的一切。
顿时一个人从我的脑海中划过。
“娴月!娴月!”我急忙起身,推开房门,娴月正在屋外,跑到我身边。
“小主,什么事?这么急?”
“娴月,你进屋来,我需要你帮做一件事。”随即我将娴月拉进了屋。
已是一月有余,静嫔和宁贵妃的身子好了许多,只是宁贵妃的精神一直不佳。
皇帝下令,今夜在迎喜殿举办宴会,缓解气氛。
宴会必不可少的是歌舞,这次宴请的还有冰翎国太子慕容晰和王公大臣。
说什么缓解气氛,照顾妃嫔身体,不过又是一场政治拉拢的勾当,我不屑地撇撇嘴。
“小姐,你怎么对宴会这么不感兴趣?”春喜撇着嘴看着我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我,她对我一定一肚子怨言,因为这次宴会我只打算带娴月一个人去。
“我一向都不喜欢这种宴会。”我放下了手中的剪刀,从春喜手中端着的铜盆中将手洗净。
“小姐,你的手真好看。”
“嗯?”我垂头看向自己的手,白皙纤长,肤质细腻,确实不难看,这小妮子怎么突然注意到我的手了?
“奴婢之前在王爷府中时也见过王爷的手,也是这样好看……”春喜似乎回忆起来,猛地又想起什么似的,“这次王爷也会来,对不对?”
我只低头想起了一个略带粗糙的冰凉手掌,并未注意到春喜后来有些怪异的问话。
“小姐,你在想什么?”春喜的小手放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这才缓过神来。
我收回心思,敷衍地点头应道。
彦兮每日定期会向我汇报关于华羽病情的状况,现在宁贵妃糟了这么大的难,自顾不暇,自是没有时间来关心这些事情。
为华羽治病的太医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恐是怕招致祸端,我便也不再追问了。
听彦兮说,华羽病情似乎有些好转。
还不到晚上,娴月就忙着为我梳理发髻,一上手便又想将那罂粟花铀贴在我的头上,想起那日皇帝将它拂掉的情形,我不自觉伸手将它摘了下来。
“清淡些就好。”
娴月领命,手飞快地挽出来一个清新简单的发髻,并在我脑后别了一支精致简洁的金步摇。
“小姐,这次的手艺不错吧。”娴月摆正我的头,铜镜中映出了一个略施粉黛的清俏佳人。
“正合我意。”我随手拿起了一个精致的发簪,这些都是册封侍寝皇帝赏赐的,我并未用得上,倒不如给了这个小丫头当嫁妆去,让她开心开心。
“哎呀,小主,这我可不能要。”
她的话不禁使我侧目,这丫头什么时候竟这么扭捏了?
“小主,这可是皇上专门为你做的啊,这么长时间扔在这首饰堆中,小主,你果真没发现啊。”娴月口中有了一点惋惜,“小主,这上面可是刻着你的名字呢。”
听她这么说,我拿起那只明珠碧玉镶金发簪,仔细看倒发现果然做工精良,侧面隐隐刻着个“瑾”字。
不过我好奇的是,娴月为何一副捶胸顿足的惋惜模样。
后来我才知道,这小妮子跟春喜用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