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嬷嬷的话,容溪的目光淡淡的扫来,刘嬷嬷以为她不是相信,急忙继续说道:“王妃,老奴没有说谎,齐王妃是真的自己也喝的,您……是不是弄错了?”
“刘嬷嬷,”孝儿一听这话,忍不住开口说道:“其实上次进宫来,王妃就觉得那药不太对,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轻易说出口,所以就设法在娘娘的宫中拿了一小块药材,回去之后翻阅书籍,又寻问了名医,这才得出的结论,王妃如此费尽心力的找到的结果,又怎么会弄错?”
刘嬷嬷一听这话,脸色一白,顿时语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有些惊恐的看了看韦贵妃,韦贵妃的脸色却一分一分的冷了下去。
她短促的一笑,“溪儿,你有心了,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用心,你的意思,母妃明白了,这方子,这小厨房中的某个人,或者还有那个故意提起什么华服的小宫女,都是别人安插在本宫身边的。”
她转头,挺胸直背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和落叶,语气悠远如空中刮过的风,“你说得对啊,本宫这些年的确有些疏忽了,把太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宫中其它女人的身上,却不成想……宫外的手都伸到了本宫的宫中来……”
她顿了顿,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却让人感觉到不丝毫的暖意,她说出的话也更冷了几分,“当本宫是泥做的吗?都想来捏一把?”
韦贵妃说着,慢慢的转过头,光芒映着她的脸,如瓷如玉的肌肤泛着晶莹的光,她一笑,连那些光芒似乎都暗了暗,“刘嬷嬷,传本宫的令,请齐王妃入宫一叙。”
“是。”刘嬷嬷立即会意,转身走出房间去。
此刻被人宴请的,还有远在边关的黄晨安。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沉冷,除了对着冷亦修之外,其余的人见到的,大都是他的这样一张脸,面无表情,如冰如铁。
他的对面做着左令彬,与他不同的是,左令彬的满脸都堆着笑,每道皱纹里都是灿然的笑意,他为黄晨安满了一杯酒,道:“黄大哥,今儿这杯酒,您是一定得喝的。”
“为什么?”黄晨安扬了扬眉,“你应该知道的,在当职期间,是不能喝酒的,这是宁王殿下的严令。”
“……是,是。”左令彬脸上是笑意,心中却在暗骂,什么宁王的严令,过了今天,我他妈的还管宁王是谁吗?马上你也不用管了!
他笑着,手指往前推了推,“这两天您太辛苦了,兄弟我看在眼里,心中是万分的敬佩,您放心,今天这酒您痛快的喝,一会儿兄弟我去巡防。”
“还是不了,”黄晨安摆了摆手,“那个案子还是没有破,我这心里总是不太安宁,刺客穿着士兵的衣服进了城,一定是有所图,把尸首挂在城门上,除了当时的情况需要隐匿之外,还有他向我们示威的原因,我一定不能放过他!”
黄晨安的手握成拳,狠狠的砸了砸桌子,震得酒杯盘子哗啦一响。
左令彬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便又复活了过来,他的心紧张的跳成一团,他自然是明白黄晨安所说的那个“刺客”是谁的,虽然没有在场,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钻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和自己谈条件的那个家伙。
“看你这火爆脾气,”左令彬再次劝道:“你放心,那家伙跑不了,你先压压火,喝杯酒,别气坏了身子。”
黄晨安垂头看着那酒杯,运了运气,最终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喝完了酒,左令彬脸上的笑意更浓,眼睛里的一丝得意一闪而过,黄晨安站起身来,转身往外就走,“我得去巡防了,回头再喝吧。”
左令彬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笑着,目光落在他的脚步上,他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暗道:你以为,你还以回头吗?
果然,他刚刚数到“五”,只听黄晨安“扑通”一声,便翻身栽倒在了地上。
左令彬昂头朗声大笑,他慢步走到黄晨安的身边,抬手在他的脖子上搭了搭,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这药的效力果然不错,既不让人死,还不能让人失去反抗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玩死,还真是有点意思。”
他说着,把黄晨安拖到里屋里,用脚踢了踢,低头冷声一笑说道:“你以来你还有巡防的机会吗?告诉你,没了!永远没有了!你的命马上就要被我结束了!而我,也将要离开这里,我既然决定了投奔明宵去,那也要带上一份见面礼不是?而你的项上人头,便是我最好的礼物了!”
左令彬笑着,突然觉得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他立即抬手按在腰间,猛然回头,却发现来人身姿如柳,姿态婀娜。
那人看到地上的黄晨安,却是一脸的惊慌,她抬手捂住了嘴,低呼了一声,“左郎……这是怎么了?”
左令彬是一见是她,自己宝贝的女人明珠儿,心中的警惕顿时放松了许多,他笑了笑,“明珠儿,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噢?”明珠儿的眸光闪动,如两颗璀璨的珍珠,“是什么好消息?左郎,你是不是要带奴家回京城去了?”
“不是