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安颜化与高香的情感注定得不到祝福。
两个结仇的大家族的后人在无知中走到了一起,没有束缚的自由爱恋,却在感情深化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朋友与对方的朋友打来打去,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对待彼此眼中的深情。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谁会先妥协。”安颜化喝着闷酒,说着闷话,闷热的天气飘荡着酒气让人透不过气来。
“早已结下的仇冤并不是谁先妥协,就能够使对方屈服。”安颜禄说道:“感情只是小儿戏,比起生存与家庭简直微不足道,希望你不会在这样的小儿戏的打击下消磨意志,遗失刚正不阿的自我。”
“那种感觉太痛苦,让我很难过。”安颜化说道:“现在我就想见到高香,就想知道高香是否安好。”
【二】
“怪谁呢,当初早已叫你远离那个登徒浪子,如今老太爷知道了这件事,气得不得了。”高露严肃地说道:“已经有不少义士准备收拾那个登徒浪子,你与那个登徒浪子不会有好结果。”
“你一口一个登徒浪子,似乎很看不起安颜化?”高香说道:“安颜化接近我并没有企图。”
高露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两家的仇恨,以免精神紧张的高香精神承受不了打击。
【三】
“沧海无涯,心在天涯,走到哪里都有牵挂。”已经走到了天涯海角的人,面对着再也走不下去的路途,只有仰叹自己还有牵挂,不能随风飘向外。
隐姓埋名,只有这样才能够开始新生活,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心中的不愉快。
“夕阳入海依旧红,人心已冷依旧暖。”空有一腔热血,却在西洋魔器与魔兵的威胁下空付流云。
富饶的大土在面对几个西方强国的围剿下已经开始显露疲倦。西方强国控制几乎全世界的资源,把全世界的资源聚集在一起抗衡大土,大土凭借一国之力,除了闭关锁国别无办法。
如果不闭关锁国,大土就将门户大开,千方百计被掠夺,千方百计被盘算,各种骗局,各种交流,全都带有伪装,带有目的诓骗大土善良的民众。
面对无数骗局时,大土高层犹豫保守作风错过了许多阴谋诡计。
在如同蜗牛与乌龟一样缓慢进步的时候,全世界都没有想到大土高层并非迂腐,而是在盘算着比全世界更大的局。
博弈进行到如火如荼时,自然顾不得许多。
徐飞鸿出仕是对海关了解,对海边倭寇与势利知根知底,曾经旧部荣升高官,给了徐飞鸿一个参谋顾问的官职。
海关战事催紧,扫平倭寇与海盗的重担落下来,不是几个将领能够完成,徐飞鸿这样的参谋顾问就成了海关将领的良师益友。
“没想到倭寇的生活这样凄惨,都是些年幼的小孩被灌输仇恨思想,到处容不下生存,只得跟着海寇、海盗们作恶。”杨撑感慨道:“有些小孩子一出生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有些孩子刚出生就要面对着死亡。”
“不能归结于命运的不公平,即使有些小孩童年凄苦,也会用尽办法去追求美好的生活。”徐飞鸿说道:“世上人的变数最大,最难说清楚,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变化,想要掌控别人的人,从没想过自己也正被掌控着。”
“我是一介武夫,不懂得阴谋诡计,不懂得机关算计,执行命令才是唯一出路。”杨撑说的面无表情,看着海面绵沿的海浪留下的泡沫,觉得一切都像泡沫一样会散去。
杨撑这样说,岂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屈服于命运,成为命运的棋子,任由命运与命令摆布的命苦?
“已经身不由己,却还要活下去,要想过得好就只有笑容。”徐飞鸿无可奈何地说道:“即使笑容丑陋也要笑,只因为没人喜欢悲伤,没人喜欢痛苦,只想看见幸福与欢乐。”
“你对心肠好的人笑容,你对心肠不好的人只能沉默。”杨撑说道:“我的上司是个心肠不好的人,希望你不要显露错了笑容,惹来麻烦。”
【四】
“这样宏伟壮观的水利工程举世罕见,千百年后的人也会为此惊叹。”心情愉悦的龙寒说道:“不厚道的夜猫子,你在那块石上的刻字最多保留百年就会风化。”
夜猫子含笑不露地说道:“我觉得那块青石坚硬,想试一试什么质地,没想到随手就写下了几个字。”
“夜卯风肃。”
姬北乔面无表情,拔剑直辟,青石上留下道深壑的剑痕。
面无表情有时候比过了千言万语。
龙寒面无表情,看着翻腾的巨浪,滚滚巨浪倾斜而下,翻腾的巨浪犹如龙扑,往下游瞧去,流水又平静如镜面,绝美的景致动里有静,静中游动。
“前方是禁区,不能前进。”一个身穿木甲的守卫挡住了龙寒的去路。
木甲造价便宜,携带方便,便于游击作战,是很多官差与侠客战斗时的首选,毕竟木甲比起皮甲与金属盔甲更结实耐用,更廉价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